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可以。”李安然点点头，“但如果他答应了，请你允许我跟他讲几句话。”“那就这样办吧。”门卫也不敢过于为难这位年轻客人。毕竟这是一个稳定的工作，相比普通工人轻松许多。况且李安然家庭背景不简单，父亲李景江在车队可是经验丰富的老师傅，不仅懂维修，车技也非常好。不仅是普通的门卫人员就连工厂的一些高层领导都要尊敬他几分。在这种情况下，如果连帮他传个口信这样的小事都无法满足，无疑是将矛盾激化到了极点。不一会儿，电话就接通了。门卫也十分聪明，并未多言其他，直接告诉许大茂有人在寻访于他，并将话筒递给李安然。“许主任您好，我是然子。”“然子，你有什么事？”电话那头许大茂恢复了他的副处长姿态，并未亲临相见。“我希望见到您，想必承诺过的事项您不会轻易遗忘。”李安然开门见山，并未兜圈子。“对对对，是有这么回事儿。”许大茂故作恍然地点了点头，接着随口胡诌道，“但是李主任负责整个厂子的工作，每天日理万机！之前我也问过了，他今天确实没空。要不回头有时间我再通知你？”面对许大茂这样的反应，李安然一点也不意外。这家伙甚至还不如李主任，人家至少收了钱还会做事。而且李主任具有大局观，就像对待傻柱的情况，因为秦淮茹的事他曾和李主任发生冲突，但在发现食堂饭菜越来越差后，李主任依然将傻柱重新调回了食堂——这就是格局！“许大主任，你不帮忙，就能挡住我吗？”李安然冷笑道，“李主任家在哪儿我可是很清楚的。白天你可以拦着我，晚上怎么拦呢？”“俗话说得好，凡事留点余地，今后才好相处。我们住在一个院子里，你就一点儿面子也不给我吗？”事实上，这话可不是随口编造，要不是想在父亲回来之前搞定这件事，李安然压根不必打电话。“这……”许大茂仔细想想，确实无法阻止李安然去见李主任。“许主任，我刚才说过了，只要你肯帮我这个忙，我们之间的事就此一笔勾销。”李安然继续加大说服力度，“再说，这么多年，你应该清楚我们李家人是怎么样的人：从不惹事，但从不怕事！”“这么说吧，只要你愿意帮我这个忙，我会替我父亲记下这份人情。以后如果有需要的地方，但凡是我们能做到的，绝不推辞，怎么样？”经过一番快速盘算，许大茂意识到阻止李安然见李主任显然不行。即便李主任很忙，但总归是要回家的。他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若李安然送去重礼，这可能会牵连到他自已。诚然，许大茂是拿了好处，但也得分分清楚值不值。如果此时帮李安然引荐一下李主任，不仅能将自已摘出此事，还能赢得李家一个人情。更关键的是，许大茂本来就和易中海与何雨柱不对付。如果没有好处，让他二位当面服软是不可能的。就算有秦京茹从中帮忙说话，他也未必愿意帮。许大茂对何雨柱的为人了如指掌：虽然表面上屈服了，将来一旦找到机会一定会报复。这样看来，如果借此机会让李家欠自已一份人情，那么无论从哪方面讲都是好事，为什么不这么做呢？即使将来易大爷或何雨柱追问起来，完全可以把责任推到李安然和李主任头上。凭借现在的地位，许大茂并不畏惧这些！相比之下，李安然这种年轻人血气方刚、容易头脑发热，一个不小心不知会干什么出格的事儿！“行，那你等我的电话。”许大茂毫不犹豫地回答。“明白，我在门卫室等。”李安然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没过多久，许大茂的电话再次响起。“我是戈委会的副主任许大茂，请让小李登记后送他到我的办公室。”“好的，许主任。”门卫只能按照指示行事。登记完毕后，李安然在门卫的陪同下前往戈委会办公大楼。“行了，人交给我就行。”在一楼大厅等候的许大茂微微点点头。“好嘞，许主任，那我回岗位了。”门卫连忙应道。“去吧，去吧。”许大茂一副大领导的样子。“许主任，感谢您的帮助。”李安然态度客气地说道，毕竟是有求于人，礼节不能缺！“记住了你答应我的事。”许大茂再次提醒。“不会忘记的。”李安然点了点头。很快，在许大茂的带领下两人来到李主任办公室门口。就在许大茂准备敲门之际，还不忘叮嘱一句：“记住，这件事与我没有关系，别乱说，听见了吗？”“请进。”李主任的声音从屋里传来。许大茂这才推门进去。“李主任，我已经把人带来了，您看？”“见一见吧。”李主任收起了手上的钢笔。其实之前许大茂已与李主任通过气，自然是一番美化后的版本。