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只要我承认了,小溪就不会再去深挖再被挂上学校公示栏。林蒿的传闻也可以消停。
因为源头是我,所以我第一手解释“林蒿的母亲不是尼姑,也没有什么小三之类的戏码,是修道,也是一种职业,跟普通的工人、职工差不多,女道士不是什么邪门歪道,反而,她们非常的自律,需要遵循戒律严守法则。而且女道士比男的少,反而更不容易,更难得可贵,更超凡脱俗,为什么大家要用一种奇怪的语气和语言去说那些呢?”
“可能大家不是很理解,我家是三清山的,三清观就在我们三清山上,所以,我从小就在道观里玩,在我看来,她们都是非常礼貌,自律的人。她们有自已的追求和信仰。我觉得,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而且,大家知道吗,道教起源中国,是正宗的中国文化,他强调的是顺应自然,所以,大家将心比人,如果别人不懂你父母的职业,在背后说三道四,那你们是什么感受。是我说的,就是我说的,大家以后不要再猜测了,事情到此为止。”
我当着全班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平时那个小角落里透明的我,不知道一口气怎么能说这么多,而且说的很激动。像是在宣告什么,在争取什么,甚至在表白什么。
小溪朝我竖起大拇指“清如,你说的太好了。”
只有小溪一个人在捧场,其他人,听完就各自散了。
事情就这样静静地归于平静。马上面临的高二分学科分班考试成为了大家更重视的事情。
高一结束的时候,大概在6月份的样子,学校会遵循每个人的意见是选择“文科”还是“理科”,然后再进行考试,组成新的一套班级体系。
这件事情闹腾了半个多月。我和林蒿,从此一句话都没有再说过。那些喜欢林蒿,崇拜林蒿的女生,对我非常讨厌。
小溪反正提起这个事情就觉得我脑子进水了。有一天放学,路上,她突然没头没脑的问“许清如,你是不是也跟那些女生一样,喜欢林蒿啊,所以才脑子进水的息事宁人。”
我的心猛烈的跳动,感觉脸在发烧,仔细回想自已是平时表现的太明显了吗?被小溪发现了吗?我,我不想再对小溪撒谎了,那要怎么回答啊?
我心里在纠结着的时候,小溪摇着头自言自语“不对,你要是喜欢林蒿,你这主动承认,不是把自已的路给堵死了么。哎,你是为了让我熄火?”小溪侧头问。
“是是是,因为你”我也顺着小溪的话回答,确实有一半是因为小溪。
这一阵子的日记,不知道为什么,一打开就是想哭。写着写着有时候,眼泪就不听话的往下掉,落在日记本上,把一个个字都化开。
我在日记里写下我为什么这么做,也知道林蒿肯定会非常厌恶我。我用苦情戏女主角的思路说服自已,等高考毕业后,等高考结束,我就拿着这慢慢一箱子的日记去告诉林蒿,高一那年,我的承认,是想快速平息这件事情,不想看到你受伤的样子。
我见到林蒿因为这个事情眉头紧锁的样子,深深的刻在我的脑海。我当时觉得,只要能让林蒿眉头舒展,我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