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还未等她说完。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传来!
云萝的面颊上,顿时浮现出一个清晰可见的巴掌印。
她的脸,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高肿起。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不仅让云萝惊呆了!
就连出手的云水谣本人,也是瞠目结舌。
呆呆地望着自已刚刚挥出去的手掌,整个人都陷入了震惊之中......
这……
还是她第一次,对她的宝贝阿萝动手。
回过神来的云萝,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喷发一般瞬间喷涌而出。
她双眼圆睁,满脸怒容。
毫不犹豫地抄起手边精致的茶盏,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朝着云水谣扔去。
伴随着一声怒吼:“给我滚!我恨你,云水谣!”
那茶盏在空中急速划过,带着凌厉的风声直逼云水谣而去。
云水谣见状,面色猛地一僵,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和慌乱。
她急忙开口解释道:“不,不是的阿萝,母亲刚刚不是故意打你的……”
然而,此时的云萝已经完全听不进去任何解释。
她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嘶吼声:“滚!”
这声嘶吼,如同惊雷一般在宫殿内回荡。
云水谣不禁睁大了双眼,呆呆地望着眼前几近疯狂的女儿。
过了好一会儿,她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奈而又伤心地说道:“那阿萝,好好休息,母亲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云水谣脚步踉跄地转身离去,整个人显得失魂落魄。
待云水谣离开之后,云萝依然站在原地,胸膛剧烈起伏着。
她那双美丽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怨毒之色,那怨毒仿佛能够化成实质,将人置于死地。
与此同时,云水谣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回到了自已的宫殿。
刚一进门,她便仿佛失去了浑身的力气一般。
双腿发软,一下子瘫坐在椅子上,身体软绵绵的,就好像被抽干了三魂七魄,只剩下一具空洞的躯壳。
就这样静静地坐了许久。
突然间,一道白色的身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慢慢地走上前来,轻声问道:“宫主,既然我们已经知道是谁对少宫主下此毒手,那么接下来该如何处置?”
云水谣听到这话,猛地回过神来。
她的目光迅速聚焦在来人身上,脸上露出焦虑之色,急切地回答道:“不可!万万不可轻举妄动!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来人显然没有预料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不由得微微一愣。
但很快,他便恢复了镇定,恭恭敬敬地对着云水谣行了一个礼。
然后默默退了下去,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
此时,宏伟壮观的云萝宫殿内,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那一抹白色身影来到此处宫殿,将所探听到的消息,如实禀报给坐在高位之上的女子。
听闻这则消息后,云萝眼中的恨意瞬间喷涌而出,犹如实质般令人胆寒。
只见她紧紧咬着牙关,牙齿咯咯作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句充满怨恨的话语。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个狠心的女人终究还是心软了!
她竟然抛弃了我!如今觉得我没有利用价值了,便开始念起她另一个女儿的好了!
都是因为那个可恶的女人,将我折磨成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可她却还对其心怀怜悯!啊啊啊......”
女子的声音尖锐刺耳,其中蕴含的怨毒之意更是如同冰刃一般,让周围的空气都似乎凝结起来。
就连那前来禀报的白色人影,也不禁皱紧了眉头,心中暗自叹息。
然而,尽管如此。
白色人影还是硬着头皮,缓缓开口问道:“少宫主,那么接下来您有何打算呢?”
听到这话,原本怒不可遏的云萝突然冷笑一声。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她冷冷地说道:“既然她舍不得对自已的亲生女儿动手,那就休怪我心狠手辣、手下无情了!”
这句话出口时,带着无尽的寒意,仿佛连整个宫殿都被冻住了一般。
白色人影闻言身体猛地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站在原地。
……
此时,秘境之内,一片静谧祥和。
云潇潇手持一把精致的小梳子,轻柔地给身旁那只毛色鲜艳、红如火焰的鸡梳理着蓬松的羽毛。
江逾白他眉头微皱,目光凝视着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至关重要的问题。
云潇潇不经意间瞥见沉默不语的江逾白,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好奇。
于是,她停下手中的动作,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想到了什么让你烦心的事情?”
听到云潇潇的问话,江逾白缓缓抬起头来,那双深邃的眼眸看向她。
沉吟片刻后才开口说道:“潇潇,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江问鱼那孩子出现的时间实在太过巧合了……”
云潇潇闻言,眼眸微动,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追问道:“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他出现的时候,恰好正是叶云裳消失的那一刻。”
听到这个答案,云潇潇一愣。
在此之前,她从未将这两件看似毫不相干的事情联系起来过。
然而此刻,经江逾白这么一说,她也开始意识到其中……
或许真的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关联?
过了好一会儿,云潇潇才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道:“所以说,这件事情远比我们表面看到的要复杂得多?”
江逾白微微动了动嘴角,脸上露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神情,轻轻应了一声:“嗯。”
难道叶云裳的存在,其实从一开始就是冲着自已而来的?
真是,可笑。
自已身上竟然,隐藏着如此巨大的价值,以至于能够引起这样一番精心策划的布局?
又或者说,萧逸飞这个与众不同的异类的意外出现,反倒打乱了对方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
如今,这算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了?
然而,江逾白怎么都想不明白,究竟自已身上有什么可被他们所图的。
竟然!
要花费如此之多的心计,放在自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