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就在安庆公主还在悠闲的喝着茶时,驸马府的大门被锦衣卫撞开了。 此时那个Y 鬟已经被打的奄奄一息,浑身是血,只剩下微弱的呼吸了。 “锦衣卫办案,所有人站在原地等候发落!”
尚险三一声大吼,直接吓得所有家丁站在原地不敢动弹。
这些家丁虽然平日里,仗着是驸马府的人嚣张跋扈,但是锦衣卫可是凶名在外,哪是他们敢惹的。 毕竟当初江夏侯府里的家丁就是阻拦锦衣卫办案,被锦衣卫给屠了满门!
尚险三看了一眼这个可怜的丫鬟,奴隶出身的他心中不免有些同情。。 “抬去送医馆吧,晚点就活不成了。”
尚险三随手指了两个锦衣卫,让二人带着丫鬟去找郎中。
这时,得到管家禀报后,安庆公主与欧阳伦急忙从大堂里走了出来。
“放肆!谁给你们的狗胆,居然敢硬闯驸马府!把这个贱婢给本公主放下!我看今天谁敢救她!” 安庆公主根本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指着锦衣卫们破口大骂着。
然而锦衣卫可不管她是不是公主,只服从上司的命令。
直接无视安庆公主,将那个丫鬟扶了起来,就向外面走去。 “你们都是死人吗?一帮废物!还不给本公主拦下他们!”
见到此景,安庆公主瞬间勃然大怒,对着一旁的那些家丁喝骂道。
家丁们闻言,再看看那些锦衣卫已经缓缓将手放在刀柄上,一时间惊恐万分!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欧阳伦见到锦衣卫要拔刀了,赶紧阻止安庆公主继续胡闹下去,几步走到前面。 “各位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贵干!”
欧阳伦心中虽然慌乱,但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的问道。
“驸马都尉欧阳伦涉嫌走私通敌一案,还请驸马跟咱们去锦衣卫司衙一趟,配合调查””!” 尚险三也不废话,拘捕令展开,神色平淡的说道。
刷!
看到那张拘捕令,欧阳伦的脸瞬间白了!
“污蔑!绝对是污蔑!一定是朱亮祖故意陷害本驸马的!还请你们锦衣卫明察秋毫啊!” 欧阳伦生性欺软怕硬,见此,赶紧慌乱的摆手,不断为自已狡辩。
锦衣卫昭狱那可是公认的阎王殿,进去了自已别想出来了!
“驸马爷是不是被人诬陷,去了锦衣卫司衙就知道了!还请驸马爷配合,别让末将等人难做!” “带走!”
尚险三可不管欧阳伦的那套说辞,直接命令锦衣卫拿人!
“混账!欧阳伦乃是本公主的驸马,当今皇上的女婿!岂是你们可以随意捉拿的!以下犯上,就不怕父皇治你们的 罪吗?”
眼瞅着锦衣卫要抓欧阳伦,安庆公主直接挡在前面,出口威胁道。 事已至此,她还想着用身份压人。
“锦衣卫有先斩后奏,便宜行事之权!凡是犯案之人,无论身份尊卑,都有权调查审问!这是皇上亲自下旨说过 的!
安庆公主如此不配合,莫不是想抗旨不成?”
这时锦衣卫突然让出一条路,陈羽负手踱步,缓缓走上前来。
见到陈羽亲自来了,欧阳伦直接是万念俱灰,他并不觉得安庆公主能保住他!
“你是镇国公陈羽?”
看见站在面前的陈羽,安庆公主冷静了下来,有些迟疑的问道。态度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种跋扈。 “怎么?本国公凯旋时,公主没见过吗?”
陈羽闻言,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不置可否的说道。
“镇国公你与宁国有婚约在身,咱们都是一家人,欧阳伦确实是清白的!父皇那边我亲自去说!今天能不能先给本 公主一个面子,放过欧阳伦?”
陈羽位高权重,如日中天,便是安庆公主再怎么没脑子也不敢轻易招惹,只能试图靠关系求情。
“这面子本国公恐怕是给不了,走私通敌一案干系重大,事关国本!岂是你一个公主可以妄加干预的! 至于欧阳伦是不是清白的,可不是公主随便一句话就能轻易撇清的!
