墨千珏轻笑：“月族小公主这是在质问我？”
“哼！谁知道你……”
“好了。”白清歌打断他们的斗嘴，“时间紧迫，我们明日一早就动身。”
墨千珏却说：“不用等到明天。今晚子时，是万法古泉灵气最弱的时候。如果要行动，就要抓住这个机会。”
白清歌看了他一眼：“太子殿下似乎对万法古泉很了解？”
“彼此彼此。”墨千珏意味深长地说，“不是吗？”
月涵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们俩又来了，能不能好好说话？”
白清歌收起玉佩：“那就今晚子时行动。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月涵好奇地问。
“藏经阁。”白清歌说道，“我记得那里有一些关于万法古泉的记载，也许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墨千珏点头：“我陪你去。”
“喂！”月涵不满，“那我呢？”
“你负责替我们打掩护。”白清歌说道，“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们去后山采药了。”
月涵还想说什么，白清歌已经和墨千珏离开了。看着两人的背影，她若有所思：“怎么感觉他们两个，好像很熟的样子……”
藏经阁位于丹峰最高处，平日里戒备森严。但对于白清歌来说，潜入并不是难事。尤其是有墨千珏的魔气掩护，更是轻而易举。
“你真的是第一次来这里？”墨千珏看着她熟练地在书架间穿梭，“怎么比我还要熟悉？”
白清歌没有回答，而是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找到了。”
墨千珏凑近一看，只见书名赫然写着《万法古泉志》。
“这本书……”他若有所思，“记载了古泉的秘密？”
“不全是。”白清歌快速翻阅，“但它记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神凰一族当年在古泉中留下了什么。”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
“有人来了！”墨千珏低声道。
白清歌却不慌不忙，将书收起来，拉着墨千珏躲到一处暗角。下一刻，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沈昭然？”墨千珏眯起眼睛，“他怎么会在这里？”
白清歌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不是巧合。他是来找这个的。”
她指了指自已刚才拿的那本书的位置。果然，沈昭然直接朝那个方向走去，但当他发现书不见了时，脸色明显变了。
“在找这个吗？”白清歌突然开口，从暗处走出来。
沈昭然猛地转身，看清是她后，神色略显尴尬：“清歌，你怎么在这里？”
“我倒想问问少主，大半夜的来藏经阁，所为何事？”白清歌晃了晃手中的书，“是在找这个吗？”
沈昭然的目光落在书上，眼神闪烁：“这不过是一本普通的古籍罢了，我只是……”
“是么？”白清歌打断他的话，“那你知道这本书里记载了什么吗？”
沈昭然沉默片刻，突然笑了：“清歌，你果然不简单。”
“彼此彼此。”白清歌看着他的眼睛，“少主深夜来找这本书，想必也是为了那第三块血玉吧？”
沈昭然脸色微变：“你怎么……”
“猜的。”白清歌轻描淡写地说，“不过我很好奇，神界是从哪里得知血玉的下落？据我所知，这个秘密应该只有神凰一族才知道。”
此言一出，不仅沈昭然变了脸色，就连墨千珏也露出一丝诧异。确实，关于血玉的秘密，外人不可能知道。除非......
“你是在试探我？”沈昭然突然反问。
白清歌微微一笑：“少主觉得呢？”
就在这时，一阵异样的波动从沈昭然身上传来。那是一股极为古老的气息，与神凰血脉有几分相似，却又带着几分诡异。
“这气息……”墨千珏从暗处走出，“看来神界的秘密，比想象中要多得多啊。”
沈昭然看到墨千珏，眼神更加复杂：“魔界太子，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才对。”墨千珏冷笑，“天域少主深夜潜入丹峰，若是传出去，怕是不太好听吧？”
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白清歌却突然开口：“两位别这样。既然大家都是为了血玉而来，不如合作如何？”
“合作？”沈昭然惊讶地看着她。
“不错。”白清歌点头，“我知道血玉在哪里，你们有寻找的方法。与其各自行动，不如联手。当然……”她意味深长地看了两人一眼，“前提是大家都要说实话。”
墨千珏似笑非笑：“你就不怕我们联手对付你？”
“不会。”白清歌神色笃定，“因为你们都需要我。没有神凰血脉的引导，就算找到血玉也无法使用。”
这番话说得在理，让沈昭然和墨千珏都陷入沉思。
“那你的条件是什么？”沈昭然终于开口。
“很简单。”白清歌说道，“我要知道真相。关于神凰一族的真相，关于九块血玉的真相，以及……”她直视沈昭然，“关于你们神界的真相。”
沈昭然脸色一变：“这……”
“你确定要知道这些？”墨千珏突然问道，“有些真相，知道了反而是种负担。”
白清歌看向窗外的月色：“总好过被蒙在鼓里。”她回头看向两人，“怎么样？这个交易你们觉得如何？”
沈昭然和墨千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犹豫。
“我同意。”出人意料的是墨千珏先开口了，“不过我有个条件。”
“说。”
“你得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墨千珏直视她的眼睛，“包括你为什么对一切都了如指掌。”
白清歌沉默片刻，点头：“可以。”
“既然这样……”沈昭然也松口，“我也同意合作。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等找到血玉后，你要跟我回神界一趟。”沈昭然说道，“有些事，必须要你亲自去确认。”
白清歌略作思考，答应道：“好。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得先找到那块血玉才是。”
“什么时候行动？”墨千珏问。
“子时。”白清歌说着，将《万法古泉志》递给沈昭然，“你先看看这个，也许能发现一些有用的线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