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遥看着刘青书,有些惊讶:“刘姐姐,你的头发,卷了。”
刚刚被烧的。
刘青书伸手摸了摸自已的头发,奇怪道:“我刚刚就发现了,怎么回事啊。”
云遥知道啊:“是道长放火驱邪的时候烧的,你的脸没事吧?”
刘青书的脸皮发红,有些烫伤,但是不严重:“还好,没大事。我到底是怎么了?”
林望渊简单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然后把自已请道长来驱邪的事全说了,“还是我机灵吧,要不然你就完了。”
刘青书皱起眉,看上去不太信。
云遥递过去一杯浑浊的水:“姐姐喝了吧,这是符水,你还是得小心些。”
刘青书看着被塞到手里的那个大杯子,里面装满了水,烧过的符箓在里面沉沉浮浮,整杯水看上去就不能喝。
她犹豫,云遥却开始催:“姐姐担心什么?这是大家看着我烧的,还是姐姐嫌弃我,所以不愿意喝我递给你的符水?”
她一脸的委屈,林望渊皱起眉头:“刘青书,你就喝,免得下次中邪还得找人来救你。”
刘家夫妻也催促:“女儿,你快喝,喝了就好了。”
其他事都得先放到一边,刘青书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云遥看她还在犹豫,说道:“姐姐为什么不喝?难道是邪祟还没清干净?望渊,道长走了没有?”
林望渊说道:“没有走,就怕再出事。”
刘青书眼底闪过冷光,咬着牙,把这杯黑漆漆的水喝了。
好难喝。
满嘴都是糊味,混合了符箓烧过之后的涩味,喝到嘴里就开始反胃。
但是这么多人看着,刘青书喉咙上下滑了几下,硬着头皮咽下去了。
有点想吐。
见她喝了,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刘夫人走过去,将护身符和小铜镜都挂在她身上:“不许取下来,就连洗澡都不能取,这可是保命的东西。”
“道长们说过了,符箓要连续喝一个月,每天三次,你可不许偷懒啊。”
刘青书后槽牙都要咬碎了:“每天喝三次?喝一个月?”
人都要腌出味道来了!
刘夫人满眼都是担忧:“娘知道不好喝,但是这也没办法,乖啊,你听话。”
刘青书只能忍着恶心答应,“我知道了,会喝的。”
云遥看着她,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没有看出异常来。
难道虫母转移了?
不会吧,没听说过啊。
再试试。
“姐姐,你还难受吗?我和望渊真的很担心你。”
刘青书真的觉得云遥又虚假,又让人恶心,一个人怎么说得出这么矫情的话来啊。
“你闭嘴吧,你又是哪个牌面上的人,过来关心我。”
云遥怯怯的拉住林望渊的袖子:“我果然还是让人讨厌了啊。”
林望渊说道:“我不是说清楚了吗?云遥才是我的妻子,我和你的婚事原本就只有一个仪式,你若是愿意,出国去学艺术,几年之后都没人记得这件事了。”
“错处都在我家,是我不对,我家愿意出所有的费用,你还有要求尽管提就是。”
林望渊对着刘青书使了使眼神,让她赶紧顺着台阶往下走。
刘青书黑着脸:“当然是你的错,你让我丢尽了脸面,这里我也待不下去了,明日我就要回家去。你得送我回去,是你把我接过来的,你得负责送回去。”
“我的嫁妆我要全拿走,出国是一定要出国的,等我安顿好家里,就走。”
刘夫人眼底有泪意:“青书,你受苦了。”
好好的女儿嫁到林家,新婚夜就出了问题,现在名分尴尬的待在这里,还撞了邪!
“你先出去就去吧,家里也不拦你了,去散散心,过几年回来之后娘给你重新选个好人家,别怕啊。”
林家的家业更大,势力更强,自已家想要闹,只能是吃力不讨好。
现在也就只能委屈青书了。
刘老头还想把刘青书嫁给那个五十岁的官员,但是这刚刚才在林家被悔婚,还是在新婚夜出的事,这件事怕是成不了。
谁能够不介意呢?
算了,就让她出去几年,避避风头,反正是林家出力花钱,他也不算亏。
“老林,你我两家原本就是世交,你看现在这事闹得,孩子太委屈了。”
林老头知道刘老头心里的算盘,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委屈青书了,她是个好孩子,这样,十里街有两个不错的铺子,我做主,就给青书了,以后回来也不怕没有生计。”
这还差不多。
能够从林家再刮下来一层油水,刘老头眼睛一转说道:“我可怜的孩子,都是爹无能啊。”
林望渊说道:“刘青书出国我再给五万大洋,你去国外,也不要委屈了自已。”
能够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问题。
很快,补偿方案就说定了。
刘青书过一段时间就出国去,学费生活费林家全包,另外还给两件铺子和五万大洋。
等到以后刘青书要出嫁,林家再给备一份嫁妆。
闹了一上午,刘青书脸都笑僵了:“我累了,想休息一会儿,爹娘你们先回去吧,明日我收拾了东西也回家去。”
这场看上去难以收拾的闹剧,总算是快要落幕了、
大家都散了之后,林望渊突然想起来:“画册还没还给她啊,我都忘了,万一她想起来,不得找我拼命啊!”
云遥说道:“我跑去送吧,刚刚爹娘不是找你有事吗?”
林望渊伸手抱抱云遥:“好,你去吧,她现在正常了,不会像之前那样了。”
“其实,她人还不错。”
云遥嗯了一声,拿了画册去了吹花园。
刚刚人真的太多了,她也不确定现在那个刘青书还是不是虫母。
不会是真的中邪了吧?
书里也没有这部分啊。
到了地方,云遥收起满脸的疑惑,换上绿茶矫情娇气的样子,推开了门。
“姐姐,我给你送画册来了。”
云遥脸上娇娇的笑就对上了刘青书还来不及收回去的阴沉脸。
二人都是一愣,刘青书手忙脚乱的一把将手里的东西藏到了桌子下。
“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