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还没说完的迟义便被迟俊韶一巴掌打懵,愣在一处不知如何自处。
“吃,就知道吃,除了吃,你还能干嘛?”紧接着迟俊韶劈头盖脸的一顿骂道。
“扑通”
“啪...啪...啪...”
“老爷息怒,都是奴才不好,奴才只知道吃,却不会为老爷分担,都是奴才的错。”听闻的迟义急忙跪地,一边抽打着自已的嘴巴,一边自骂道。
“行了行了,明天就要远行,确实应该吃饱喝足。”见迟义如此,迟俊韶也有些不忍,毕竟是自已的心腹,便出言制止道。
“谢老爷宽宥之恩。”闻言的迟义急忙拜谢后便起身将迟俊韶领入房中。
进入房中的迟俊韶见到一桌的美酒佳肴,顿时气意全消,直接入座开始吃了起来,立在一侧的迟义朝着房中伺候的人使眼色令其离开,而后自已也跟着出去,准备掩门。
“迟义,你留下。”就在迟义即将掩门时,屋内传来声音道。
“是,老爷。”闻言的迟义非常恭敬的进入房间,将门掩上道。
“迟义,这么干喝酒吃菜甚是没味,你差人去把紫欣、石典和华绪三位领军请来,我要借这顿酒与他们践行。”迟俊韶少见的露出正色道。
“是,我这就差人去请。”闻言的迟义说完就准备出去。
“回来,你急什么?都跟我十多年了,这性子还是不改。”迟俊韶见迟义要走,急忙拦住说教道。
“迟义愚笨,请老爷宽恕。”迟义闻言急忙跪下道。
“行了,你另外再去找几个舞姬来,今晚我与他们不醉不归。”迟俊韶嘴角洋溢着一丝淫笑道。
“是,老奴这就去安排。”见迟俊韶无其他交代后,迟义躬身离去。
一刻钟后,迟义推开了房门,领着三位风姿卓越的女子走了进来便关上了门。
“迟义,这什么情况,紫欣、石典和华绪他们呢?”见迟义关门,迟俊韶有些不解道。
“华绪领军在忙着城中警卫,无法前来,石典领军回禀,说要向扉蓉将军汇报军务,没时间,至于紫欣领军,她忙着准备明天行军事宜,亦是无法前来。”迟义小心翼翼的说道。
“哼!这群武夫是真没把本将军放在眼里,早晚要给他们好看。”迟俊韶脸色瞬间难看道。
“大人息怒,我们来喝酒,不管他们。”一位妩媚的女子在迟义的示意下,直接坐在迟俊韶怀中,端起酒杯喂了起来。
原本带着恼意的迟俊韶顿时云开雾散,和三位女子开始享乐起来,迟义见状缓缓退出了房间,关门守在院中。
夜渐渐深邃,整个谷远除了巡视的卫兵外,也是渐渐陷入寂静中,直至晨曦初破,天边泛起鱼肚白,暖阳初升。
整个谷远东城门处的军营内,已是一片繁忙而有序的景象,号角声由远及近,低沉而有力,穿透了薄雾,唤醒了沉睡的大地与即将踏上征途的军士们。
即将出发的龙珲、紫欣、丁胜及卫宏四位领军早已是披上甲胄,游走在自已所属的军帐中。
在号角声中醒来的将士们迅速整理装备,铠甲在阳光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每一块甲片都似乎在诉说着保卫家园的誓言。
长矛、刀剑被细心擦拭,锋利无比,它们即将成为战场上决定生死的利器。
战马被牵至营前,这些四足奔腾的勇士也披上了战甲,眼神中透露出与主人同样的坚毅与不屈。
一个时辰后,只见一道倩影缓缓走上高台,武亮、石典、吴奎及华绪等数位领军紧随其后,此人正是本次的统帅扉蓉。
此时的她身着一袭威风凛凛的战袍,头戴一顶镶嵌着宝石与金饰的战盔,盔顶高耸,宛如雄鹰展翅,既显尊贵又增威严。
战盔之下,是她乌黑亮丽的长发,被巧妙地编织成复杂的发髻,几缕碎发随风轻扬,为她平添了几分不羁与柔情。
“众将士,我知你们皆来自并凉各郡县,今日能聚在此处,亦是缘分,如今将门一脉挟持天子,独霸朝堂,致使天下纷乱,而今并凉有志之士,当还百姓一个朗朗青天,共伐之。”扉蓉立于高台之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的军士声音洪亮而坚定道。
“必胜!必胜!必胜!”
全军将士齐声高呼,声震云霄,那不仅仅是战斗的誓言,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期许与向往。
随着一声令下,军队开始缓缓移动,步伐整齐划一,犹如钢铁洪流,向着金城的前方进发。战旗猎猎,随风飘扬,上面绣着的图腾与文字,是信仰,是力量,也是指引他们前行的方向。
望着离去的队伍,扉蓉侧目问向饶步歆道:“怎么不见迟将军?”
“禀统帅,迟将军昨夜宿醉,至今未起。”饶步歆跪地道。
“宿醉?现在什么情况他不知?”闻言的扉蓉神色异常难看。
“统帅勿怪,迟统军的餐食非饶将军安排的,而是他管家自行安排的。”豹头银灰盔的石典上前说道。
“起来吧!马上就要远行,赶紧去准备吧!”扉蓉甩了甩手道。
“是统帅。”饶步歆闻言谢罪后急忙离去。
“武将军,这迟将军的情况,不知你能否....”扉蓉看着武亮道。
“他毕竟是家主看中的人,武某只能尽力而为。”武亮嘴角微扬的点了点头道。
“那便请武将军陪我走一趟如何。”扉蓉询问道。
“乐意效劳。”武亮说完,扉蓉便微颔首后,便直接上马,朝着城中行去。
很快一行人便回到谷远城中,扉蓉下马后便直接朝着迟俊韶的住处行去,武亮几人紧随其后。
一行人的突然闯入,令守在外院迟义甚是不解,急忙上前阻拦道:“扉统帅有何要事?”
“大军即将出发,迟俊韶人现在何处?”被拦的扉蓉毫不客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