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不要介意,燕王只是看到杭州百姓们如此团结齐整,一时之间感慨一下罢了,莫要多想啊!” 扫了一眼朱棣,陈羽再次挂上笑容,对众人解释道。
“臣等不敢!”
见此,官员们赶紧拱手连声说道。
燕王身为藩王,位高权重,身份尊贵,就算真的指着这些人骂,他们也只能老实听着啊,哪敢有怨言。
不过陈羽这番话,倒也让诸位官员缓解了尴尬,内心一松,对陈羽有了些许的好感。
看来这位并肩王是一位通情达理,好说话的王爷。
经过百姓们欢迎一事后,众人怀着各种心思来到了总督府。
有了于立志早早的吩咐,总督府早就准备好了宴席,就等着为陈羽等人接风洗尘呢。
对于这样的形式宴席,陈羽虽然反感,但是也不好拒绝,也是为了探一探浙江的深浅,所以带着朱橱,朱棣等人答 应赴宴。
由于上千名锦衣卫人数过于庞大,全都进城容易扰民,陈羽安排锦衣卫们前往军营驻扎,只带了一些亲卫前来赴 宴。
“诸位,三位王爷远道而来,为的是彻查太平县一案,还我等上下一个清白! 我提议,这第一杯酒,咱们一同敬并肩王,晋王,燕王一杯!”
看到陈羽三人落座后,于立志赶紧拿起酒杯,脸上笑意热情,对着四周的所有官员高声说道。 “臣等敬并肩王,晋王,燕王,望三位王爷早日查清太平县一案,还我等清白!”
有了于立志带头,所有官员们纷纷起身,双手举起举杯,各怀心思,对者陈羽恭敬的敬酒。 这是要拿全省官员一起道德绑架啊!
这于立志也是手段挺狠,这么多人绑在一起,也在隐晦的表示,面对浙江所有官员,或者一个微不足道张怀民,孰 轻孰重,请陈羽斟酌。
““多谢诸位欢迎本王等人,也多谢诸位相信本王啊!
只不过是否清白,还需诸位日后多多配合,本王保证,不会冤枉一个好官。
但若真是有人互相勾结,残害百姓,那别怪本王手恨,到时必定将其剥皮抽筋,满门抄斩!
来!诸位大人干了!”
陈羽端着酒杯缓缓起身,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意,让整个大厅的温度都下降了少许,对着寒声说完后,便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
听到陈羽这充满杀意的话语,众人举着酒杯的手狠狠一抖,面面相觑,这才知道这位并肩王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人。 若真是让并肩王抓到了马脚,自已等人下场可想而知。
人的名,树的影!陈羽威名赫赫,远的不说,东瀛一战,上下近千万人都被他屠尽了,更别说区区浙江了。 毕竟陈阎王之名可不是凭空来的,那可是无数的头颅给堆出来的。
“(李诺赵)怎么?本王已经干了,诸位还这么站着?莫不是瞧不起本王?”
看着被惊的有些不知所措的官员们,陈羽嘴角勾起一丝微笑,装作不满的说道。 咕嘟!
一众官员这才回过神儿来,害怕引起陈羽不满,赶紧干了杯中之酒。
“诸位请坐!于大人,本王初来乍到,对于浙江官员还不甚熟悉,不如劳烦你为本王引荐一下?” 看着官员们坐下后,陈羽提起酒壶,这才笑着对总督于立志说道杨。
“下官遵王爷之命!”
看着陈羽渗人的微笑,刚坐下的于立志赶紧站了起来,开始为陈羽介绍起在场的所有官员。 “启禀王爷,这位便是台州知府秦渊!那个张怀民之父,张近臣便是在他太平县治下!”
走到一个胖子桌前,于立志指着他对陈羽介绍道.
“哦?你就是那位台州知府?张近臣那封血书上,可是罗列出你数条大罪,本王对你可是印象深刻啊!”
看着面前这位胖子,陈羽缓缓为其倒了一杯酒,意味深长的说道。 后者见此,颤颤巍巍的起身,双手扶着杯子。
“启禀王爷,这都是贼子张怀民心中有恨,诬告臣等,还请王爷明察秋毫!” 台州知府秦渊心中一颤,赶紧对陈羽解释道。
说辞与于立志如出一辙,看来早就沟通好了。
“那些先不提,本王有一事不明,不知秦大人能否为本王解惑?” 对于秦渊的解释,陈羽摆了摆手,只是面对疑惑的对秦渊说道。。
“还请王爷示下,下官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对此,秦渊不敢怠慢,恭敬站好,小心的听着。
“白日里于大人曾跟本王提起过,说你曾下令罢免了张近臣的职位。
这就让本王有些不解了,这张近臣虽然只是一位七品县令,但好歹也是一位朝廷命官。
你虽然是张近臣的上官,但也只567是一州知府,我记得律法规定,你身为知府好像是无权裁撤治下县令吧? 而且我听说裁撤张近臣后,你居然越权重新任命了新的县令!
