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逾白这句话,那十位强者不知为何突然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头皮不禁有些发麻!
这......
怎么可能?!
他们每个人单独拿出来,实力都不会低于元婴后期。
更何况,他们还拥有幻影宫的独门绝技作为加持。
即使江逾白已经达到元婴大圆满境界,又能怎样呢?
毕竟,他们之中同样有人达到了这个层次。
修仙界讲究的是——
循序渐进,一步一个脚印!
何况,这么多人,江逾白纵使天赋异禀!
又如何?
然而,就在这时!
异象凸显!
他们惊骇地发现,自已原本站立在地面之上的双脚竟然无法动弹分毫!
不仅如此,全身的灵力流动速度也变得异常缓慢,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住了一般。
更糟糕的是!
连血液的流速似乎也在逐渐减缓!?
这什么情况!?
十人面面相觑,皆是骇然!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儿!?
他们竟一点感觉都没有!?
此时的江逾白,正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这十人。
只见他,眉头轻挑,嘴角轻扯出一个略带嘲讽的弧度,“幻影宫?呵,不过如此……”
伴随着这句话轻飘飘的落下,江逾白手中开始结印。
此时,一句句古老而晦涩的咒语正从他口中慢慢溢出,仿佛来自远古的神秘力量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而身处其中的那十个白袍人,瞬间!
汗毛冷竖!
他们明显感觉到自已的神魂,正在自已的躯壳内——
以一种难以言喻的状态翻滚!
一股强烈的撕扯感,狠狠地将他们的神魂从躯壳中剥离出!
此时的白袍人开始崩溃,惊恐地喊道:“江逾白!?你做了什么!?”
听到这话,江逾白冷笑出声,眼中闪过一丝冷酷的光芒,“既然如此喜欢神识攻击,那我……便将你们的神识生生扯出,你们觉得如何!?”
听到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那十人顿时如坠冰窖,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直冲天灵盖!
“江逾白,你放肆!”一人怒声呵斥道。
“江逾白,你知道我们是谁吗!?”另一人威胁道。
“江逾白,我劝你还是赶紧收手!不然的话……”
奈何话音未落,江逾白衣袖一挥,一道禁言咒瞬间让这些人闭上了嘴巴!
这十人眼看着自已性命垂危,纷纷咬牙忍住身体上的剧痛,颤抖着从储物袋里掏出信号弹。
然而,就在他们准备发射的时候,江逾白突然面色一凛,眼神瞬间变得凌厉无比!
他猛地一挥剑,一道剑气如疾风般横扫而过——
将那些正处于极度痛苦中的人,手中最后的一丝希望……
狠狠地摔落在地!
“你!”
那几个人气得几乎要吐血,眼中充满了愤怒与仇恨,仿佛恨不得立刻将江逾白剥皮拆骨。
江逾白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冷酷,“忘记告诉你们了,这片天地早在刚才就已经被我设下了阵法。就算你们捏爆手中的东西,也绝对不会有任何人来救你们的……”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众人的瞳孔瞬间瞪大,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
他们口中哇哇地说着一些江逾白听不懂的语言,但由于禁言咒的存在,除非解开,否则无法完整地说出一个字。
想到这里,江逾白懒得再去多看他们一眼,而是继续双手结印。
那十人的灵魂,瞬间感受到一浪比一浪更加强烈的撕扯。
这……
仿佛要将他们的灵魂彻底撕裂开来!
此时,彻底的绝望涌上心头,他们突然后悔……
原本好好的,为何他们要招惹这个煞神!?
一开始,他们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些什么——
“饶你不死。”
如今,主客体易位。
垂危的,却是他们的性命!
当时出手的时候,就应该痛快一点!
那时候的他们在享受江逾白痛苦的表情中,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
那种,渡劫传承者在自已手上犹如蝼蚁一般的爽感!
竟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已,原来招惹了一匹嗜血的煞神!
神魂的痛苦,远比肉体的折磨要痛得多!
江逾白一直冷眼看着这几人在战圈,无望地挣扎。
甚至到后面有人坚持不住,开始伏地求饶。
看着那些人涕泗横流的模样,江逾白突然想到了前世。
前世的自已,到死的那一刻都不曾低下自已的头颅。
所以,他是看不上这些伏低做小行径的。
因而,江逾白冷心似铁。
一丝一毫的波动都未曾浮上脸庞。
他就这么毫无波澜地看着眼前之人神魂撕扯,仿佛在欣赏一场观赏性十足的表演。
……
最终,这些人的神魂被撕扯出来,与躯壳分离。
此时此刻,这些人的白袍已经在挣扎之时破碎不堪!
他们形状癫狂,不曾有半点元婴境强者的风范!
这时,他们的瞳孔,已经被空洞所替代。
只有惊恐僵硬的面部,残留着他们生前的挣扎,仿佛在诉说着他们生前的痛苦与绝望。
江逾白面无表情地将这些人破碎不堪的神魂,团吧团吧在一起。
然后随手用符篆封印,丢进了秘境之中。
此时,他站在这些躯壳面前,眼眸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下一刻,他白袍一挥,地上的躯壳消失得无影无踪。
原本他还在思考如何通过谢家的长老一职考核,眼下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将这些躯壳炼制成傀儡,顺手的事儿!
正好衍辰君的传承中,还有不少关于傀儡术的。
之前他想的是从哪找材料炼制躯壳,可眼下就有现成的元婴期的躯壳。
这不比死物好使?
而且,满打满算十个。
就算失手练废了几个……
也不必心疼,不是吗?
真是!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接下来,江逾白直接祭出一道烈焰符,将这片战圈所发生的一切痕迹烧得一点不剩。
紧接着,他又祭出一道生机符。
顷刻间,一场不大不小的雨水——
带着几分浓郁的生机,降临在了这块烧焦的土地上。
不多时,这块土地已经开始长出了不少绿意。
随后,江逾白在原地待了一会儿。
他低眉垂首,望着那刚冒出头的新叶,轻轻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