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车缓缓地驶入沈家的大门,沈袅袅迫不及待地跑出来就是为了第一个看见她表哥的伴侣长什么样子。
沈风一下车就看到左顾右看晃着脑袋找人的小丫头,“呦,袅袅是不是知道小叔叔要回来,特地来接我的啊。"
"啊,是是是。”这简直敷衍的不能再敷衍了。
沈风坏心眼的挡住小姑娘的视线,就是不让她看见想看的人。
沈袅袅一下子被挡住视线有点急了,上手推开身前的人,但她一个小姑娘的力气怎么能推开一个成年人呢,何况这个人还是故意的。
她双手叉腰,也不推了抬起头瞪着沈风:“小叔叔,你再这样我就要去告诉爷爷了。”
一听这话,沈风连忙让开身子:“哎,我家袅袅就是小叔叔的心肝,刚刚和你闹着玩的可千万不要告诉你爷爷哈。”
认怂认的非常快。笑话,要是等他家老爷子知道了少不了一顿拐杖炒肉,那滋味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别看他家老爷子一把年纪了,身子骨可是硬朗的很啊,年轻的时候那也是在警队混过的。
要不是老爷子就喜欢下基层,按照他的能力局长也不是不可能的。当然这些都是听以前和老爷子共事的人说的,那个时候自已还小哪里知道这些事去。
小归小,只要闯祸了一顿炒肉那是绝不含糊的,就算是之后长大了也和小时候一样的待遇。导致他现在还有点怵他家老爷子。
莫渭在一旁快要看乐了,他怕控制不住笑出声来走到沈袅袅面前把手里的积木递给她:“袅袅还记得我吗?”
沈袅袅接过积木笑得格外开心:“谢谢莫哥哥,我很喜欢。
袅袅一直都记得莫哥哥的,像莫哥哥长得那么好看的人袅袅怎么会忘记呢。”这一张小嘴真是甜啊,在沈风和莫渭面前简直是两个模样。
沈风看着一阵牙疼,但还是伸出手把她手里的积木接过来方便她去找人。
“你表哥他们在后面,快去吧。东西我帮你带进去。”
林寒正和江寂把后备箱里的东西拿下来,因为角度问题沈袅袅借着车身偷偷看过来的时候并没有看见江寂。
林寒刚开始也没有注意到她,还是把准备关车门的时候看见了。
“哎,我们家小公主怎么来了?”他把东西都放在左手上,大多数的东西都在他手上,身后的江寂手里的东西还是他说不拿东西他会更紧张。
林寒才把比较轻的交给了他,刚那好就听到林寒在和什么人说话,还叫人小公主,走到他的身旁才看清那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女孩,脸上还有明显的婴儿肥,那双大眼睛亮晶晶的一直盯着江寂看,心都被看软了许多。
这小公主叫的还真的贴切。
沈袅袅自从看到江寂之后也忘记了回答林寒的话,简直看呆了。心里不住的惊叹,哇哦~
林寒看着沈袅袅这样子还能不知道嘛,这小丫头果然是个颜控,不过他很高兴江寂能被她喜欢。虽然他不介意,但是这小丫头看得也太久了吧,要知道这可是他的人啊。
一股醋意在心里翻滚着,在快要冒出来的时候咳了两声,把呆住的人叫醒了。
沈袅袅也不尴尬,直接拉住江寂的手亲切道:“你就是我表婶了吧。”一点见外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是江寂显得很局促。
这还是第一次直接接触一个小女孩子,他求助的看向林寒。
林寒这时候醋坛子都要翻了,他特意留出一只手就是为了牵江寂的哪知道被沈袅袅捷足先登了,哪还看的见江寂求助的眼神啊。
可是这是江寂第一次来,为了大局考虑他只能死死按住醋坛子。
他注意到沈袅袅的称呼,纠正道:“袅袅叫他江哥哥就好。”
沈袅袅顺从的改了口,体贴的做起来自我介绍:“江哥哥好,我叫沈袅袅,你叫我袅袅就好。我喜欢一切好看漂亮的事物,也爱玩积木,我觉得一点点拼起来很有成就感。你要是想送我礼物的话千万不要送娃娃给我哦,我床上的娃娃都快放不下了。”
林寒听着笑了:“袅袅对自已的认知还真是清楚啊。”非常的真实到位。
沈袅袅一听还骄傲的仰起了头:那是。
江寂也慢慢的放松下来,轻轻的牵着小姑娘的手附和着她的话:“好,谢谢袅袅的自我介绍。江哥哥记住了,不会给袅袅送娃娃的。”
沈袅袅听到江寂叫她的名字低头傻笑:嘿嘿,江哥哥叫她的名字可真好听,她喜欢。
“江哥哥,你眼睛上的是一出生就有的嘛,袅袅觉得它在江哥哥的脸上非常的好看,emm很像我之前在书本上看到的一种花。
你等我想一想啊,我记得那种花什么来着。”
江寂也被她的话带入了回忆,那时候他刚进孤儿院,刚开始总有两三个小孩子刚开始因为好奇躲在一边偷偷看他。
时不时和旁边的人嘀嘀咕咕的说着些什么,他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在说着他眼睛上的胎记。只不过这些他早就不在意了,他也因为这道胎记养成了孤僻沉默的性子。
后来渐渐的这些人发现他不在乎脸上的胎记会成为其他人口中讨论的对象,那些人也就不再偷偷的背着他,开始光明正大的评论。
尖酸的,刻薄的,丑陋的话语他早就听习惯了,其中也会有女孩子说这个胎记很适合她,那些人只是嫉妒而已。
但到底是怎么样的,他从来都不在乎。他有时候也会在想那小女孩说的或许是真的呢,毕竟那些人也说过相似的话。
其实刚开始这道胎记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有人为改动过的痕迹,当时他听那些医生说要改成类似一种花的样子,具体什么花,当时被打了全身麻醉没听清就失去了意识。
只记得醒来之后有位医生特地询问过他眼睛能不能看见,他猜是手术很危险差点让他看不见了。医生在知道他能看见之后还感叹了声真幸运啊。
这句话对他来说还真是够讽刺的,之后他有观察过依旧没看出来这是什么花,也许他在这方面的知识太贫瘠了。时间久了他也不再去探究了,是什么他都不在意了。
现在听到沈袅袅这么说他久违的有一种期待和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