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凌哥,你变了,你怎么能这样。”周凌刚坐下就听到肖启幽怨的声音从楼上传出来,楼梯上一阵急促的哒哒哒传来,足以说明下楼的人有多着急。
肖启身后跟着刚刚睡醒的柏,一大早就被肖启吵醒了纯粹是凭借着看热闹的毅力起床的。
还不知道这热闹的当事人还有自已一个呢。
“小七,怎么回事?”
肖启听到柏这话,再看看他还迷蒙的眼神就知道这人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抱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心情,把视频点开放到这人的眼前。
他睁开了眼睛,脸上出现一瞬间的呆滞,这里面的像sb一样的人是他,还跟着肖启背后蛐蛐别人。
哦,也不是背后毕竟还有一个是当面,光明正大的说,一点情面不留。
他控诉的看向坐在沙发上的人,看到那人笑咪咪的眼神他背后发凉是怎么回事。也不再往前走了,他可没有小七莽。
“咳咳,那什么。凌哥啊,我刚想起来夏柏千要我今天早点过去找他,说有事。
我回房间洗漱一下就先走了。”他怂,选择直接跑。至于夏柏千那边,他不担心。总不会比面对凌哥他们要差。
肖启后知后觉的察觉到不对,也想走了。他脑海里急速转动想要找出一个借口,选择后悔死为什么要把这件事说出来,他就应该偷偷跑。
那样就不用找什么借口了。
刚转身就看见柏被袁航搭着肩膀生无可恋的朝着他们俩走过来。
肖启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完了。
背后周凌站起来,一只手也搭在肖启的肩膀上:“小七,你想要去哪里啊?
我这么腹黑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辜负小七和白白呢。走吧,我们去地下室好好谈谈。”
“哈哈,凌哥啊,有话好好说啊。君子动口不动手啊。”肖启硬是扯着笑说。
跟在他们身后的柏还在试图和袁航谈条件,可惜被袁航强制用武力镇压了。只能硬着头皮跟袁航往地下室走去。
趁着袁航不注意的时候,快速给夏柏千发了一个求救的表情。这是他唯一的希望了,希望夏柏千能快一点看到。
“放心,会让你和白白看见君子的,只不过不是我和袁航。毕竟我们一个腹黑一个心思深沉,那还能算得上君子啊。
你们要见的君子现在估计快到了吧,放心好了。你说是吧,袁航。”
袁航跟在后面点头附和:“是啊,不用担心。”
肖启和柏不约而同想到那个话痨,感觉天已经塌了。
风溪确实如他们所料已经快到了,在肖启和柏一起来的时候他就收到了周凌他的消息。他一刻不停地从车库选了一辆车出门了。
要不是为了遵守交通规则又因为早高峰人多,这会他早就到了。
肖启脑子还在急速旋转呢,突然他想起莫渭还欠他一个人情呢。趁着周凌和袁航在那边布置场地,他偷偷给莫渭打电话,结果人没接。
这人不会这么记仇吧,就说他一句毒舌而已啊。
他又给人发消息,希望这人能看在人情的份上救他一条狗命。
不得不说,肖启这次可冤枉莫渭了,他不是记仇故意没接电话,而是正在法庭上跟被告律师掰扯呢。
对方也真是顽强,他都把那么明显的证据扔出来了还在那边挣扎,他也不知道有什么意义。偏偏还真能一条一条举出来。
搞得他是烦不胜烦,根本没空去接电话,更不要说去救他了。
柏看着肖启一系列动作,就知道他在干什么。他本来想对方要是一接电话他就举报来着,凭着死道友不死贫道。
他也不能让肖启成功了,不过最后电话没被接通。那也就没必要了,正好维护了他们易碎的兄弟情。
不过他还是对肖启求助的人比较感兴趣,就他所知,肖启平时不怎么出去,除非必要。整个一死宅男,当然这也是本人在视频里亲口认证的。
凑到肖启面前,低声的问:“小七,你在和谁打电话啊。”
肖启猝不及防听到柏的声音,吓得他一抖:“呼,白白,你要吓死我啊。
莫渭,他还欠我一个人情。要不是找不到人,我才不会找他呢。”
他一说完就看到柏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一瞬间就知道柏在想什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别想多了,我们什么事情都没有。
单纯是为了让他还人情,我借着躲灾而已。”
柏还没说话,就听见身后魔鬼一般声音。两人不受控制的身体一僵,互相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里的绝望。
“小七,白白准备好了吗?”
