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可卿赌赢了。
一个哭哭啼啼一心说爱他对他主动又放得开且长相姣好的女人,无论是虚荣心,还是生理需求,他都能被满足。
和原裕自然反客为主,压着在她晨辉中又做了一次。
当然,这自然跟爱情无关。
乘可卿在汗水淋漓的震荡中,迷离的眸色里闪过一丝狠戾。
她一定会在乘月没毁掉婚约时,想方设法把这男人牢牢抓在手心,让乘月膈应,她才会高兴。
“阿裕。”
和原裕搂着她,挂断电话,“怎么了?”
乘可卿紧贴他胸膛,声音有叫狠后的沙哑,“你今天要出去工作吗?”
和原裕手轻抚她的腰:“有。”
乘可卿小声要求:“那你会带月月一起吗?”
和原裕动作一顿,思考了一下今日的行程,没有她能适合的场子,“不会。”
乘可卿亲了一下他,“那我能住你这儿吗?”
和原裕沉默地看她。
乘可卿知道,这是不愿意的意思。
但她怎么会放弃?
“没关系,我住客卧也可以,绝对不会打扰你,要是实在不行,我就回自已的酒店。”
乘可卿摩挲着他的背部肌理,又抬头亲他,边亲边说好喜欢你,直到呼吸紊乱,她退开。
果然,和原裕被撩得重新吻上去,“那你住我这里的客卧。”
客卧房门打开,和栖川还懒懒散散地躺在在小沙发上,手指撑着脑袋,打电话。
“还要几天能回来?”
和栖川淡淡欣赏在客房浴室穿梭洗漱的乘月,语调波澜不惊,意有所指:“不知道,您有闲心操心我,不如多多操心你的嫡长孙。”
和老爷子每次听他讲话,都感觉寿命要减少一天。
“臭小子,你哥可比你稳重多了,你没有偷偷去找月丫头吧?”
乘月听到自已的名字,刷牙的手一顿,探出一颗毛绒绒的脑袋张望。
和栖川对上她的视线,感觉手指有些痒,漫不经心地阳奉阴违:“我哪敢抢您大孙子的未来老婆啊,只是您大孙子乖不乖你怎么知道,您眼睛能伸到这里吗?”
他似真似假道:“指不定现在正沉溺在哪个温柔乡里出不来呢。”
和老爷子果然听得火冒三丈:“胡闹!你查到了?”
和栖川悠悠起身,走向正坐在地毯上化妆的乘月,口吻闲情逸致:“您眼睛那么长,查查试试?有惊喜记得奖励我,毕竟您大孙子身边有别的女人不是什么新鲜事。”
和老爷子不仅没从他嘴巴里撬出一点东西,还被他气得个半死,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啪嗒一声,把电话挂断了。
乘月刚画完一根眼线,半撩起眼皮,看着又坐在她身后准备环绕她的和栖川。
她躲开,往前挪,“和栖川,你已经长大了,你能不能独立一点,不要老是那么黏人。”
和栖川也跟着往前挪,随手拿过一个枕头,垫在她屁股下,涎皮赖脸地双手绕过她腰肢,下巴搭在她肩膀上,理直气壮:“不能。”
他人很大只,乘月感觉周围的所有空气,都是他身上掺了青草和冷杉杂糅的香味。
她看着化妆镜,不打算搭理他,一门心思画另一只眼睛。
和栖川偏过脸,盯她半晌,问:“出去吃个饭,也要这么漂亮吗?”
乘月瞥他,可能是跟他待久了,也起了坏心眼:“你想不想漂亮?”
和栖川觉得荒唐,嗤笑:“我这张脸还不够漂亮?倒时候超过你,可怎生是好?”
乘月哑口无言,也偏过脸,想掰扯几句。
结果直接贴上了他的唇。
和栖川死不要脸:“你要是想让我亲就直说,搞什么曲径通幽那套。”
“………”
乘月直接拿手肘捅了他一肚子。
和栖川恬不知耻哎呦一声,绿茶味拿捏得炉火纯青:“你捅痛人家了,还不赶紧给人家揉揉。”
乘月的眼线成功画歪。
定睛一看,直接歪出了十万八千里。
和栖川脑袋埋在她颈窝,没忍住,笑得花枝乱颤,胸腔震得她手抖,她咬牙切齿:“和栖川,你会胸震,应该也会臀震吧,要不试试看呢。”
唇线秒拉直的和栖川:“……”
“帅哥美女,这边请。”
服务员笑得格外灿烂,这么养眼还大方的顾客真是少见呢,一路殷勤地把他们引到餐位。
和栖川拉开凳子让她坐,却发现乘月紧抓他两侧衣角,偷感很重地躲在他身后。
“怎么了?”
她压低声音:“我看到乘可卿了。”
真是冤家路窄,防不胜防。
和栖川莫名其妙,语调放荡不羁:“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她还好意思揭穿我们?”
他手里一堆乘可卿乱七八糟的情史资料。
乘月有些绝望,“还有和原裕。”
“………”
和原裕也是有种,光明正大带乘可卿来吃饭,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的勾当。
所幸,他俩在前面,隔了大概三桌的位置。
和栖川依旧八风不动,拽着她坐下,慢条斯理地给她的餐具过一遍开水。
他一本正经道:“放心,咱俩这么迷你瘦小,他们肯定看不到。”
乘月面无表情晲一眼他快戳到头顶吊灯的脑袋,“你认真的吗,和栖川。”
和栖川把餐具烫好,理所当然地点头,完美地错过轻微摇晃的吊灯。
只是还没等她安下心,她听见了乘振华的声音。
“可卿,原裕,你们俩怎么在一起…?”
应该谈得上很震惊,因为这声贝直接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和栖川跟乘月对视一眼。
他耸耸肩,一副“又有好戏看喽”的混球样。
她默默地往那边瞟去余光。
乘可卿明显有些慌乱局促,倒是和原裕面上一派淡然自若:“乘叔,我们偶遇碰到的,不管是看在您面子上,还是看在月月的面子上,我也理应请可卿吃一顿饭。”
和原裕果然算半个油条。
乘振华面色缓和下来。
和原裕不动声色地问:“您要不跟我们一起吃?”
乘振华正想说“不用,不打扰你们晚辈聚餐”,却被一声突兀的女音打断:“华哥,走了,人家等你呢。”
“………”
真是要多抓马有多抓马。
原来艺术来自于生活呢。
要不是乘月牵着他的手,和栖川真想跳起来给乘家这对亲父女鼓个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