迫于舆论压力和公司股价大跳水,乘振华第二天就以乘月的名义在德森维的慈善基金里打了一笔不小的钱。
对洪静也越来越殷勤,这几天在微信上消息不断,基本都是:老婆,你什么时候回家。
洪静有心冷他,没有同意,只说等月月能回家养病时,带月月一起回家。
其实也是潜在逼乘振华跟和老爷子重新谈,把联姻名单上的乘可卿换成月月。
乘振华却死都不松口,也不是真的难讲还是假的难讲。
振华:【小静,和老爷子心意已决,我已经找他谈过,但谈不拢,也不清楚月月是不是哪里得罪他了】
振华:【你让月月到时候在寿辰上自已求求和老爷子】
洪静把这些信息给乘月看。
按理说,乘振华作为精明的商人,昨晚那番话肯定听进去了,那么为什么她还没能替换乘可卿,要么就是乘振华觉得她不好掌控,要么就是和老爷子那边真的说不通,不满意她。
可如果是后者,为什么呢?和老爷子能看不出来乘可卿就是一个头脑空空的二代草包吗?
她莫名想到了和栖川。
她最近都没见过和栖川。
因为洪静给乘月重新请了家教老师。
洪静认为,尽管那个栖川的男生对她女儿没有坏心思,但是他对她太好也不行,走得越近越容易逾矩。
乘月就趁着洪静出去买东西,偷偷晃到袁老头的病房门口。
但发现门是关的,她只好探头探脑地伸长脖子,踮脚往门上的一扇小玻璃门上看去。
视野受限,她踮脚的时间就长了些,有些麻。
“干嘛呢,偷家啊 。”
好一个猝不及防,她身子顿时失衡,脚尖歪向一边,下意识要撑门借力的她,被揽进了怀里。
和栖川眉梢微挑,闲闲散散地圈着她腰肢,贴上她的背,语调悠悠然然,“几天不见,想我了?”
乘月被他弄得耳根微微发烫,刚想骂他不要太自恋了,余光就瞥见廊道尽头晃出一道身影。
她急急忙忙地捂住他的嘴巴, 把一脸不知所以的和栖川拉到一个大拐墙下蹲着。
两个人紧紧挨在狭小的拐墙后,她还捂着他的嘴巴,四根纤细的手指按在他的脸颊上,凉凉的,带着白茶的清香。
他跟她在很近很近的距离对视。
他眼尾上挑,一副‘你干什么怎么还玩起偷情的小把戏’的样子。
乘月用唇行告诉他,“我看到我妈了,我妈不知道我偷溜出来晃荡。”
示意完,她还伸出头看看洪静有没有朝这个方向过来。
因为紧张惶恐,她呼吸有些急促,搅乱了原本气氛里的正经秩序。
她蹲在他前边。
和栖川感觉自已快被她闷死了,把她手拽下来,她惊恐万状地再次示意他千万不要讲话。
因为洪静朝这边过来了。
和栖川抓着她的手,呼吸着她的气息,眼里是沉沉浮浮的未知情绪,皮松懒骨道:“我有办法。”
乘月瞳孔放大,唇张合没声音:“什么?”
和栖川动作很快,快到她来不及反应,她已经跟他调换了位置,她贴在墙上,他把她全部笼在怀里。
这是一个有人路过,只会看到他的背部,而看不到乘月的姿势。
她的睫毛抵在和栖川的锁骨上,颤颤巍巍,感受着源源不断的热气。
洪静的高跟鞋在瓷砖面格外响,声音越来越近,乘月的心脏被挤压到变形。
这么危险一旦被发现就完蛋的情形,和栖川还气定闲神地抽出手,扯开自已套衫拉链,把她上半身全包在了里面。
乘月的半边脸颊,就这么水灵灵地贴在了他的胸口,仅仅隔着一层薄如纸的白色背心布料。
一时分不清,谁的心率搏动的更快。
倏然,脚步停下了,停在他们的一米远的地方。
“乘振华,我不是说了等月月好了再回去吗?”
“可卿不是有老太太教吗,用不着我。”
“什么?你说和老爷子要来医院看月月?“
正被和栖川体温炙烤的乘月,神经末梢猛烈一颤。
和老爷子?
洪静注意力全在手机上,压根没往他们那儿看一眼,脚步声渐行渐远,直至听不见,乘月就要推开和栖川,焦躁道,“快点,和原佳爷爷要来了,我得赶紧回去。”
和栖川却没放过她,眼皮下压,有些不高兴,“用完我,就扔?”
“……”
哑言几秒,乘月稳住急迫的情绪,好声好气问:“那你想怎么样?”
和栖川搂着她站起身,径直往旁边一间无人换药室走。
乘月真急了,“你干嘛啊,和原佳爷爷超级难搞的,他肯定是来试探我的,你赶快松开我。“
和栖川一副‘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了’的样子,把药室门反扣,直接把她抱起来抵在门上。
这个人怎么这么霸道?
乘月怕滑下去,只好紧紧搂着他脖子,下颌蹭着他的鬓角,有点像只瘦条条的考拉,攀附在一棵苍翠清劲的枝干上。
和栖川幽幽的眼神,在她精致五官上来回扫,无厘头地问:“是你现在的老师教的好,还是我教的好?”
乘月此时此刻脑子里全被和老爷子占据着,冷不丁听见这句,一头雾水地看着他眼睛,“什么东西,你能不能让我先走,时间久了,我妈找不到我,我就完蛋了。”
和栖川轻啧,脸偏过去凑近她,理直气壮地要挟:“这样吧,你偷偷摸摸来看我,我怎么能让你空手回去,这多不好意思,我让你亲一下脸,你再走。”
“……”
乘月被他不要脸的程度搞的有些无语。
什么跟什么啊,这真是强盗逻辑!
眼看他俊逸的脸越来越近,她心慌地把头往后仰,声音不自觉沾上了一点绯色:“和栖川,你能不能矜持……”
“哎,这换药室怎么门关上了,帮我打开,我给一病人拿个药。”
门外传来俩护士的谈话声。
乘月动作陡然停滞,声音压低,气恼埋怨:“都怪你,现在怎么出去,她们要进来了。”
和栖川依旧老神在在八风不动,拿眼神覷她。
意思很明显,不亲不放人走。
门把手窜出动静。
这实在是没办法了,亲一下脸而已不算什么。
她心一横,闭上眼,向他的脸颊贴过去。
谁料和栖川忽然正过脸。
她亲到了他的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