苦笑着转身,他们能怎么办:“呵呵,准备好了。”
“那就柏跟着袁航练体能和速度,小七跟着我练射击吧,我已经准备好一千发子弹了。小七我想想你的精准度肯定是百发百中的吧,我肯定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肖启不明白他凌哥为什么能用这么温和的脸说出这么残忍地话。
柏听完觉得自已也不是特别惨了,还有点庆幸。
不过接下来袁航地话让他知道,他庆幸地太早了。
“白白,你这边什么时候结束取决于小七那边的质量和数量哦。结束之后你们要互换的。”
“什么!”柏和肖启感觉今天就是他们的忌日。
“凌哥,袁哥,我希望你们多烧点纸钱给我。你们不会忍心我在下面受苦的对吧,这是我唯一的遗言了。”
柏看着肖启已经彻底放弃了,他挣扎了一下放弃了:“对,我也不要求多。和小七一样就可以了。”
可惜,袁航和周凌并没有答应他们,而是更加残忍的说:“放心,我们会准备好一切的。一点事情都不会有的,你们放心吧。”
等他们看到一堆功能饮料和按摩椅的时候,就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说出那句话了。
这是准备打持久战的准备了,就这还有一个话痨在路上呢。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啊。
此刻他们最后的一点希望都寄托在莫渭和夏柏千身上了。
被给予厚望的两个人,一个嗓子冒烟艰难扯皮,一个刚醒,把自动关机的手机连上充电器。
风溪踏进清时脚下生风直奔着目的地。
“袁哥,那两人呢?”
袁航拿着平板头也不抬的指着前面的角落:“白白,在那边。你可以先去那边。
小七在周凌那边,不过他没耳朵听你说话。”
“好,多谢了。对了我寒哥和哥夫呢?怎么没看见他们”没道理我寒哥这种场合不在啊。
“他们还没起呢,总要一个一个来,给他们点休息的时间不是。”
嘶,幸亏他没有惹到这个人。
“行,那我先去了。”他已经迫不及待了,好久没找到人说个痛快了。
在风溪走了之后,袁航按住耳机:“白白,就保持现在这个水准。要是有一点数据波动那就不要怪我了。”
“好”柏几乎是咬着牙才说出这个字。
风溪一进来就看见大汗淋漓,咬牙坚持的人,他的心情很好:“嗨,柏我们又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就是你们口中地那个话痨哦。”
“所以,我今天特地来和你说话,不用客气。”
柏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袁航要说那句话了,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可是他现在一点说话地力气都没有了,只能讨好地笑笑,求放过啊。
风溪怎么会不知道柏求饶的意思,哎他就是没看见,没看见那就是不知道,不知道那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他找了个离柏不远不近的地方坐下来,保证柏可以听到他的话又不会伤到自已。
“柏啊,我也不是不承认话痨这件事,可是你说我废话多就不行了。我说的话肯定都是有用的啊,现在我就展开说说你吧。
别看你电脑技术溜得一批啊,但是你这体力是真的不行啊。你看看这才多久衣服都湿透了,要我说啊你应该这样,巴拉巴拉····所以啊你照着我这个方法一定可以变得更好啊。八块腹肌不是梦,梦中情人现实找,漂亮姐姐魂会飘。
这妥妥的男友力不就来了吗,迷得人啊找不到回家的路,直往你怀里跑啊····”
过了多久柏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快要忍不住把手上的杠铃往人身上招呼了,额头上突起的青筋一跳一跳的。
再让这个人说下去今天不是他死就是他死。
风溪还要展开说说怎么吸引人啊,什么样的人能吸引啊。就被一个电话打断了,一看是夏柏千的电话。
虽然不知道他四哥打电话来干什么:“喂,四哥。怎么了?”
