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哥儿今日怎么了?我看着他那脸色,心都发颤,一句话都不敢说”青山喝了一口糙米粥看着众人说道。
“吃吧你,宴哥儿的事你少打听,嫌训练强度不够是吧?”白大河夹了一筷子咸菜塞进青山嘴里,青山被齁得直喝糙米粥,一张脸都快皱成苦瓜样惹得众人哄堂大笑。
“哈哈哈!”
“哈哈,青山哥,看你还敢不敢多嘴。”
“青山,你再这样下去,小心被宴哥儿听到哦。”
众人纷纷调侃着青山,气氛一下子十分欢快。
与此同时,二丫好不容易从河里爬起来。其实这个位置也不深,只到腰部的位置,但对于二丫来说已经足够让她惊慌失措了。
二丫回到家后,立刻跑到母亲芸娘身边,放声大哭:“呜呜呜……娘,宴哥儿推我下河,吓死我了……”
芸娘看着湿漉漉的女儿,又听了女儿的哭诉,顿时怒不可遏。她心疼地看着女儿狼狈的模样,心中充满了愤怒,此刻的芸娘与往日不同,她穿着一身灰色的衣裳,面色红润,显得格外文静。如果不是她脸上狰狞的表情破坏了这份美感,那么她看起来就是一个养眼的娇美少妇。
“不哭不哭,娘这就带你去找那个没良心的家伙,问问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已是怎么做人家弟弟的?竟然敢把你这个姐姐推下水!来,乖乖的,先把这身湿漉漉的衣服换掉。”芸娘心疼地安慰着二丫,从柜子里翻出二丫以前穿过的破旧衣服递给她。二丫撅着小嘴,一脸不情愿,但还是听话地关上房门,拿起那几件破烂不堪的衣服穿上。
白夜宴大步流星地走到村头的破茅屋前,强忍住想要踹门的冲动,轻轻地推开了门。院子里一片寂静,只有屋内传来芸娘和二丫轻声的交谈声。
白夜宴突然“砰”的一声用力推开了门,坐在炕上依偎在一起的芸娘和二丫被吓得浑身一颤。两人惊恐地望着门口站着的三个人,特别是看到白夜宴那张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的脸时,二丫更是不由自主地紧紧缩进芸娘的怀里。
“三姐身上的伤是您打的吧!”白夜宴用稚嫩却坚定的语气看着芸娘说道。
此时的芸娘脸色十分难看,她紧紧地盯着白夜宴,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而白夜宴则毫不畏惧,直直地回望着她,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不屈。
白夜宴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深深的质问:“是不是除了二丫,您所有的子女都是可以随意打骂的对象?是不是还要多一条人命您才能满意,或者是除了二丫以外我们都是该死的人?您有没有想过十月怀胎的辛苦?您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我爹回来看到您虐待他子女的痛苦?为什么啊?不喜欢我们为什么要生,生了为什么又不好好保护反而伤害我们的人是您,您可是我们的亲娘啊!”
这些话语如同一颗颗石子投入湖中,激起层层涟漪。白夜宴强忍着眼中的泪水,不让它们流下来,但他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锋利的刀子,深深地刺痛着芸娘的心。他的情绪激动,声音颤抖,这些话已经压抑了太久太久,亦是为了原身白夜宴问出口的。
芸娘的目光落在自已的儿女身上,眼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白夜宴看着她的表情,心中一阵无奈,仿佛一拳打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他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和一张收据,迈步走向芸娘:“签字吧!从今往后,每年我会给你十两银子作为养老费用,但大姐、三姐、四姐必须跟我离开这里。从此以后,她们的任何事情你都不得再插手,否则我将毫不犹豫地寻求村长和族老的帮助,以分辨是非对错。”
二丫的手捏了一下芸娘的后腰,芸娘呲笑一声脸上都是贪婪与对几人的厌恶道:“行啊,你们想离开这个家摆脱老娘也行,三百两银子,我就放你们离开,而且还和你们断绝关系。”
大丫、三丫包括刚进门的四丫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芸娘,她是怎么能说出这么绝情还无耻的要求的?她就那么不待见她们吗?她们难道就不是她生的吗?主要是四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只是去掏鸟蛋而已怎么回来娘就不要她们了?
“您想清楚,您真拿了这个钱,那以后您的生老病死和我们四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白夜宴心里冷笑一声,虎毒还不食子呢,这位母亲可真是恶毒又自私。
“嗯,想清楚了,只要你们能拿出这个钱,我就和你们断绝关系,反正现在你们一天天的不归家,打不的骂不得,一个二个像个活祖宗似的,老娘不乐意伺候了。”芸娘越说越觉得自已委屈,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娘别不要我们,没有您我们要怎么活?到底为什么啊娘”四丫挤进来抱着芸娘就哇哇大哭。
“大姐请村长和族老来。”白夜宴也不再多言,既然这是她想要的,那他就满足她。大丫丫这会对芸娘的做法心灰意冷,跑着出了门,屋内除了四丫的哭声再无其他声音。
很快村长和族老就来了,后面还跟着呼啦啦的一群人
白夜宴把前因后果都和村长说了一遍,村长一个大男人也不好和芸娘一个寡妇怎么说,只是语重心长的问道:“芸娘,可是几个孩子惹恼了你?不若然我帮你训他们一顿,?断绝关系这是可大可小,你要想清楚!”
“不用了村长,各位族老,芸娘嫁给三哥十几载,如今三哥没了,我也不可能一直守着几个孩子过一辈子,麻烦村长您在帮我们写一份断手文书。”芸娘看着村长,一字一句说得好不理直气壮。
村长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语气也严厉了不少“当真要如此?宴哥儿如今有了出息,你也要享福了,但是一旦断绝了关系,以后宴哥儿的荣华富贵可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嗯,当真如此”芸娘还是毫无所动。村长也不再劝阻,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罢了罢了,村长接过自家大儿子手里的纸和笔,洋洋洒洒的写下了一份断亲文书芸娘和二丫毫不犹豫的签字按手印,白夜宴和大丫也没用犹豫,三丫、四丫茫然的看着这份文书。
三丫想到一些画面也按了手印,还拉过四丫的手一起按了下去。白夜宴弯膝跪下,大丫几人也跟着跪下。
“娘,谢谢您生养我们。”白夜宴重重的磕了三个头,他这一跪谢谢芸娘的十月怀胎一朝分娩的苦痛,谢谢她养育之恩,哪怕她虐待了原身,也好好的养育了他。芸娘脑子一时的空白,但她很快又恢复了原样,白夜宴站起来从怀里,实际是从空间里拿出四张银票递给芸娘,芸娘颤抖着手接过,眼泪不住的留,但脸上都是兴奋的神色,看起来就特别的怪异,院外的人不知道屋内的事,一直讨论,赤焰和霜狼现在院门口守护着谁都不敢踏进去一步。
村长心疼地拍了拍白夜宴的肩膀,忍不住叹息道:“真是造孽啊!这么好的孩子,芸娘怎么狠得下心不要呢?宴哥儿可是她未来最大的依靠啊。”
白夜宴感激地向村长和各位长辈道谢:“谢谢村长爷爷,还有各位族爷爷们。我过些日子再登门拜访致谢。”他表现出无比的尊敬,让人不禁对这位少年心生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