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墨琳晃着茶壶:“被我喝完了……。”
淡淡的药香夹着淡淡的茶味儿,滑入喉咙还有丝丝甜意。
要是能给他讨要一些茶叶……
这么想着,墨琳走到院落:“哥,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墨染转头,将情绪收回,淡然一笑:“嗯。”还没等墨染走到马身边,蹲在地上用蒲扇扇着药炉的北义开口道:“你们去哪,要去客栈吗?”
墨琳看着被烟呛得皱起五官的北义,没好气地说:“不然呢,刚到原城,你都知道买块地盖房子,我们不应该歇息几天感受一下原城的风土民情吗?”
说到房子……
墨染又重新将马拴到树干上。
北义也像恢复记忆般看向倒地的栅栏。
只见墨染撸起袖袍,抬起栅栏,但是栅栏是用绳子固定的,抬起一块,挨着的栅栏就会耷拉着。没法,墨染拿出匕首将固定的绳子一一割开,分割完,墨染才发现这圈栅栏没有固定木柱,完全就是…就是水平立在地面,怪不得马一碰就倒……
“咕噜噜。”一声响,墨染才终于知道他们还没有吃饭!他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看着墨琳:“走,哥带你吃饭。”他又看向北义:“你这栅栏,碰瓷我的马,不过既然是我的马碰的,我会给你修好,等我回来。”
北义只听到了吃饭二字,他放下蒲扇:“嘿嘿,不重要不重要,你们要吃什么?可否带回来吃,我就闻闻味儿。”
墨琳绷着脸,这人哪这么多废话和要求,她皱眉道:“我们在店里吃。”
北义看她不高兴,也不在意,笑着说:“这你们就不知道了,你们今天进城,城里人很多,但是青楼却大门紧闭,知道为什么吗?”看二人不接话,北义自觉无趣,继续说道:“几天后就是原城的奉神节,顾名思义呢,就是供奉各路神仙,以祈求庇佑。”
墨琳饿的前胸贴后背,不耐烦打断他:“这跟我们在不在店里吃有什么关系?”
北义被打断说话也不气恼:“别急,听我说完。这几日不管是客栈还是酒楼,都是人满为患,客栈压根没空房,每年这个时候,房间都被提前预定出去,直到奉神节结束。而且酒楼也是爆满,你要是想在店里吃,压根没空桌,要等很久,你们现在这么饿,打包回来吃才是最快的。”
墨琳冷笑:“我们去街边小摊吃包子馄饨不行?”
“额,可以,也不是…不可以。”没想到墨琳脑子没被他带偏,北义讪讪笑了一下。
“废话真多。哥我们走吧。”墨琳一刻也等不了,拉着墨染,二人脚尖轻点,向路两旁的树借力,眨眼功夫就看不到二人的身影。
北义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喃喃自语:“轻功高手啊。”他走进屋内打算喝口茶,一眼就看到了桌上的瓷瓶,他拿起瓷瓶不满的啧了一声:“这姑娘,是不愿意治,还是不相信我————的医术。”
墨染墨琳回来后,看到北义躺在躺椅上,躺椅微微晃着,看着好不惬意。那本书籍被他盖在脸上,遮挡着阳光。
枣树下小憩的少年,让墨染想到一个词,‘安逸’
墨琳吃着包子,大步向前,踢了踢躺椅:“起来,吃饭。”
北义一个激灵坐了起来,书掉落在地,他懵懵的看着眼前的人。“嘿嘿,我就知道你们舍不得我挨饿。”
墨琳白了他一眼,走到一旁,蹲在树下啃包子。
约一刻钟,五六个人驾着两辆马车来了,一辆放的是石柱,一辆放的是……两张床,铺盖还有锅碗瓢盆。
就在北义即将开口的瞬间,墨染先他一步:“我们暂时先住你这里,不同意的话无息花还回来。”
……北义猛地咬了一口包子,就知道用无息花威胁我,墨染墨琳并没有看到一抹狡黠从他眼底闪过。
嘿嘿,不用每天吃药饼了。
等一切弄好,天色已晚,墨琳和墨染睡在另一间茅草屋,屋内仍旧用布隔开,左边是墨染,右边是墨琳。
月色晦暗,云层慢慢遮住了月亮。
不知睡了多久,墨染眼皮浅动,双眼缓缓睁开,他就那么直挺挺坐了起来,右手摸向剑,他轻手轻脚下床,走到窗边,极其小心将窗户打开一条缝,奈何窗太劣质,发出不大不小一声咯吱声,在夜晚却很刺耳。墨染手当即顿住,透过缝隙看向窗外,一个人影捂着胳膊跑向……北义的房间。
“哥。”
“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