“emm,那行吧。我知道了。”眼睛看了对面的人一眼。心里有点遗憾,但不多。
多少还是报仇了的,不过跑了这个不是还有一个吗。
他挂了电话,明显感觉到对面的人刚松了一口气又被提起来了。为数不多的良心被唤起来了,算了,剩下的还是说给另一个人吧,反正都是一样的。
“柏啊,我四哥,就是夏柏千他找你。让你到医院去找他呢。袁哥那边也知道了,就是袁哥让四哥打电话给我的。”
所以啊,你可快去吧。
袁哥也是真兄弟啊,比他先知道还不让人听,非得等他亲自说。啧啧啧。
柏也想到了这一点:好好好,不愧是一家兄弟。这让他以后下手的时候,彻底没有后顾之忧了。
不过还是要等过段时间才行,他随地一坐朝着风溪摆摆手,让人赶紧走,可别再来祸害他了。他需要休息一会,等会回去洗个澡。
可算是让他等来了,就是不知道小七那边怎么样了。他倒是希望莫渭别那么快把人救出来,可不能只有他一个人被风溪唠了这么久。
其实也就十分钟而已。
不过这个愿望估计是落空了,因为在半路风溪就碰见了周凌和肖启两个人。
风溪还没说话就被看见他心里一抖的肖启打断了,他好不容易逃离苦海可一点不想看见这个人啊。
“那个风溪啊,莫渭叫我过去呢。你和凌哥好好叙叙旧啊,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嗖的一下,从风溪身边跑过去了。
转眼间人已经在电梯里了。
风溪还没消化完呢,他也不知道是没整到肖启更重要,还是他二哥找肖启这件事更让他心痒了。
只不过涉及这件事的当事人已经溜了,独留下他和周凌两人大眼瞪小眼,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周凌不知道在其他人面前那么能说的一个人,到他面前怎么和小时候一样是个闷葫芦呢。也不知道肖启和白白怎么说这个人是话痨的。
柏和肖启:呵呵,人家在你面前有包袱呗。就怕你的滤镜碎了,有距离感不喜欢了呗。
周凌走到这个人面前,勾着他的脖颈:“我们也走吧,今天没什么事就在这边玩吧。正好晚上尝尝袁航调的酒,这可是清时的活招牌呢。
一般人还没有这口福呢。”
被提及到的袁航瞥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了。
周凌则是见怪不怪的耸耸肩:“别在意,这是答应的意思啊。”
风溪从周凌勾上他脖颈的时候脑子就一片空白,说不出的局促。只能勉强集中精力听周凌说什么,但也只能回一句好。
他觉得这样有点不太好,但是原谅他脑子里想不出除了好以外的任何一个词了。更别说一句话了,这就更难了。
幸好周凌也不在意,拉着人东一句西一句的瞎扯。
肖启一回到房间就看到莫渭的信息,问他怎么了,后面直接问要怎么救他。
或许他长时间没回才把电话打到周凌那边的,他抖着手找到莫渭的名字打过去。直接开免提放在床上,他哆哆嗦嗦找衣服准备去冲一把。
电话那头很快就通了,传来略微沙哑的声音:“肖启,我救的及时吗?”
肖启想到刚刚见到的风溪:“太及时了,差一点就被风溪逮到了。”他听到莫渭找他的时候,是真的快要哭了。
前二十几年没有这么感动过,他停下来的时候手抖得跟筛糠似的。
莫渭感受到对面那人的激动,笑了两声却没想到他的嗓子根本支持不了,逼得他咳了一下。
“哎咳,那现在还需要我帮忙吗?”
这话问的可太称心了,肖启几乎是他话音一落就开口了:“需要,特别需要。就是你现在有空吗?
或许还得麻烦你来清时接我一下。我特么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一样,打车连门都开不了。”
莫渭不知道对方遭受了什么,不过听他的描述估计不太妙啊。又想想要是自已的话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果然啊天下兄弟一家亲,必要时候往死坑啊。
“行,那你等二十分钟。”
“可以,你到时候借我个地方或者找一个保密性高的酒店给我补个觉就行。大恩不言谢了。”挂完电话他把衣服放在篮子里拖着进卫生间了。
话事这么说,让莫渭给人找酒店是不行的。想起来自已在律所附近刚好有一套房子,正好也能把欠的那顿饭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