来呀!带走欧阳伦!还有驸马府上下仔细搜查,若有罪证一并带回司衙!若有反抗者,斩!” 陈羽冷笑一声,直接对着身后挥手!
哗啦!
一大群锦衣卫直接一拥而上,不管安庆公主的阻拦,直接把死狗一样的欧阳伦拖了出去。 紧接着,锦衣卫开始陆续一间间屋子搜查起来。
“”混账!你们这群狗东西要造反吗?居然敢如此无礼!”
看着锦衣卫突然开始抓人搜查,安庆公主又露出了本性,不断开口怒骂着。
心里也是焦急万分,因为驸马府里确实藏匿着走私分赃的账册,任由锦衣卫搜查,迟早能找出来! “陈羽!看在宁国的面上,你就真的不愿放欧阳伦一马?”
见到无法劝止,安庆公主转身看着陈羽,眼中带着愤怒,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可别糟蹋宁国的名声!宁国素来知书达理,知晓大义!
若是知道她的姐姐,姐夫走私通敌,害民取利,也会支持我这么做的!” 见到安庆又把朱英娆搬出来,陈羽直接呵斥道。
“好!算你狠!你给我等着!我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你!来人备轿!我要进宫面见母后!”
安庆被怼的咽口无言,放下狠话后,便带着随身丫鬟往外面走(钱赵赵)去 显然是进宫找马皇后哭闹去了。
“府里上下,管家仆人有一个算一个,一并带走审问转! 凡是参与走私的一个不饶!”
尚险三搬来一个凳子放在身后,陈羽缓缓坐下,眯着眼睛对尚险三吩咐道。 “遵命!”
尚险三闻言大手一挥,驸马府的管家和家丁也被锦衣卫押了出去。 要论抄家搜查的本事,锦衣卫要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不出片刻的功夫,那些隐藏在暗格里的罪证就被搜查了出来。
“查封驸马府!派人日夜看守!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进入!收工!” 简单翻看了一下账册后,陈羽伸了一个懒腰,直接带着锦衣卫走人!
不久前还热热闹闹的驸马府,此刻只剩下了一片狼籍,空空荡荡的壳子!.
就在陈羽领着锦衣卫浩浩荡荡的押着欧阳伦回司衙时,安庆公主也闯进了马皇后的乾清宫。 “呜呜..母后你不知道那个陈羽有多猖狂,仗着父皇的宠信,简直无法无天。
带着锦衣卫硬闯驸马府,强行搜查,还污蔑欧阳伦走私通敌,母后你可一定要为女儿做主啊!欧阳伦是被冤枉 的 ! ”
此时马皇后坐在榻上,一脸愁容的看着安庆公主在旁边不断添油加醋的胡说着。
“祖宗早有制度,后宫不得干政!朱亮祖走私通敌一案,乃是本朝建国以来第一大案! 事关国本,若不严加审判,如何能让天下百姓信服啊!你让本宫怎么替你开口求情!” 实在是被吵得有些头疼了,马皇后语气生硬的说道。
马皇后乃是千古贤后,爱民如子,怎会为了私情而不顾江山社稷。
“可是欧阳伦确实是被冤枉的!母后你就让陈羽放了他吧!要是没了欧阳伦,女儿也不活了!”。 见到马皇后不想管这事,安庆公主直接跪在地上流着泪哀求道。
“糊涂!陈羽乃是百官之首,天下典范!若是让他徇私枉法,你让天下人如何看待朝廷,朝廷的威严何在?如何治 理天下?”
见到安庆冥顽不灵,马皇后也是有了怒意,开口训斥道。
“难767得母后就忍心看着自已的女婿被押进锦衣卫的昭狱,等着问斩吗?忍心看着女儿守寡?”
一向疼爱自已的马皇后突然对自已发火了,安庆公主委屈的说道。
“陈羽心思缜密,办案严谨,从未冤枉一个好人!本宫就问你一句,走私一案欧阳伦到底有没有参与?你到底知不 知情?”
马皇后低头直视着安庆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道。
闻言,安庆公主神色一滞,带着泪水的眼睛里也有了慌乱。
欧阳伦何止参与了,他可是主谋啊!而且自已不仅知情,还参与分赃了! 不过安庆公主可不敢跟马皇后实话实说,说了那就真没救了。
“唉!本宫累了,安庆你退下吧!朱亮祖一案是你父皇亲自下旨严办的!欧阳伦若是有罪,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见到安庆如此慌乱的模样,马皇后怎会猜不出来,失望的闭上眼睛,挥手让安庆离开。 她是对这个从小养大的养女彻底死了心!
