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沈肆年的突然到来虞卿有些无措,她在想着沈肆年为什么突然会出现在这里,是来国外出差顺带来这里还是刻意来的,可她认为那天晚上之后他们之间的所有关系都已经默认结束。
所以,为什么来呢。
直到人被沈肆年带到了房门口她还没反应过来,更不会去想沈肆年怎么知道她住在这层。
沈肆年试探性的输入一串密码,门开了,他拉着人进屋,把行李箱甩在一旁,反手就把人抵在门上。
连适应的机会都不给就重重的吻了上去,他呼吸微沉,扣着她的后脑勺,没有温柔的可言,强烈的占有欲像是要将她碾碎。
她推他,他就扼住她的手腕反剪压在头顶,她踢他,他就用膝盖抵住把她压在门上,整个人被他压制住,除了被动承受别无他法。
他咬破了她的嘴唇,血腥味弥散在两人口中,又被他一点点舔舐干净。
她没了力气被他握住腰肢支撑着她,才不至于瘫在地上。
末了,他贴在她的耳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吐出那两个字:“长辈?”
哪怕她说是前男友也不至于让他这样生气,好歹是有过名分的,长辈算个什么东西?
虞卿被吻的脑子昏昏沉沉的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没应他的话。
沈肆年嗤了一声:“虞卿,我是你的长辈吗?你跟我有哪门子亲?我算你什么长辈?”
他抚上她的脸迫使她抬起头直视他,一字一句的问她:“什么长辈能现在把你抵在门上亲到双腿发软,嗯?”
虞卿偏过视线不去看他,沉默不语。
“虞卿,”沈肆年捏了下她的下巴,看她痛的皱起了眉,“问你话呢。”
“不是,”虞卿想推开他的手,他却使了力捏的她好痛,好像她不回答这个问题,他就绝不会松手,“不是长辈。”
沈肆年松了手,她的皮肤白皙下巴上已经出现了红印,他的指腹擦过她的唇瓣:“既然不是,那以后不要再向别人这么介绍我,我不愿意也从没想过要做你的长辈,现在不会是,以后也不会是,如果非得沾点亲,那只能是结婚证上的关系。”
他轻捏了一下她的脸:“听明白了?”
虞卿被他这段话砸的脑袋里嗡了一声,心脏也在扑通扑通的狂跳着,思绪在这一刻完全停滞。
好半晌,她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随后她问出了那个他一出现她就在想的问题。
“为什么来?”她声音很轻,但足够让他听见,可她还是重复的问了一遍:“沈肆年,你为什么来?”
他没回她的话,而是反问道:“你觉得我为什么来?”
她摇摇头,心里有点乱,从他出现在这里开始就乱成了一团:“我不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天晚上他亲口说的,做完就结束,她以为的结束是一切都该回到原点,他们应该像以前一样没有交集,她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这三个月的失联让她觉得沈斯年也应该是这么想的,可他的突然出现打破了这个保持平静的现状。
沈肆年笑了声:“来找你要生日礼物,你答应会送的?”
虞卿顿了一下,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她问道:“你生日什么时候?”
“还有四五个月。”
听到这话,虞卿不解的看着他,有些无语,刚要骂出口,沈肆年语气平淡的说:“那天晚上跟你说分手我反悔了。”
虞卿愣了一下,随后震惊的看着他,像是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么无赖的话。
“你反悔了?”她声音都高了两度,“那你还……”
“还什么?”沈肆年接过她的话,看着她憋红的脸,淡声道,“还跟你打分手炮?”
“你闭嘴,”虞卿一把推开他,“你这分明就是骗炮。”
沈肆年跟她走去客厅,无所谓的轻笑了一声:“或许你可以理解为一种情趣呢?”
“情你妈呢?”
虞卿随手抓起一个抱枕就朝他扔过去,骂道:“你要不要脸。”
现在跟她说反悔了,那她被折腾了一晚上还不让她睡觉算什么?去你妈的情趣。
沈斯年接过抱枕放回原位,淡定的回道:“我那天晚上不就回答过你吗?”
来佛罗伦萨之前他是想着慢慢来的,但是在看到那个小洋人给她送花的时候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那个小男生年轻、长的不错、穿搭潮流、看上去很有艺术细胞、是个很讨女生喜欢的类型,属于顾泽那一挂。
才来佛罗伦萨多久就有小羊人送花了,要是再慢慢来还有自已什么事?
对于虞卿,你要是依着她,不强势点,就只有被她拿捏的份。
沈肆年走到她面前:“我的确答应过结束,但我没说过要一直维持着这个状态,三个月,我觉得够久了。”
三个月没见,鬼知道他有多想她。
“什么意思?”
“重新开始,”沈肆年看着她,一字一句重复道,“我和你,我们重新开始。”
没有目的、没有利用、没有谎言,真心换真心。
沈肆年把她拥进怀里,声音很轻却格外强势:“虞卿,从现在开始我会给你时间,考虑多久都没有关系,我有耐心可以等,我就只有一个条件,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出现,当然我也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你的身边不能有别人,如果有也只能是我。”
“你不需要去探究这些话的真实性,如果我只是想骗你没必要飞十几个小时来这跟你说一通谎话,那没有意义。”
如果说听到这段话没有一点触动那是假的,跟沈肆年在一起的那大半年里,有时候温情的连她自已都产生了他们是在谈恋爱的错觉,可那也只是一瞬间,微小到完全可以忽略不计,她知道自已要做什么。
“为什么?”虞卿问道,“日久生情了么?”
以前带着目的她从没去想过这个问题,事情结束后她更没必要去想这个问题。
日久生情?
要真是日久生情,她连接近他的机会都没有。
沈肆年没做否认,温柔的抚着她的发丝说:“你可以这么理解,是你选择这个方式开始的,现在我陷进去了,你没道理还在岸上,我没法自救,只好把你扯下来了。”
他才没那么伟大让她自由,自已去演独角戏,他要拉她共沉沦。
“所以,”带着一丝惑惑的意味,沈斯年开口道,“给个机会吧,至少我们在床上很契合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