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安兰送走司宴后,传召了司婉,用心教导司婉管家之事,司婉刚开始管理后宫,却并不顺利,太监们处处暗中给司婉下绊子,司婉心中委屈,但人都是母后使唤顺手的,也不敢换人,只好咬牙忍了。
玉安兰能不知道太监欺负司婉脸嫩,处处不服管教的事情嘛?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司婉不提,自已也不愿意多做什么,二来也是想要看看司婉自已的手段。
皇上对于自已这个心爱之人生下的女儿,自然是处处关注着的,自然也知道太监不服管教,连带着好多处不顺手,自然坐不住了,晚膳在栖凤宫中用膳后,也提起了司婉之事。
玉安兰却笑了起来,皇上一时摸不着头脑,玉安兰却道:“皇上初登大宝时官员也事事顺从吗?”
皇上的脸色黑了一瞬,心中明了,自然不是的,自已也是态度强硬,又杀鸡儆猴之后,才慢慢理顺了的。
皇上如今已经想不起来玉安兰初为皇后时管理后宫的样子了,但是必定也是不顺手的。
玉安兰笑语嫣嫣道:“婉儿若是嫁人,后宅中本就是婆母用顺手的人,初次管家,总免不了处处碰壁,臣妾也是想要看看婉儿的手段,看看她能够想出什么办法,一名通百礼,宫里能够理顺手了,不管嫁到哪里,以后便不用臣妾愁了。”
皇上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还是要司婉自已有本事,才能够压得住,是自已关系则乱了,皇后待司婉之心自已应该是知道的。
玉安兰却说起了驸马之事:“皇上想过这几个人选了吗?”
皇上有些不解的看着玉安兰,玉安兰叹了口气道:“公主出嫁,除了驸马,便是和婆母打交道了,若是婆母和善,以后日子也好过一些。”
玉安兰知道,身为儿媳妇,在婆母手底下讨生活的,自然也要孝敬婆母的,虽然公主是金枝玉叶,但也不能够免俗,以免夫妻不顺。
皇上是个男子,自然想不到这点,可是皇后提点过后,自然知道皇后不是信口开河之人。
玉安兰叹了口气道:“公主虽然是金枝玉叶,可也要孝敬婆母的,婆母若是想要给儿媳妇立规矩,公主自然也是免不了吃苦头的。”
后宅里想要搓磨人的手段数不胜数,就算是公主,婆母想要搓磨也有的是法子,都说千年媳妇熬成婆,便可见一斑。
皇上毕竟是男子,想不到此事也情有可原,不过既然皇后特意提起了,皇上自然也会重视。
玉安兰说起了各家的主母道:“安家的主母不是个和善的,府中能够打理的井井有条,可见治家之严谨,可她的法子,咱们婉儿却不会适应;水家的三座大山,上有婆母,婆母之上还有祖母,祖母之上太祖母也在,公主想来会很辛苦。”
婆母一个人就很难对付了,上面还有两座大山,日子想来也是不好过的。
皇上若有所思的回去了,想着详细的了解一下,日后也好和皇后说。
玉安兰白日里召见了公主身边贵妇留下的侍女前来。
司婉是姑姑走后才知道的,心中着急,急忙赶来了栖凤宫,不想听见皇后和姑姑说起来了后宅之事。
司婉站在一旁偷偷的听着,只听见皇后说:“你是公主身边说的上话的人,也是经过事情的人了,想来也知道,如今本宫也就不绕弯子了。”
姑姑行礼道:“请皇后娘娘吩咐,只要是为了公主,奴婢定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皇后摆了摆手,让她坐下道:“你也知道女子嫁人,在后宅和婆母打交道一辈子的,自然也是知道婆母的厉害的。”
姑姑心中一凛,自已自然知道,若是婆母有心使坏,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讨不了好,心中一紧,更加用心的听皇后说。
却听皇后说道:“安家的主母治家严谨,在府中也是用军中的方式治家的;水家除了要侍奉婆母外,祖母、太祖母也是不能落下的;魏家没有当家主母,想来魏叔明娶妻后,新妇入门就能够管件理事的;张家的主母是个和善的人,也和贵妃在闺中相交甚好。”
皇后顿了顿,喝了口水道:“公主年幼,不知轻重,想来你是能够劝慰几分的。”
姑姑起身行礼后道:“奴婢知道轻重,多谢皇后娘娘为公主打算。”
皇后摆了摆手,叹了口气道:“本宫虽然不是她的亲娘,却也是从出生抚养长大的,自然也希望她过好的,可有些话本宫也不便说给公主叹,你是个稳妥的,仔细给公主说清楚吧。”
姑姑行礼后告退了,司婉也偷偷溜走了,走前还不忘叮嘱不许说自已来过。
司婉回房后想到皇后所说的事情,心中有些不解,正好姑姑进来了,司婉挥退了婢女,和姑姑说话。
姑姑抱着司婉说起了皇后的交代,司婉不懂,姑姑确是明白的,和司婉说起了婆母搓磨儿媳妇的种种手段。
司婉吓的脸色苍白,想不到婆母竟然这么厉害。
这时姑姑感叹皇后对司婉的用心,就是亲娘也只能做到如此了。
司婉不懂的问道:“为什么母后不亲自和我说呢?”
姑姑叹了口气说道:“皇后娘娘毕竟不是公主的亲娘,这些话自然不好掰开揉碎了说给公主听,公主没有经过事儿,说轻了不管用,说重了也不好,所以让奴婢来更好一些。”
司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不过自已也感谢母后的良苦用心了。
司婉说起了这几个人选,问姑姑道:“姑姑的意思是安家和水家都不合适吗?”
姑姑叹息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是让公主选魏家的。”
公主有些不解道:“可母后并未说起过啊?”
姑姑叹息一口气道:“皇后娘娘说了魏家没有主母,公主一嫁入魏家就是要当家作主的,魏叔明样貌出众,自身能力也不俗,以后前途无量的,公主嫁过去自然是天作之和。”
司婉有些不解道:“母后不是还说了张家吗?”
姑姑详细解释道:“张家的主母和贵妃娘娘生前就不和睦,若是公主嫁到张家,免不了要受搓磨。”
司婉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心中明了母后确实尽心尽力了,这几个四角具全的人选想来母后找了许久才找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