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药能够通过嗅觉影响大脑中的神经,也可以通过口服直接进入人体,当然后一种要比前面来的更有效一点,本质上来讲和之前阿殊被注射的药剂没什么区别。”林寒能告诉他们这些就是在间接的告诉他们自已刚刚上楼是为了什么。
“所以你们想说这个药对阿殊可能有作用,你们打算以毒攻毒?”
他们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只不过这肯定存在一定的危险,夏柏千说道:“三哥,你知道之前没有先例,所以肯定存在一定的危险,更何况是药三分毒,我也没什么把握,只能先带回去研究一下。”
林寒清楚的知道夏柏千说的没错,光从今天江寂的表现来看这是一种好的现象,但谁能保证这没有后遗症,这一切都不好说,这也恰恰是林寒担心的。
“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改天再说吧。”姜乾打破了这种压抑安静的氛围,他们没有权力替林寒做决定,就让他们回去自已好好想想吧。
姜乾这话一说,他们也发现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各自都有自已的事情要处理也不多留了,莫渭将林寒放在他这里的衣服交给他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
袁航回头看了一眼江寂,上了夏柏千的车,他要一起去研究一下,这可能是唯一的方法了,无论如何他都要试一下。
江寂握上林寒的手目送他们一个个离开了,他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林寒这么纠结迟迟下不了决定也是因为自已,其实按照从前的自已的想法,是的从前的自已,他已经猜出来自已因为一些不知名的原因忘记了一些事情。
他足够了解自已,如果是他的话,无论结果如何他都愿意试一下的,就算只有1%的机会他都会去尝试的,“我愿意去试一下。”他听到自已是这么说的。
林寒顿时转头看向江寂,那眼神里有委屈,控诉更多的是难过,这时的江寂还不能看出来林寒眼神里蕴含的意思,他不解的回望过去。
“?”
算了,“阿殊,我们先回去好吗?”林氏那边还需要他去处理后续的事情,“好。”林寒先让江寂坐上去,然后转到驾驶室的位置上,开着车离开了林家。
这里他再没有回来的必要了,林寒走的干脆没有回头看一眼,这里面已经没有值得他留恋的东西了。能带走的都带走了,这里林寒打算过两天卖出去。
至于他没拿到的东西,他准备把母亲留下来的东西和衣服弄一个衣冠冢吧,等弄好之后他再把这件事告诉外祖父他们,关于这件事的真相就没有必要让他们知道了。
回来的速度很快,不一会两人就到家了,林寒让江寂先坐在沙发上看一会电视,“阿殊,你想要吃什么?”这句话在之前林寒是不会问的,可能是今天江寂让他有了一点信心。
等了一会之后没有听到江寂的声音,林寒从厨房里边出来就看到江寂沉默的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仔细看的话眼里还有两分思索,最后消失在眼底。
“咯噔”这一声成功让林寒好不容易升起来的信心再度破灭了,仅仅从林家到这里二十几分钟的时间,江寂就变成之前那个模样了吗?
发抖的手指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找到了夏柏千的电话打了过去,很快电话就被接通了,夏柏千刚和袁航到实验室门口,打开门先让袁航进去了,他走到一边,“三哥,怎么了?我刚到实验室准备化验呢。”
“阿殊变回来了。”夏柏千搭在扶手上摩挲的手一顿,“我知道了,三哥你”他停顿了一会接着说道:“决定好了直接来医院找我就行。小舅舅的眼角膜配型已经找到了,等化验好我就准备帮小舅舅调理一下准备手术了,所以我一直在医院。”
“我知道了,有什么结果告诉我一声。”林寒自已不知道他的声音在夏柏千听来是多么的沙哑,这让夏柏千再次升起一股无力感。
“放心吧,三哥。”挂了电话之后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湛蓝的画笔描绘出一幅干净的图画,站在这块画布下的人都能看见这样的色彩,同处一片天空之下,感受却不尽相同。
深呼吸一口气,夏柏千抛弃杂念转头走进了实验室投身到了实验当中。
林寒挂了电话之后站在原地看了一会眼睛盯着电视,聚精会神看着的人,过了一会想起来他还要去做饭,从冰箱里拿了面,鸡蛋和西红柿,简单做一份西红柿鸡蛋面吧。
暂时先对付一下吧,他第一次做饭就是做的这个面,只因为江寂挺喜欢吃的,随着次数多了他越来越熟练了,就算是闭着眼睛他也能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
这对于思绪不宁的他来说无疑是最好的选择了。
很快两碗面被林寒端上了餐桌,“阿殊,过来吃饭了。”江寂听到声音从沙发上走过来,坐在了他的位置上,林寒将筷子放到他的手里说:“吃吧。”
江寂拿着筷子挑起一筷子面条放到嘴里,林寒看着他咀嚼着嘴里的面条,咽下去,再挑起一筷子面条重复这样的动作。
林寒一点也不觉得厌烦,反而心情难得平静了下来,他低着头笑了一声,也不知道在笑什么,拿起手边的筷子吃起来。
“宝贝,辛苦了。”林寒拿筷子的手抖了一下,筷子上的面条被这一下重新落到碗里溅起三两滴汤汁不知落在了什么地方,这些林寒一点也不关注,他固执的看着江寂说道:,“阿殊,你再说一遍。”
他说这句话就是不去想另一种猜测,说他自欺欺人也好他就是想要再听一遍,可在江寂眼神空洞快要看过来的时候他又不想看了,慌忙地低下头假装刚刚地一切都是假象。
只要他不看,那句话就不是错觉,他是真的听到了。江寂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人片刻又重新低下头吃着碗里的面。
刚刚发生的事情除了从窗外掠过的风,没有人知道。那一缕微风又飘过其他地方,只在阳光温暖处,风景优美的地方停留了几秒染上了几分希望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