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事的这三天,院儿里人用他们家的钱大肆吃喝,整整摆了三天的席。
贾家、阎家连吃带拿,更是当着林阳和月月的面吃的满嘴流油,也不说给他们兄妹俩留点。
林阳伤心的吃不下饭,月月一个小女孩抢不过他们,只能吃些他们剩下的残羹剩饭。
好在三个大爷还要点儿脸,在第三天的下午,给林父买了口木质不错的棺材匆匆下葬。
昨晚上,三个大爷一同来到林家,对林阳表示钱和票都花没了,让他以后没钱吃饭,可以出租一间房子过渡一下。
林阳虽然难过的不想说话,但还知道房子的重要性,他坚决的摇头表示房子不会出租,自已能赚钱养家。
晚上睡觉后,此世界的林阳因为伤心过度,又加上三天没怎么吃饭,就这么弃八岁的妹妹而去。
“幸亏被自已占据了他的身体,不然小丫头还不得被院儿里这些人欺负死?”林阳暗自嘀咕道。
他在睡觉前看了情满四合院儿的介绍,真就以为是什么良善之地呢,没想到三个大爷竟是吃相难看的土匪。
身为后世的林阳再怎么不懂,也知道65年办个丧葬用不了200块钱。
二百块钱,一个普通工人不吃不喝也得攒上半年。谁家这么豪横用这么多钱办丧事?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真的被当傻子骗了。
林阳一想到这么多钱全都喂了狗,就气不打一处来,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
“哥哥,你在干嘛?”
林阳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小丫头穿好衣服,来到了他身后。
他心疼的上前抱着妹妹,捋了一下她那乱糟糟的头发说道:
“不是让你在被窝里躺着嘛?怎么下来了?多冷啊!”
月月跟着他这个没用的哥哥也是遭罪,三天没吃上一回饱饭。
“哥哥,我想跟你一起做饭。”月月其实是担心林阳不会做饭,以前从没见他做过。
都是林父下班回来给他们兄妹俩做的。
“不用,哥哥能做,你就等着吃饭吧。”林阳摸着她那还算暖和的小手说道。
然后他把小丫头抱进被窝里,让她在里面暖和暖和。
四九城的冬天很冷,这年代又穿的单薄,别说衣服了,盖着被子都嫌冷。
林阳来到火炉旁,提起茶壶看了一眼,幸亏还有火。
阎埠贵总算是干了件人事儿,这几天炉子之所以没灭,全靠他帮忙添煤球。
林阳拿出一个大碗,从快要见底的缸里掏出一碗棒子面,又从空间里拿出一盒牛奶,倒进碗中,和成糊糊。
牛奶是睡觉前测试空间时收进去的,就只有这一盒。
空间里还有一瓶饮料,以及一些杂七杂八没什么用的东西。
他把仅剩的一点油全倒进了锅里,然后又把糊糊倒进去,摊成一张饼。
“哥哥,好香呀!”月月又跑了过来,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锅里金灿灿的饼子。
她是被奶香味儿吸引过来的。
林阳轻轻捏了捏小丫头那有些干瘪的小脸,说道:
“香吧?不过还得再等一会儿才能吃呢,别急。”
他拉过来一个凳子坐下,把妹妹抱到腿上,一大一小就这么静静地等着饼子煎熟。
直到棒子面的饼子两面焦黄,林阳把它盛到盘子里,然后给妹妹拿了一双筷子。
“吃吧,小心烫!”林阳摸了摸妹妹的头说道。
“哥哥,你也吃!”
“我还有,你先吃吧。”林阳说完又掏了一些棒子面,用水和成糊,倒进还有些油的锅里。
月月看到哥哥那还有,才放心的吃起来。
“真好吃!”小丫头吃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弯弯的,煞是好看。
林阳怕他噎着,偷偷拿了个碗,给他倒了半碗橙汁饮料。
“这是什么?”
当把饮料放到桌上时,月月好奇的问道。
“它是橙子味儿的汽水,你尝尝好不好喝。”林阳期待的看着妹妹。
月月小心翼翼地端起碗,轻轻抿了一口。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口中散开,她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哥哥,这个好好喝呀!”
林阳看着妹妹开心的样子,也笑了起来。
“都是你的,慢点喝,别呛着了。”
不多一会儿,林阳的饼子也做好了。
这一张油少,色泽比妹妹的那张饼差远了,而且还没有奶香味儿。
林阳尝了一口,有些喇嗓子,不过他还是坚持吃了下去。
这具身体几天没吃饭了,再不吃点东西,他怕自已也会撒手人寰。
兄妹俩刚吃完饭,就听到外面传来推门的动静,
可门是从里面拴着呢,外面的人自然是推不开的。于是,那人就开始“砰砰砰”地砸门。
“哥哥”月月有些害怕,上前拉着林阳的手。
林阳摸了下妹妹的头,安慰道:
“月月不怕,哥哥过去看看。”说完就去打开房门。
外面是一位拄着拐杖的花甲老人,林阳自然认得她,是后院儿的聋老太太。
林阳有些奇怪,他们家和这位老太太似乎没什么交集,见了面顶多打声招呼,她来干什么?
“老太太,您咋过来了?”
“咋的?还不让太太我进门?”聋老太太歪着头,朝着斜前方看着他。
也难怪老太太得这么看他,主要是林阳个头比较高,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呢,而且两人站得近,老太太也只能这么跟他对视了。
“哪能啊,您快请进。”林阳从门口闪到一边,双手去搀扶着她的胳膊。
听前身的老爸说,聋老太太的儿子都战死了,她还给宏军送过草鞋,是值得尊敬的人。
林阳不知道老爸说的真假,不过看她这般年纪,还是好生招待着吧。
等明天回主世界后,好好看看《情满四合院》这部剧是个什么故事。
聋老太太进了屋,眼睛扫了一圈,对不远处的月月视而不见,找个和高板凳坐下后,开口道:
“林阳啊,老太太我今天来呢,是有些话想和你说。”她慢悠悠地坐到椅子上。
林阳给老太太倒了杯热水,
“老太太,您有话尽管说。”
聋老太太并没有喝,而是继续盯着他说道:
“你们兄妹俩的遭遇,老太太我都看在眼里。这院子里的人啊,形形色色的,有些人心眼儿多,有些人心眼儿少。你这孩子,虽然看着机灵,但毕竟还年轻,有些事儿啊,还是得找个依靠好办一些。”
林阳心中一动,隐约猜到老太太可能有话外之音,但还是不太明白她要干什么。
“老太太,您的意思是?”
聋老太太看了看林阳,又看了看屋子的四周,
“咱们院儿,有本事的人不少,可真正能靠得住的没几个。就说咱们院儿的一大爷,他在轧钢厂可是八级钳工,技术那是没得说,为人也热心肠。在这院子里也算是德高望重,大家都敬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