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小丫头跑进院子,我推着车紧随而至。
然而,我才进院子。
就感觉一对不善的目光。
顺着感觉我望过去,就见左侧门口站着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人,手里还端着一个盘子,盘子上还托着几个苹果。
这人长着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极为威严。
看到是他,我就莫名的心虚。
身子不由自主的矮了一截。
因为我看过张晓的全家福,其中就有他。
我估摸着,这位应该是张晓的父亲。
正当我局促不安时,门后,走出了一个妇人。
由于中年人挡着妇人的路,想出来的妇人,见他不动,当即骂道。
“要走就走,别在这儿挡路,不然等会儿有你好果子吃!”中年男子被吓得一哆嗦,连连点头称是。
中年人一边瞅着我,一边连忙走开,随着妇人迈过门槛,正要继续骂中年人,可能是看到我了。
惊得她连忙捂住嘴,用眼神确定是我后,不开心的脸瞬间充满了笑容,并疾步的朝我这边走来,走到中间时,还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中年人。
“小明啊,怎么来了,也不跟阿姨说一声。”妇人笑着说道,脸上满是欣喜之色。
“哇,这是你的车啊,怪好看的,车子随便停,不用管某人,有阿姨给你撑腰。”妇人一边说着,一边围着我的车转了一圈,眼中满是赞赏之意。
“那个谁,小芊呐,把你姐姐叫出来,她男朋友来了……”妇人朝着屋内大喊道,声音中透着喜悦和期待。
“知道了,知道了……”
妇人话音刚落。
右侧房就响起了一个稚嫩的声音。
一停好车,没等我把礼物拿出来,妇人就拉着我进大堂,又把我按在沙发上,然后又给我递茶,又对我嘘寒问暖。
至于中年人,自然被冷落一边了。
聊了一会儿,妇人看张晓没出来,又碍于我的面子,强忍着不爽,走进了右侧房。
不一会儿,小丫头张芊跑了出来。
但看到中年人在门口,站得跟门神一样,也是吓了一哆嗦,似乎想到了什么,腰杆一挺,蹦蹦跳跳的朝我跑过来。
看她张开了双手,我下意识伸手抱住她,张竿也顺势贴在我的耳边,奶声奶气对我小声说。
“姐夫姐夫,妈妈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说完,小丫头就从我的怀里跳下来,一边跑一边对我眨眼,最后又跑回了屋子。
我不是傻瓜。
张晓不出来,估计是我没去哄她的原因。
思索片刻,我离开了沙发,大步流星来到车后,迅速拿出了外面的玫瑰花,然后又把另一大堆礼物,放在了桌子上。
正当我要走向右侧房时,身后传来了中年人的声音
“我女儿很乖,请你好好对她,最好永远不要抛弃她,否则……哼哼!”
虽然他的语气很平淡,但最后的两个字,却给我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我有个预感,这老登要是出手,我肯定必死无疑。
好在最近经历了很多事,强大的心理素质压住那种不适的感觉,径直走向了右侧房。
我一进层,在里面的小芊和妇人,便识趣的走出去。
不过,出去的妇人看到我捧着的玫瑰花,眼睛一亮,还对我竖了个大拇指。
走进张晓的屋子,里面的陈设极其简单。一张宽敞的席梦思大床占据了房间的一角,床边摆放着一张精致的桌子。桌上放置着一面古朴的镜子,周围环绕着各种化妆品。而床的对面,则立着一个巨大的衣柜,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此刻,张晓背对着我,身披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静静地坐在床边,面向窗外,眼神迷离,似乎沉浸在自已的思绪之中。看到她如此模样,我并没有急于上前哄她,而是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边,生怕惊扰到她。见她依旧毫无反应,我只好乖乖地坐在她身旁。
至于那束鲜艳的玫瑰花,被我轻轻放在了床上。然而,张晓依然没有任何动作或言语,仿佛对我的到来毫无察觉。于是,我鼓起勇气,再次靠近了她一些。由于我们之间的距离过于接近,一股奇异的香气扑鼻而来,令人陶醉其中。这股香气如同一股魔力,瞬间穿透我的大脑,让我陷入一种恍惚的状态。
晃了晃脑袋,效果却如逆水行舟,不进反退。正当我感觉身体如羽毛般逐渐轻盈起来时,胸前的玉佩忽然传来一股凉意,如醍醐灌顶,瞬间让我清醒了不少。
即便如此,我对这股香味仍如痴如醉,恋恋不舍。也不知是那香味太迷人,还是我太在意张晓,我竟然鬼使神差地未经她同意,伸出右手如灵蛇般从她脑后穿过,紧紧抓住她的香肩,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做完这些动作,我惊得冷汗涔涔,如坠冰窖。
好在张晓没有反抗,也没有哭闹,反而像一只温顺的小猫,顺势依偎在我的肩上。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始终沉默不语。若不是听到她那均匀的呼吸声,感受到她那微弱的体温,我甚至都怀疑她已经香消玉殒。
也不知坐了多久,我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像个小偷似的,偷偷地伸长脖子,望向她的正面。
这一眼,我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在原地。
因为此时的张晓,眼中噙着泪,目光中满是忧伤,那模样,恰似一个被无情抛弃的小媳妇,楚楚可怜,令人心碎。
不知是否是错觉,我觉得眼前的张晓,仿若那红嫁衣女子一般。
一想到红嫁衣女子,我的心跳便如脱缰的野马般莫名加速,这致使两边太阳穴如被重锤不断敲击,胀痛不止,每跳动一次,太阳穴便胀痛一分,随着胀痛的加剧。
我再也无法掌控自已的行为,因那距离产生的疼痛,本能地松开了张晓,而后双手紧捂太阳穴,我不愿让张晓瞧见我的窘态。
尽管头痛欲裂,我咬紧牙关,强行将那惨叫声憋了回去,然而随着那一阵又一阵的剧痛,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再也无法端坐,整个人如烂泥般瘫倒在床上。
同一时刻,脑海中如放电影般冒出一个个既陌生又熟悉的画面,这些画面如走马灯般不断闪现,随着那阵阵剧痛,画面越来越多,这也使得大脑如充气的气球般越来越胀。
相应的,我的痛苦也愈发强烈,即便我再能忍耐,也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惨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