安庆公主自幼丧母,马皇后见她可怜,便亲自抚养她长大(cfaf)成人,希望她能做一个知书达理,善解人意的姑 娘。
但是,有些人的坏是打娘胎里就带着的,刻在骨子里的,不是用爱就能感化的!
安庆性格与她生母相似,自幼刁蛮任性,泼辣狠毒,对丫鬟非打即骂,甚至打死打伤! 这并不是马皇后的教育有问题。
同样是在马皇后身边长大,朱英娆却是平易近人,性格随和,从不欺压弱小! 二人相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而老朱也十分厌恶安庆的性格,因此随便给她找了个欧阳伦,就嫁了过去!
马皇后本以为安庆成亲后会有所改变,但是没想到的是没有了管束,安庆反而变本加厉,变得更加无法无天! 因此马皇后从那以后,便彻底对安庆失望了,也不再过问她的情况!
见此,安庆公主知道马皇后是真的不会管了,心里万念俱灰,六神无主的往外面走去。 那模样哪还有之前的嚣张跋扈,目中无人。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驸马府已经被陈羽查封了,她已经没地方去了。 “英娆见过姐姐!”
就在这时,朱英娆也来乾清宫向马皇后请安了,见到安庆,也是语气轻柔的打着招呼。
“宁国,陈羽是你未来的驸马,你帮姐姐求求情好不好,放了欧阳伦,不要追究走私一案! 陈羽若是不答应放人,你就别嫁给他,用婚约威胁他!”
见到朱英娆,安庆仿佛抓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拉着朱英娆的手,胡言乱语的说道。 “安庆!还不住嘴!你还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想让你父皇发怒吗?”
见到安庆居然敢说出这种话来,马皇后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气,开口呵斥道。 好家伙,好不容易说通陈羽娶自家闺女,你是想着去做死啊?
这事要是让老朱知道了,别说欧阳伦了,就是安庆他也能砍了! “郎君所做之事,都是为国为民的大事!
小妹不过是郎君未过门的妻子,不想拖郎君后腿,也不敢妄议朝政!还请姐姐莫要再说这种糊涂话!” 朱英娆也收起了笑容,甩开了安庆的手,冷漠的说道。
对于任何想破坏自已与陈羽关系的人,朱英娆都不会给好脸色,哪怕是自已同父异母的姐姐! “圣旨到!”
就在安庆绝望的时候,二虎领着传旨太监来了。 马皇后见此,心中不免叹息一声。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驸马都尉欧阳伦,系走私通敌一案主谋,证据确凿,现已认罪!
安庆公主身为皇室之女,却知情不报,还参与走私分赃,知法犯法,不可轻纵!
陛下口谕:剥夺安庆公主爵位,贬为庶民,流放云南,由沐英看管,终生不得回京!
圣旨一到,即刻启程! 钦此!”
圣旨刚一读完,安庆瞬间天下地转,瘫坐在了地上,这一刻仿佛天塌了下来。 没想到这才进宫不久,欧阳伦就已经认罪了,还把自已也供了出来。
完了,彻底完了,不仅没有保住欧阳伦,自已也是要流放千里,贬为庶民! 以后锦衣玉食,前呼后拥的日子就彻底跟自已再见了!
“娘娘,可还有什么要嘱咐的!”
圣旨上说的是立即流放,看着哀伤的马皇后,二虎小心的问道。 唉,走吧!
马皇后轻轻挥手,无力的靠在朱英娆怀里,眼里流下了泪水。 “来人!护送殿下上路!”
二虎一挥手,一旁侍卫直接扶起安庆,便往外面走去。 “母后!母后救救我!我再也不敢了!”
安庆一边不断挣扎,一边拼命回头向马皇后哭喊道。
然而得到的只有沉默与失望!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一个驸马被判了斩监候,一个公主剥了爵位,流放千里! 走私通敌,欺民夺利,危害江山,国法不容!
便是皇亲国戚,也不能幸免!
这一点,老朱比任何一个皇帝做的都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