按照律法,朝廷命官任命调动,一律都是由吏部统一安排。
于总督都没有这么大权力!本王想问的是,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私自撤换朝廷命官?” 陈羽拎着酒壶走到秦渊面前,脸上的笑意已经收起,眼神森寒,对着秦渊冷冷的质问道。
一番话说下来,整个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噤若寒蝉,此时众人也是明白了,这是要兴师问罪了。 而这时候,站在一旁的于立志面色凝重,不过却不敢开口帮秦渊求情。
毕竟不管对错,秦渊确实越权了,罢免张近臣也就算了,居然还敢擅自重新任命县令,足以治罪了。 只能希望秦渊自救了,于立志也没想到陈羽会突然发难,整了大家一个措手不及。
“启禀王爷,张近臣身为县令,其子草菅人命本就是大罪,而张近臣却徇私枉法,妄图包庇其子,甚至将告状 之人乱棍打出了公堂。
臣作为台州知府,对于治下有此官员深恶痛绝,因此才罢免了张近臣县令一职。
至于重新任命县令,也是因为一县百姓不可没有父母官做主,因此才擅自作主重新挑选了合适的人选上任!”
面对气势恐怖的陈羽,秦知府额头布满了冷汗,心虚的狡辩道。
“哦?先不管你这话对错,若照你这么说,只要看到自已属下出错,不经请示,擅自罢免裁撤换人。
要真是这样,这科举也成了摆设,天下让你们这些知府总督做主就好了!还要吏部做什么?还要朝廷做什么?” 陈羽望着浑身发抖的秦渊,大声喝问道。
刷 !
面对如此质问,秦渊哑口无言,不知如何辩驳,再也撑不住,慌忙跪倒在了陈羽面前。 “启禀王爷,秦大人也是做事冲动了,本来罢免张近臣后,秦大人就想向朝廷奏明的。 只不过公务繁忙,一时间忘记了把奏折递上去!”
看着已经有些破防的秦渊,于立志知道再不开口求情,搞不好陈羽要拿秦渊作为突破口了。 “哼!于大人倒是会说话?那本王问你,张近臣一案本是年初发生,眼下已是四月初!
难道这秦知府比皇上还忙吗?忙了几个月的公务?连一份奏折都来不及上奏?
还有!先不说张近臣是忠是奸,你身为一省总督,治下官员一家被杀,几个月的时间,你居然也从未向朝廷奏报! 还是你们口中那个凶手张怀民敲响了登闻鼓,这才让皇上知道了这件大案!
这渎职之罪,于总督你也跑不了!”
看着于立志居然还敢说话,陈羽豁然转身,指着于立志丝毫不留情面的说道。 “这 ..!!
看到自已也被问罪,于立志下意识后退一步,不知如何解释了。 确实如此,若非做贼心虚,他们怎么会不敢像朝廷奏报呢!
只能说,他们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是之前所做的种种,他们却是无法解释的。
“于大人啊!并肩王说完这话后,这个时候,你可就要跪下了,戴罪之人没资格站在这里的!” 这时坐在主宴上的朱榈把玩着酒杯,嘴角带着冷笑玩味的说道。
“下官于立志身为一省总督,御下不严,违法朝廷律令,有渎职之罪,还请并肩王治罪!” 于立志闻言,面色阴沉不定,咬牙缓缓跪下,低头说道。
“台州知府秦渊,擅自越权任免朝廷命官,事后还不上报朝廷,目无圣上,实乃大罪。
传本王令,撤去秦渊台州知府一职,捉拿下狱,待浙江一案查清后,押回国都,交由大理寺严惩!”
陈羽话音刚落,门外守着的锦衣卫们瞬间走了进来,直接摘去了秦渊的乌纱帽,将其如同死狗一般拖了下去。 “至于总督于立志,御下不严,对属下过分过分纵容,对于官员命案也不及时汇报,乃渎职之罪!
革职拿问,不下大狱,在其府中闭门思过,待本王返回国都时,一同启程,进京面圣,交由皇上亲自处置吧!” 看着跪在自已面前,双手紧握的于立志,陈羽毫不留情的说道。
于立志不是会玩颠倒黑白,污蔑忠良吗?
那陈羽就让他看看什么叫做借题发挥,以势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