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将军还未醒,扉统帅还是晚些时辰再来吧!”迟义并没有要离开的意思道。
“辰时已过,大军即将出发,你跟我说晚些时辰,敌人杀来时会不会跟你说晚些时辰?”闻言的扉蓉毫不客气的将迟义踹到一旁。
“扉统帅,你看这样行不行,我先去禀告老爷。”见扉蓉气势汹汹,迟义急忙放低姿态道。
“不劳迟管家大驾,我等还是亲自去请的好。”扉蓉说完,一道身影便走出,将迟义制住。
没有阻碍的他们很快便进了院中,饶步歆急忙上前将房门打开,只是他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开门的瞬间,一股呛鼻子的酒臭味喷涌而出。
令他以及不远处的扉蓉几人急忙捂鼻后撤,过了许久,待气味散去不少后,一行人才敢再次接近。
当几人进入房间后,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藉的碗筷盘碟,以及衣衫不整的三女一男躺在床上。
惊得是众人急忙出了房间,一众将领议论纷纷,就连扉蓉的脸色也是非常的难看。
最终扉蓉阴沉着脸说道:“步歆,你去叫几个人,把他们弄醒,尤其是那几个女人,哪来的,就给送哪里去,至于迟将军,要是叫不醒,就抬着出发。”
“是”
闻言的饶步歆应声后便点了几人去了房间,很快房中便传来了女子的惊叫声以及谩骂声,期间还有男子的,不过这些已经没人在意了。
因为说完的扉蓉便带着一干将领离开了这个令她有些作呕的院子。
吵闹声很快便平息了,只见一军士领着已经穿好衣物的三名女子离开,紧接着便见饶步歆跨步而出,几名军士不知从何处卸下的板子,将迟俊韶直接抬了出来。
就这样,当扉蓉再次集结军士时,便能看见除了早已经换上戎装的军士将领外,还有一位因醉酒酣睡的迟统领。
可能也是因为这个缘由,扉蓉只是说了两个字,大军便浩浩荡荡的开拔启程,最先出发的是闵岳和饶步歆所率领的三千红尘卫。
紧随其后的便是扉蓉、武亮以及宿醉的迟俊韶及其亲卫近两千人,负责整支队伍最后方的乃是石电和武奎负责的赤焰及止戈的先遣军,共计七千人。
就这样,上万人的队伍便浩浩荡荡的朝着金城的方向开去。
或许有人会好奇:“如此庞大的行军队伍,就不怕被敌军所获悉吗?”
答案肯定是:“当然,但扉蓉为何要这么做呢?”
原来就在迟俊韶和武亮来后的第二天,扉蓉便收到百里琉璃送来的信笺,信笺中提到的让大军办成商旅有些不妥,毕竟在此之前,商旅开往和军政从无瓜葛,百里琉璃若是开了此先河,必被人唾弃。
最终她决定,让扉蓉那边大张旗鼓的将军队开拔至金城的榆中城,令将门增兵陇右关。
所以此时的下卞关下早已是列旗阵阵,最前方的领军的正是手持双枪,身着银色雁翎甲的金城郡守上官火花,骑着一匹玉白驹遥望着下卞关。
早已经换上戎装的百里琉璃胯下踏雪火龙驹,手持一杆约九尺的长枪,枪杆约七尺二,赤红如霞,枪身足有一尺八,银芒铮铮,令人胆寒。
其身旁则是红尘阁的智囊之一的萧钥,此刻的他仍旧是一副青衣装束,不同的是在青衣之外披上了一套青衣皮甲,胯下一匹棕色骏马。
“据探子来报,下卞关刚新增了临洮的数千守军,整座关内已有上万之众,你准备如何破关?”立在高处的百里琉璃侧首问道。
“大张旗鼓,不过为了减少伤亡,可由盾兵压上,弓手辅之,做出攻城的假象。”萧钥一副阴诡狡诈的神情道。
“你把竺沭他们借走,是有什么发现?”百里琉璃侧目道。
“或许此刻的他们应该快到下卞关的粮库了吧!”萧钥笑道。
“既如此,那我便配合你。”百里琉璃不再多问,说完便看向一侧。
“农鸯,传本帅令,开始攻城,盾兵为先,弓手辅之,只要保证两点,气势足,损伤低。”百里琉璃下令道。
“农鸯得令。”只见一身着豹纹银灰甲,手持一杆镔铁长枪的中年男子拱手后,便驭马而下,朝着上官火花而去。
“呜......”
很快,攻城的号角便响起,只见身着铁甲、手持大盾,列成严密的阵型,宛如一片黑色的海洋,波涛汹涌的朝着城楼涌去。
城墙之上,守军严阵以待,箭楼高耸,箭矢如雨,密密麻麻地射向城下的敌人。
每一声箭矢破空的声音都伴随着敌军的哀嚎与倒地,但进攻的盾兵们毫不退缩,他们用盾牌筑起一道移动的城墙,步步紧逼,朝着城门靠近。
“快放箭,决不能让他们靠近城墙。”城墙之上,在每一支箭矢破空的同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彻整个城楼之上,此人正是下卞关的将领杜之善。
“咻....”
“噗嗤.....”
“将军小心。”就在杜之善指挥着的同时,其持盾的亲卫应声倒下,见状副将急忙将其护到隐蔽处。
“这凉州的红尘是不是疯了,离得近的陇右关不去,非要攻打我下卞。”杜之善有些不解道。
“将军,你说他们会不会是佯攻下卞,实际是想取陇右?”其副将有些怀疑道。
“数万人从金城到这,就为了佯攻?而且还来了红尘阁的阁主。”杜之善丝毫不信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那副将问道。
“这样,临洮已经无兵来援了,你遣人去狄道和五丈原求援,另外派人,不你亲自回陇西禀报郡守,请援兵。”杜之善思索一番后说道。
“这....那将军怎么办。”副将迟疑道。
“蒙大将军赏识,遣我镇守此关,如今敌军来犯,吾当死战。”杜之善坚定的神情道。
“将军多保重。”副将朝着杜之善郑重作揖后便直接下了城楼,驭马东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