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振华故作长辈的威严姿态,就这样在一个娇滴滴的女人搂上他后,备受瞩目地龟裂。
和原裕心下了然,没言其他,只说:“乘叔,那您先忙吧。”
乘振华瞥一眼亲女儿的眼神,讪笑解释:“这是我一个合作商的女儿,来沪市,让我帮忙照顾一下,那我们先走一步。”
乘可卿攥着叉子,循着乘振华和女人远去的身影望去,目光满是恨意。
要不是碍于和原裕在,她早就拿手机拍照了。
这场面可不能光给她一个人看,洪静和乘月不得欣赏欣赏?
“你……”
和栖川还没吃几口,就瞄到乘月猫下身子,手搭在他双腿上,一副把他当人形屏障的架势。
她眉毛微微拧起,“乘可卿回头了。”
和栖川下意识想抬头望,她揪着他衣领往下,他锁骨都完全暴露在空气里,她却着急道:“别看,你太显眼了。”
两人的举动放在他俩的情境中很合理,但放在前来添水添食的服务员眼里,就异常的诡异,甚至有些那什么太…暧昧了。
难不成他也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服务员脸蛋霎时红扑扑的。
和栖川发现了旁边正姨妈笑的服务员,清冷挑眉:“怎么了?”
服务员立马低头,小心翼翼的谄媚模样:“您继续,我保证不看。”
“……”
和栖川眼皮缓慢下落,目触乘月纤细盈透的一小块脖颈,还有几乎压着他的上半身。
她毫无知觉,满心满眼都是担心被乘可卿跟和原裕发现。
蓦地,她迅速低下脑袋,脸埋进他小腹柔软的毛衣上,急切的声音:“和原裕往这边走过来了。”
和栖川喉结滚两下,稳如泰山地“嗯”一声,慢条斯理地脱掉自已的外套。
乘月忽然感觉视线受阻,陷入一片黑暗里,鼻尖充斥着冷松香。
“栖川?”和原裕的声音。
她僵住,一动不动,连头发丝都在默默暗度陈仓。
和栖川气定神闲的撩眼,还算礼貌:“干哥。”
和原裕视线落在他指尖揉搓的一小缕头发上。
和原裕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那是女人的头发,而和栖川腿上的外套下,可能也是个女人。
他古怪地看他:“你怎么也在?”
和栖川懒懒洋洋的,胡言乱语:“嗯,来这边看陆家嘴怎么不叫和家嘴。”
“……”
乘月偷偷捶他一下。
“那你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和原裕一向跟不上这个干弟弟的脑回路,也不做深究,只是不明白,如果他谈了,干嘛要把人藏成这样,好像很见不得人的样子。
和栖川闲闲歪唇一笑,隔着外套摸乘月的头,认真胡诌:“不好意思,女朋友,见光死。”
乘月:“……”
和原裕:“……”
头发肯定已经被他摸乱了,乘月咬着腮帮子,又使劲捶了一下他。
和栖川心情却很好,罕见地对着和原裕一派茶颜悦色,“干哥也来这吃饭?跟乘月?”
“……”
和原裕脸色僵硬,想到乘可卿,及时止住话题,颔首,“嗯,那我去个卫生间,你们吃,要去哪玩儿,找我报销。”
和栖川眼下很像那种京市胡同的悠闲老大爷,喝一口这家店的特色茶,手伸到外套下,捏了乘月一把脸,“女朋友,你还要见多久黑?”
乘月:“……”
她捅了一刀他腹肌,直起身子,把他外套拿下来,一张小脸都闷出了绯色。
乘月挪挪位置,离他远远的,“谁是你女朋友,你能不能别动手动脚。”
和栖川的厚脸皮一向名不虚传,他手臂一捞,她便无处可逃:“哦,不是,那你要去跟和原裕吃饭吗,我去厕所蹲他告诉他一声?”
虽然乘月一米七,但她瘦,在他面前,两人的体型差还是挺大的。
她压根没什么反抗的机会,就又入他的囊中,不对,他的怀中。
乘月只能拿手肘戳他,一声不吭地吃自已的东西。
和栖川目视着她吃了两口,抢过她的叉子,乘月不明所以:“干什么?”
话落,嘴边递过来了一块,她自然地张嘴咬走,缓慢地咀嚼。
他低头看着,忽然很想养一只小猫,“我们待会儿去买只猫带回京市?”
乘月莫名其妙:“你家里不是有黑怕了?”
和栖川微曲指关节,蹭她脸颊肉,理所当然的口吻:“它又丑又不贴心可爱,整天就知道睡懒觉,一点都不知道要跟我打好关系。”
他捏过她下巴,对上她无语凝噎的视线,“感情淡了,当然得换个新的。”
乘月脸颊微微抽动,总感觉他在阴阳怪气什么,“和栖川,再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
和栖川眼尾漫上几分狎促,问她:“你知道感情淡了,解决的最好方式是什么吗?”
她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在搞什么故弄玄虚。
和栖川就在和原裕去而复返时,勾头覆上她的唇,“这样。”
真是一个主打的猝不及防。
这可是人来人往的高级餐厅!
乘月下意识推他,和栖川却侧过身子挡住她,把她紧紧笼在怀里,边亲边涎皮赖脸地问:“这样感情浓了吗女朋友?”
和原裕要经过这桌,视线不经意扫过去,脚步滞住。
干弟弟正明目张胆地亲一个姑娘,而姑娘除了露出的衣袖和发丝,剩下完全瞧不见。
还真是谈恋爱了,只是爷爷知道吗?
和原裕也不好再问候打扰,径直路过,朝乘可卿那边去。
到近前,发现乘可卿正在手机上发消息,一闪而过的几张照片。
他无意瞥见了乘振华的脸。
乘可卿注意到他,忙把手机息屏反扣在桌面,对他扬起笑容,往他身边靠,语气稍稍埋怨:“怎么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要丢下我不管了呢。”
和原裕脑子里闪过那一幕大胆接吻的画面,视线自然地落在乘可卿的唇上,神色不辨地问:“你知道,栖川谈恋爱了吗?”
他觉得,乘可卿跟栖川至少同校,应该清楚一点。
乘可卿却稍愣,面露疑惑:“他能谈什么恋爱。”
在学校里,神不见龙首不见尾的,又独来独往,也很少参加那种圈子里的聚会。
乘可卿想到的唯一可能,就是如果他真要谈恋爱,那个人只能是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