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瑞拽着祝颖的手,将她用力拽到跟前。
一个踉跄,祝颖坐在了高文瑞的腿上。
还没来得及起身离开,高文瑞的手已经揽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
其他人见状纷纷起哄,让高文瑞在这儿就把她办了。
“这女的这么假正经,说不定还是个雏儿,文瑞,你要不行就给我,我有经验!”
“高少爷,行不行啊,不行我来吧!”
“啧啧啧,现场教学这种事儿,怎么能少的了记录呢!”
有人举起手机点开录像,对准高文瑞和祝颖点击拍摄。
汤蕾站在边儿上,笑着去拉高文瑞的手。
“高少爷别这样,我这妹妹还是个学生,今天就是来兼个职,您不是喜欢推牌九吗,我陪您您看怎么样?”
“滚一边儿去,再碍老子好事,我让人去看望你医院的儿子你信不信!”
汤蕾被摔在地上,起身原本还想要帮祝颖的,但听见对方拿自已儿子作威胁,怔怔站在那里,像是被人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她的儿子,就是她的命啊!
可她听说祝颖在江大金融系读书,本应该有美好的未来和前景的,如果今天就毁在这里了,那岂不是和自已一样要烂在这里了?
她于心不忍。
见汤蕾没再动,高文瑞箍住祝颖,伸长脖子就要朝她衣领里钻。
祝颖挣扎着身体后仰以此来躲避对方的触碰,哭诉着求饶,不自觉将视线看向人群外淡定抽烟的贺秋。
真没出息,这时候竟然还奢望他会救自已。
难道他又是什么好人吗!
不过都是同污之流!
撕啦!
上衣被高文瑞一整个撕碎,白色的肌肤呼之欲出。
“啊!!!”
祝颖惊呼出声,双手交叉捂住身体,瑟缩着弓起背,那模样绝望又无助,狼狈得不行。
可耳畔,却尽是哈哈哈得意的笑声。
汤蕾实在看不下去了,大不了就带着儿子换个城市生活罢了。
可她刚抬脚,却有人先她一步走了过去。
一把拎起祝颖,抬脚朝着高文瑞的脸就是一脚。
包房里瞬间鸦雀无声,呆若木鸡地看着突然冲出来的贺秋。
而贺秋呢,脸色黑沉沉的,将手里的烟从指尖一弹,落在高文瑞身上。
“她归我,你换一个。”
说罢,回头看一眼仍旧双手捂着身体的祝颖。
他脱掉身上的白衬衫,从头上给祝颖套了下去。
弯腰,将人打横抱起,大步走出了包房。
留下屋里几人一脸懵逼。
尤其是地上的高文瑞,他骂骂咧咧起身。
“草,怎么回事,他不是讨厌那女的吗,我帮他怎么还踹我,草,还踹脸,嘶……好他妈痛啊,快给老子看看,有没有破相?”
贺秋确实讨厌祝颖。
讨厌她总是假正经,总是一副很清高,看不起自已的样子。
讨厌她年纪轻轻穿那么老土,还不如家里保姆会打扮。
讨厌她那套读书改变人生的理论。
读书?他就算是个文盲这辈子也有花不完的钱,而无数自认为读书能改变命运的学霸学神,也得俯首在他手底下做事靠他吃饭!
更讨厌她对自已无动于衷,讨厌她明显得都不想掩饰的嫌弃。
他是真想惩罚她,想看着她深处绝望,开口求自已救她帮她。
可贺秋也没想到,祝颖会这么倔,宁愿被欺负,也不开口求他。
口中的烟是越来越苦涩,空气都压抑得无法呼吸了。
贺秋终是在高文瑞撕碎她衣衫那一刻彻底爆发,怒气直冲头顶,将人给踹了,把祝颖抱了出来。
垂眸,怀里的人还在不住颤抖,也不碰他,就这么瑟缩在怀里,好像他也是坏人似的。
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贺秋抱着人坐进去。
司机看一眼不穿衣服的少年,再一看旁边紧挨着车门,身上套着宽大白衬衫的女孩儿。
刚要继续八卦,视线就在后视镜中与少年相撞。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年纪不大,却让人莫名地生出惧意来。
贺秋侧首看向离自已远远坐的人,伸手,一把将人捞到边儿上。
“躲什么,欺负你的又不是我。”
祝颖:“……”
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可如今,她不敢回怼,因为怕再惹急了他,会像刚才那个人那样欺负自已。
“带身份证了吗?”
祝颖摇头,“在员工休息室的储物柜里。”
下一秒,就见贺秋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出去,而后问她。
“你储物柜是哪个?”
祝颖诧异看他,他又重复了一遍。
“问你呢,哑巴了。”
瞧着她那副瑟缩胆小的样子,贺秋心底烦躁不堪。
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反抗,咬我的那股狠劲儿呢,敢情就只敢跟我对着干是吧!
可看她穿着自已衬衣,空空荡荡的,衣摆遮挡住西服裙,就像是下面里面没穿一样,欲望又不由自主地膨胀起来。
语气也就难免不好了些。
说完,语气缓和下来解释了句。
“我让人把身份证给你送过来,不然你今晚打算跟我回家住?还是你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闻言,祝颖乖乖报了储物柜的号,“可是钥匙还在我这。”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确实不用她操心。
两人才刚到酒店,在大厅椅子上坐下,就见酒吧的值班经理拿了她储物柜里的东西笑嘻嘻地小跑过来。
“贺少爷,这些就是祝颖的东西了。”
说完,经理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边儿上的祝颖,视线落在她身上的白衬衣上。
临走时,还'体贴'地送上一句祝福。
“祝您玩儿得尽兴。”
闻言,贺秋垂眸鬼使神差地解释了句。
“我不是这个意思。”
可最后,他还是跟着祝颖上了楼。
“晚安,今晚谢谢你,你可以回去了。”
祝颖低着头,说着就要关门把人赶。
贺秋抬手挡住,走了进去。
“我怎么回去,光着回去?那我妈不得剥了我的皮。”
祝颖垂眸,“稍等,我马上换下来给你。”
可等她换回自已衣服,把白衬衣还他的时候,贺秋往沙发上一躺,双手枕在脑后半点要接的意思都没有。
“你都穿脏了,我怎么穿。
我开的房,而且我才救了你,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
他抬眸,看向局促的祝颖。
“还站在这儿干嘛,等着我给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