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狱霸
b国海岛监狱。
“0891号,林秋池,有你的电话。”
过了几分钟,一个身形高大的狱警把门打开,把林秋池带到了室内。
林秋池接起电话,“喂。”
电话那头是林秋池的父亲林建,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命令,“明天给你申请了一周临时出狱的时间,后台早上十点钟按时来参加你姐姐和顾寒的订婚宴。”
说完也不等林秋池回话就挂了。
林秋池拿着电话,丝毫不在意父亲冷漠的态度,嘴角挂起一抹冷笑。
时间真快啊……
顾寒,他原本是她的未婚夫,转眼变成姐姐林青青的未婚夫了。
林青青是林秋池继母生的孩子。
林秋池13岁的时候,母亲病重住院,父亲就带着小三还有两个比她大的私生子登堂入室。
母亲去世以后,父亲就迫不及待地和继母李倩再婚。
18岁的林秋池刚刚成年,就被继母陷害入狱。
林秋池母亲留下的所有家产也落入了这些人的口袋。
她什么也没有了。
刚刚成年,人一辈子最美好的时光啊。
林秋池就这么带着脚铐,被扔在了这吃人的、全是重刑犯的海岛监狱上。
刑期十年,今年是第三年。
恨,她太恨了……
林秋池低着头,眼中闪过嗜血滔天的恨意。
终于要见面了。
这些人欠她的,她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再抬头,林秋池又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淡笑着把电话还给狱警,“谢谢警官。”
*
六点半,夏天的食堂闷热嘈杂。
林秋池把餐盘放在桌上,监狱的晚饭简单。
“林秋池在哪?”一个胖胖的女人大跨步走来,身后跟着一群小妹。
胖女人是林秋池这一片的狱霸,叫做金花,以前是跆拳道手。
在海岛监狱上,囚犯们除了晚上睡觉,下午踩缝纫机,其他的事情狱警基本不会管,有人打架也不管,只要打完以后能把现场恢复原样就行了。
反正海岛监狱上的都是重刑犯,只要不是太过分都没人制止,打死了狱警第二天就把尸体拖出去喂鲨鱼,
林秋池挑眉,举手,“在这。”
金花走过来,抬手把林秋池的晚饭推到了地上,嚣张地叉腰看着她。
金花臭名昭著,经常欺负监狱里的人。
她原本以为林秋池会害怕,没想到林秋池只是放下筷子,淡淡地问她:“你这是做什么?”
金花:“单纯看你不爽。”
“是有人叫你来找我麻烦吧?”
“你怎么知……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金花的家人几个月前收到一笔钱,有个女人要她在监狱里好好“照顾”一个叫林秋池的女孩。
但金花每次去找林秋池麻烦,林秋池都轻描淡写地过去了。
叫她刷厕所就刷厕所。
叫她打饭就打饭。
金花怎么都揪不到她的错处,今天说什么也要找个借口把林秋池打一顿。
林秋池心中了然,又是李倩搞的鬼。
李倩就是她的继母。
这个金花屡次三番找麻烦,她不想惹事,也懒得动手,能忍就忍了。
而且没了金花,李倩还会安排银花,珠花,宝花,林秋池烦不胜烦。
但今天她心情不好,是时候把这个麻烦解决了。
林秋池看着金花,淡淡开口:“把地上的饭给我一粒一粒捡起来。”
金花不可置信:“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
林秋池:“狗。”
金花在监狱里经常欺负人,没想到居然有人敢骂她。
周围有人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金花气急败坏,就要去抓林秋池的头发,“你这个臭丫头,我现在就让你趴在地上把饭一粒一粒舔干净!”
林秋池一个反手,抓着她的手臂。
金华被林秋池钳住手臂,林秋池一个猛劲上去,金花“啪”地一声自已给了自已一巴掌。
场面极其滑稽。
金花气得脸上的横肉都在抖动,命令身后的小跟班,“给我上!今天我不把你打得叫我爸我就不姓金!”
噼里啪啦——
几分钟后,林秋池拍拍手,踩了踩脚下的金花,“记得给我把地上的饭舔干净。”
“好……巴巴。”
林秋池又是用力一踩。
金花连忙改口,“爸爸!”
林秋池不觉得过分。
换做是她被打趴下,舔饭叫爸的人就是她了。
金花脸上都是饭菜,鼻青脸肿地流着泪,屈辱地舔着地上地饭。
周围人没想到林秋池这个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生居然这么猛。
反应过来以后,人群中传来了欢呼声。
“好!”
金花在监狱里作恶,欺负新人,很多人早就看她不爽了,敢怒不敢言。
今天她惹到林秋池算是踢到铁板了。
林秋池第一年的狱友是一位格斗冠军,与林秋池关系甚好,教了林秋池许多格斗术。
林秋池三年来还坚持每天熄灯后在狱舍里锻炼身体。
金花看起来满身肉,都是肥肉,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
林秋池回到监舍刚好是晚上十点。
海岛监狱的监舍是两人一间。
林秋池的狱友是一位老太太,前几日生病被送去医院了,现在监舍只有她一个人。
十点一到,熄灯了,监舍全黑了。
偶尔有几个监舍发出动静,马上有狱警骂骂咧咧地把人拖了出去,等待他们的是一顿毒打。
林秋池做完今天的训练后,躺在监狱的硬床板上。
想到马上就可以报仇了。
林秋池的血液仿佛都在兴奋地沸腾。
只可惜,临时出狱的时间只有一周。
如果可以释放出狱的话,她就可以好好折磨那一家子,把这些年受过的委屈一点点还给他们!
半夜,四周安静地只能听见呼吸声。
突然——
“这么脏的床让我怎么睡啊!”不远处一道嚣张的男声传来,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
林秋池被吵醒。
应该是个新来的还不懂规矩。
熄灯后还敢发出这么大声音,怕是会被狱警打个半死。
被扔在海岛监狱上的大部分都是重刑犯。
狱警要打就打,打死了也只需要和上面汇报一声。
出乎意料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