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走,我就说你强吻自已学生。”
他没拽她,但出口的警告,却让祝颖乖乖回了包房。
贺秋懒懒散散靠坐在沙发上,双腿伸长交叠搭在脚凳上,他点燃一支香烟,徐徐吐出。
“喂我要吃草莓。”
祝颖正在给人倒酒,闻言拿起果盘里的草莓递到跟前。
这人简直混蛋!
既然走不掉,索性就把这钱给赚了。
他顶多为难自已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
祝颖心里这么想着,面上云淡风轻的,好似真不在意服务对象是贺秋一样。
鲜红的草莓被她捏在指间,送到贺秋唇边。
他张嘴,唇瓣不经意间刮蹭过祝颖的指尖,引起一阵战栗。
祝颖抬眸,有些嫌弃地瞪他一眼。
垃圾!人渣!败类!
贺秋勾唇笑得得意,“怎么,在心里骂我呢?”
祝颖:“……没有。”
“还要。”
祝颖又拿起一个,这次握得特别远,捏的是草莓的根蒂部分。
可贺秋又给她出了难题。
“我不喜欢上面的籽,你给我都挑了。”
祝颖看着手里的草莓,皱起了眉头。
酒吧的草莓很大很新鲜,而且因为品种的关系,上面的籽其实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
这要是挑,得戴着放大镜吧!
正在这时,汤蕾扭着腰笑着走了过来,从祝颖手里接过草莓谄媚地递到跟前。
“哎呀,贺少,我这妹妹笨不会伺候人,让我来伺候您~”
她左手撑着大腿,性感妖娆地俯下身,将身体曲线展现得淋漓尽致。
可草莓送到嘴边,贺秋不仅没张嘴,还恶狠狠瞪她一眼。
“让你喂了?”
汤蕾笑着,还想打圆场,让祝颖可以少受刁难,但贺秋和其他客人不同,她那套在他身上无用。
无奈,祝颖只得去取了夹子,蹲在茶几边儿上给他挑草莓的籽。
“这草莓很贵的,戳坏了从你工资里扣啊!”
他双臂搭在沙发椅背上,向两侧延展,透明玻璃酒杯握在掌中,随着音乐和灯光摇晃,折射出诱人的光泽。
瞧着祝颖吃瘪,贺秋满意地仰头喝了一口。
吐出的喉结在脖颈上滚动了下,冰凉火辣的液体咽了下去。
祝颖身上穿的是酒吧的工作服,统一发的。
明明所有人都穿一个样,可祝颖穿上却多了丝勾人而不自知的性感。
贴身的白衬衣,领口不算很敞,只露出脖颈和一小部分锁骨,不像其他人,恨不得扣子敞到肚皮上去。
衣摆没入黑色贴身西服裙,勾勒出曼妙的纤细腰肢。
往日每次来做家教都穿的又土又多,恨不得裹一床被子来。
如今这个样子的祝颖,倒是难得一见。
西服裙下是白皙修长的腿,没穿黑丝也没穿白丝,不像是夜场工作的,更像是职场白领。
贺秋忽然想,如果把她招来给自已当秘书,每天都带在身边同进同出,累了还能搂着睡一觉,好像也不错。
正在这时,边儿上的人凑过来,“你还别说,这女的虽然脸臭,长得是真不赖,身材也不错,和那些胭脂俗粉完全不一样。就是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假正经了。”
下一秒,贺秋黑着脸侧首瞪那人一眼,不悦地回呛。
“没见过女人?滚,离我远点儿,他妈嘴都被腌入味儿了,臭烘烘的。”
那人笑容凝固,不解地看了两眼贺秋。
怎么回事,他不是讨厌这女的,在想尽办法折磨人吗?
怎么又突然维护上了。
“行,我滚行了吧,你心情不好,我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说着那人起身,端着酒杯换到了另一边,挨着高文瑞坐去了。
等祝颖耐着性子把所有草莓的籽都挑完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午夜。
这群人却是半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
祝颖不知道,午夜对于这些人而言,只是个开始而已,晨光落下时才是散场的时候。
贺秋已经没再盯着她,而是和其他人一起打牌去了。
祝颖也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再忍一忍,就好了。
期间那个叫高文瑞输了牌,回身冲两人喊道。
“去把我存的酒拿来,全部。”
汤蕾走过来,小声对祝颖开口,“你去吧,出去透透气,多待一会儿也没关系。”
祝颖小声道了谢,打开包房门走了出去。
远离那个地方,整个人才像活过来了一样。
可就在她取了酒准备往回送的时候,在楼梯口遇上在接电话的贺秋。
他背对着自已,应该是没看到自已。
祝颖脚步加快,想悄无声息地从对方身后走过去。
却不想她刚走到身后,原本在讲电话看都没看她一眼的人忽的向后伸手,稳稳地拽住了她的手腕。
祝颖挣扎了下,可托盘里酒在晃动,她赶紧又停下了动作。
“恩,好,就这样。”
他挂断电话回身,嬉笑着逼近。
“缺钱?”
“我妈给你的家教费不够?”
“你跟着我,我每个月给你零花钱,我妈给的钱你照收,怎么样?”
祝颖背抵着墙壁,手里还端着托盘,里面是高文瑞的酒。
刚才取酒的时候听同事说起过,这些酒里最便宜的也是五位数,其中有一瓶更是高达三十多万。
在她老家那儿,可以在镇上全款买一套房了!
“贺秋,适可而止,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你老师!”
贺秋低笑一声歪头靠近,“那我要是不呢?”
“那我……唔!”
警告的话刚出口,就尽数被他吞下,只剩下挣扎的呜咽声。
他个子高,哪怕中间隔着一整个托盘的酒,也能吻得毫不费力。
反倒是祝颖,因为担心酒,是半点动作都不敢有,只能任由贺秋欺负。
“啊!”
终于,就在贺秋准备将舌头探入的时候,她用力咬了下去。
贺秋原先还看她不反抗,心底升起丝得意和满意来。
可突然的血腥味充斥口腔,他往旁边啐了一口,满是鲜血。
笑着抬手,擦掉嘴角的鲜血。
“祝颖,你行。”
说完,他便先一步上楼回了包房。
“哟,贺少爷,怎么了,怎么接个电话脸这么黑啊!”
等祝颖端着酒紧随其后,高文瑞注意到她的脸红得跟小苹果似的,神色复杂地看向贺秋。
“怎么个情况,你们俩刚才出去偷吃了?”
贺秋瞪那人一眼,“这种货色,你当我瞎?”
他刻意用话去伤她,但祝颖巴不得他这样,说话刻薄,总比一而再再而三强吻她要好。
可没多久,在察觉到贺秋和她并没什么后,高文瑞开始对她动手动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