目的呢，当然是拿到好处，但责任却与他无关！“进来吧，李安然。”许大茂冲着门外招了招手，同时还给了李安然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谢谢许主任。”李安然此刻显得礼貌十足，没有先前的那种锋芒毕露。“别谢我，李主任很忙，有什么事尽快说。”许大茂却无意离开。“李主任，有些事情想和您私下谈谈。”李安然直视李主任，“您放心，绝对不是让您为难的事，只不过不适合其他人听到。”“喂，我可不是外人啊！”许大茂顿时觉得不乐意了。“好了，好了。”李主任依旧挂着标准笑容，但在“副”字上加重了语气。“许副主任，既然李同志有私事要说，您还是先忙工作吧。”言下之意是你一副主任还想插手我正主任的事吗？快走开吧！“是是是，这就走，这就走。”许大茂面带尴尬的笑容，朝着李安然微微瞪眼作为警告。然而李安然毫不在意，继续往前走。许大茂只能离开，在关门时动作缓慢，还想听听李安然会说些什么。李安然怎会给他这个机会，起身便在许大茂惊讶和愤怒的目光中将门关上。“嘿！这小子真是忘恩负义！”许大茂气得直跺脚。李安然关上门后才不管许大茂的感受，径直走到李主任面前，从兜里掏出一块金锭放在他的桌上。看到那金光闪闪的瞬间，李主任的双眼立刻瞪大。“小李，这是什么意思？”“李主任，我们都姓李，说不定五百年前还是一家。”李安然懂得世故，“我父亲在您的领导下工作多年，我只是表表心意而已。”“小李，看来你这个人还真有趣。”李主任笑着说道。“其实也没别的意思。”李安然微笑着说，心中明白大家心里都有数，“听说我姐留四九城的事有点变数，所以来问问具体怎么回事？”李主任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金锭，握在手中掂量了一下。他敢用自已多年 ** ** 、欺诈上级、包养情妇的经验保证，不管成色如何，这块金条绝对是真的！“小李，这让我为难了啊。”李主任不舍地放下了手中的金条，“如果这事你早点来找我，或许还能有余地。但现在……恐怕是晚了。”“李主任，我说过了，不会让您为难。”李安然知道对方故意这么说，只是为了增加麻烦感，然后再名正言顺地收下这份钱，“我可以去 ** ，但四九城的名额绝对不能给秦淮茹的儿子贾梗。毕竟这个名额本应该是我姐的，任何人不得侵占。”“那你父亲让你接替他的事呢？”李主任问道，尽管他的为人不算高尚，但他明白拿了钱就必须要办事。他知道李安然家里的情况，也深知这件事情确实可以解决。如果办不成事，他自已也绝不好意思收那笔钱。“既然我去了 ** ，我姐又能保留留四九城的名额，那接替的事自然就作罢了。”李安然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并非不想让姐姐李念接父亲的岗位。但问题是李念是个女孩子，开货车在这个年代实在不易。不仅需要长期训练技术，还要掌握一些修车技巧。万一在路上车子抛锚，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怎么办？只能靠自已修！如今的情况远没有后世便利，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现在开车简直是一项辛苦且费力的工作，尤其是在当前的时代背景下，路况十分不佳。市区内的道路还好一点，出了城几乎全是土路。车辆的减震性能也无法与未来的车相媲美，开车时的感受真是够呛！再者说，如果李景江能继续上班，收入肯定要比李念顶班高出不少。虽然那个时代有一种子女接替父母岗位的传统，但接替的是职位而非薪资等级。就像八年前，秦淮茹顶替她丈夫的职位进了轧钢厂，也不得不从实习生做起。李安然听说过，如果是由他接班的话，也是要从司机助手干起。即便是这样一份职务，每月能够拿到33元，成为实习司机后能拿到38元，成为一名正式的货车司机后则可以拿48元，但是与李景江目前的收入相比仍然少了一大截！如果这个工作得以保留，并且李安然前往 ** 服役不在家，家庭的经济状况势必会变得更好。更为关键的是，留守的职位本来就是属于李安然姐姐的，在李安然眼中谁也休想把它拿走！“你是打算让你父亲继续工作？”李主任露出几分惊讶的表情，但也没有太过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