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糖葫芦！”百货商店门口，月月看着老大爷卖糖葫芦，有点走不动道。
林阳看着她渴望的眼神，笑着走到卖糖葫芦的老大爷跟前：
“大爷，来一串糖葫芦。”老大爷笑着把糖葫芦递给林阳，林阳付了钱后，将糖葫芦递给月月。
“谢谢哥哥！”月月接过糖葫芦，开心地舔了起来，小脸蛋红扑扑的。
林阳带着月月在百货商店里逛了逛，买了四十八尺布，把身上的布票全用了。
布买的不少，颜色也是搭配着来的。黑色的，粉色的，花色的都要了些。
“走，哥哥带你去找裁缝做棉袄去。”
林阳带着月月去了东直门里面的一家裁缝店。
本来人家今天不开门的，不过老板就住在后面，林阳拍了几下门，也只能出来被迫营业。
大妈看是俩小孩，也就没跟他们计较。
“大妈，我和妹妹各做两套棉袄，您看这些布够吗？”
大妈接过布看了看，说道：
“够了够了，用不了这么多。你们这布选得还挺有眼光，小姑娘穿粉色和花色的肯定好看，你这小伙子嘛，还是黑色的精神。”说着，就开始给月月量尺寸。
“嗨，我也是头一次买，不知道用多少。棉花在家里，等会儿我回去拿？”
大妈摆摆手，“不急，明天送来都不晚，四套棉袄、棉裤可得费几天功夫。”
说完，又拿着皮尺，给林阳量起来，边量边笑，说道:
“小伙子你是咋长的？也太高了，我都快够不着你衣领了，多费布料啊。”
“大妈，给您添麻烦了。”林阳往下低了低头，让她能量到自已。
大妈笑着打趣道：“不麻烦，长得高以后找媳妇容易。”
“您这能做鞋子吗？再给我和妹妹做两双棉鞋吧。”林阳低头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自已的脏鞋，询问道。
“没问题，我们店有个做棉鞋的好手，包你两年穿不坏，还暖和。”
量完尺寸后，大妈开始整理布料，把需要用的裁剪下来，用不到的又给了林阳。
林阳带着月月离开裁缝店，准备回四合院。
一路上，小丫头蹦蹦跳跳的，很是开心，一直问哪天能穿上新衣服。
“店家不说了吗？让大后天去拿衣服。好好走路，别摔倒了，你也不嫌冷，雪都进你鞋子里了。”
月月听了林阳的话，停下来，抬起脚看着鞋子，笑嘻嘻地说：
“哥哥，新鞋子做好了就不怕雪了。”林阳无奈地笑了笑，拉着她继续走。
回到四合院，院子里还是乱糟糟的。
许大茂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头上还缠着纱布，正和三大妈争执着丧葬费的事，他看到林阳回来，像是看到了救星:
“兄弟，你来的正好，听说你也没给丧葬费？快帮我顶一顶，我快被她们吵死了。”
林阳笑了笑，走到许大茂身边，对三大妈说道：
“三大妈，您也别为难大茂了，他这刚从医院回来，身体还没好呢。这丧葬费的事儿啊，本来就是自愿，强求那不就是逼捐了吗？这要让街道的人知道了，三大爷还能有好？”
三大妈敢和许大茂争执，却不敢为难林阳，好声好气的说道:
“林阳啊，这事儿可和你三大爷可没关系，主要是别人都捐了，就你们三家没捐，你让他们怎么想？心里肯定会不平衡。”
林阳暗道:不平衡的是你吧？
不过林阳嘴上还是说道：
“三大妈，大家要是不平衡，可以开个全院大会说说，咱们把这事儿摆到明面上，看看这丧葬费到底该怎么个出法。是讲情分？还是非捐不可。先说好，我爸前几天没了，聋老太太可没给我家随份子，我是不可能交的。”
三大妈一听要开全院大会，脸色变了变，她知道这事儿要是真闹到全院大会上，那可就不好收拾了。
不说别人，贾张氏就是不给，你能拿她怎么办？
许大茂这时也说话了，“三大妈，您呀，还是别操心这件事了，谁是聋老太太的儿子、孙子谁出钱！让我说，你们都多余出这个钱。”
这时，易中海从后院走来，听到许大茂的话，连林阳在这里都顾不上了，出声呵斥:
“许大茂，你个搅屎棍，刚出院就搅的全院儿不得安宁，没看到给老太太办丧事吗？赶紧给我滚一边去，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易中海之所以急匆匆地出面，对许大茂怒喝，是害怕邻居们真的听信了许大茂的话，觉得这丧葬费不该交！
要是大家都这么想，丧葬费不就得自已出？他可舍不得拿这个钱。
许大茂被易中海一骂，顿时来了脾气：
“一大爷，您可不能这么说，我怎么就搅屎棍了？你们都是屎吗？还得我来搅？我只是不想给聋老太太出钱而已，怎么就成我的不对了？”
但凡不认识的人死了，许大茂都不至于这般抗拒。
主要是这些年聋老太太没干什么好事，每次傻柱打他，老太太不是默不作声，就是拍手叫好，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所以，许大茂最恨的三个人，一是傻柱，二是易中海，三是聋老太太。
易中海听到许大茂的反驳，气得浑身发抖：
“你还有理了？你这些年没被柱子打死，都是老太太劝说的结果，不然你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许大茂一听易中海这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扯着嗓子喊：
“一大爷，您可别瞎说了，她那是劝架？她那是火上浇油！您就别在这儿给她脸上贴金了。”
易中海被气得满脸通红，手指着许大茂：
“你……你这是血口喷人！老太太是什么样的人，全院的人都清楚。”
就在许大茂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外面传来阎埠贵的喊声。
三大妈一听便知道怎么回事，开口道:
“老易，你消消气，我家那位肯定买棺材回来了，咱们赶紧去看看吧，怎么抬进来，头朝哪个方向，还得你去帮忙指挥呢。”
易中海狠狠地瞪了许大茂一眼，转身和三大妈往院子门口走去。
众人来到院子门口，果然看到阎埠贵带着几个人抬着棺材回来了。
棺材看起来质量还算不错，像是松木的。
易中海走上前去指挥众人将棺材放置在聋老太太屋里。
几位大妈也在一旁帮忙。
一大妈拿着一块干净的布，仔细地擦拭着棺材内部，边擦边念叨：
“老太太，您走得太突然了，咱们得让您走得舒舒服服的。”
二大妈则在一旁整理着给老太太准备的陪葬衣物。
许大茂和林阳不想掺和这些事，自觉的溜回家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