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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来嫁。”
在韩将军和爹爹僵持不下的情况下,我探出脑袋。
韩将军满脸喜色,“甚好,甚好,既然宛宛都同意了,你就别倔了!”
爹爹满面愁容,“宛宛,你当真要嫁?”
“当真。”
......
【01】
在接受自已成为这个时代一个从五品翰林院侍读学士的嫡次女之前,我本是21世纪的一个资深社畜及大龄剩女。
作为一个三十多的大龄剩女,工作普通、相貌平平、父母早逝,我的梦想是存够200万就把老板炒了。
遗憾的是,在一个高烧仍然坚持工作的夜晚,我倒下了。
醒来时,我已身处这个陌生的世界。
我,林宛宛,15岁,翰林院侍读学士林逸彪的嫡次女。爹爹没有纳妾,家里人口构成很简单,我们5个均是娘亲所生。我上头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下头有一个妹妹。
两个哥哥都参了军,尚未成婚,打算谋取官职后再谈婚论嫁。姐姐已出嫁,嫁给了户部侍郎家的嫡长子,夫妻和睦,也算高攀。小妹13岁,尚未及笄。
爹爹出身贫寒,靠自已的努力一步步走到从五品的位子。娘亲是一个五品官员家的庶女,当年不顾一切要嫁给父亲,这些年虽吃了不少苦,却也甘之如饴。
说起来,围在爹娘身边的只有我和小妹,小妹虽然被大家宠得有些任性,但也娇憨可爱,鲜有过分之举。即便偶有过分,我一个心智三十多岁、被职场磨砺十几年的人,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爹爹确有真才实学,也确有一身傲骨,埋头书海,不理会人情世故。要说真有谁跟他走得比较近,也只有韩将军了。
韩将军出自世家大族,是当朝从二品大员,韩家现任家主。韩将军身上战功赫赫,为人豪爽不拘小节。
当年韩将军亲率一列轻骑被困富庶南蛮、杳无音讯,趁机落井下石的人有之,冷眼旁观的人有之,除了韩老太爷奔走周旋,爹爹亦是多次公开痛斥那些人的冷血无情并呼吁朝廷及时派兵增援。
后来韩将军脱困,带着赫赫战功回朝复命后。亲自登门致谢,爹爹吓得连连后退,摆手不迭:“下官只是说出心中所想,无需这许多虚礼,韩将军请回。”
韩将军哪是那般轻易放弃的心性,反倒就此跟爹爹杠上了,最终二人成了朋友。
两位哥哥虽在军中,但是爹爹坚决不肯请韩将军提携。
爹爹认为,须得有真本事,才能德位相配。
韩将军也就由着爹爹,爹爹虽然迂腐了些,但是理也是这个理。
......
【02】
韩将军官场得意,但是有一事很不得意。
韩将军这么些年,拢共只生下了一个嫡子,有且只有这么一个儿子。
禁不住韩家老太太及韩夫人的压力,又纳了几房妾室,前前后后生了7个女儿,就是再也没生出儿子。
这唯一的儿子偏偏还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子弟。
名声臭到大家都退避三舍,没有世家大族的小姐愿意嫁给他。
以至于17岁了,还没有婚配。
军中将士,17岁尚未婚配的人并不稀奇,韩将军倒也不在意。
可是前些时,韩将军的儿子将左相的嫡次子打得手断腿断,半死不活的被抬回丞相府。
左相连夜进宫求皇上主持公道,皇上也不能因这事儿砍了韩将军的独子。于是一纸密诏,叫韩将军安排儿子七日之后启程进军磨练,5年不准归京。
韩夫人眼泪都要流干,但是皇命难违。
韩将军把儿子揍得爬不起来关起来之后,把自已关在房间一天一夜,出来后直奔我家。
韩将军希望爹爹嫁一个女儿给他儿子。
他觉得以他儿子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去参军大概不出半年就会把自已的脑袋玩儿没了。
他不希望韩家无后,但也不愿意给儿子买个农家女接续香火。
于是来找爹爹。
爹爹苦着眉头,甩着袖子,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哎呀呀......哎呀呀......使不得......使不得......”
韩将军讨好的坐在一旁,“使得,使得。”
爹爹继续苦着眉头:“我家只有宛宛和月月未许配。两个孩子都无德无才无貌,实在是配不上令郎。”
“我儿混不吝,姜老弟不嫌弃就好。”
爹爹继续苦着眉头,这也没法儿当着人的亲爹说自已嫌弃。
就这样,两人僵持了一天一夜,僵持到连我都听说了这事儿。
我跑到爹爹和韩将军跟前,看到两位父亲各自苦大仇深的脸,叹了口气,探出头去说“算了,我来嫁。”
韩将军满脸喜色,“甚好,甚好,宛宛都同意了,你就别倔了!”
爹爹满面愁容,“宛宛,你当真要嫁?”
“当真。”
......
【03】
我这种死过一回的人。
我这种决心后半生躺平的人。
一般情况下,我当然不会挑选一个纨绔暴力且家里有7个小姑子的人结婚。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一般。
都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韩将军腆着老脸来磨了爹爹一天一夜,看他那深沉的黑眼圈,估计是没有体力再去磨别人。
如果我答应了这门婚事,爹爹这个社恐的仕途暂且不提,两个军中的哥哥定会得到庇护,当然我这个及笄的姐姐在前,也没有把月月推出去的道理。
更深层次的是,待我那个从未蒙面的夫君把小命玩脱,我于两边家族都有贡献,就可以名正言顺守节躺平一辈子。
正所谓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正所谓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我不嫁谁嫁!
爹爹什么都好,就是太迂腐,不能跳出条条框框看问题。这事儿叫做双赢,可怜爹爹不明白。
韩将军走之前或许有些过于开心,说了一些比如让我去韩家掌家,比如三天内必将这婚事办的妥妥当当的话。
我内心翻了个白眼,让我操心受累那倒大可不必,银子多多益善就成。
我对韩将军福了福:“韩伯伯,宛宛不觉委屈,这个当口儿,只怕还是一切从简的好。”
韩将军深深看了我一眼:“好!好!好!好丫头!韩家定不负你。”
不愧是从二品大员,就是上道。
韩将军开开心心的走了。爹爹还是苦大仇深的急得转圈圈:“哎呀呀......哎呀呀......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娘和月月红着眼睛跑过来。
娘一把抱住我,低低的啜泣:“我糊涂命苦的儿......你怎么这么糊涂哇......”
月月在一旁情绪激动:“四姐,你平日懒散,琴棋书画疏于练习,掌家厨艺更是不通......爹爹已经在尽力回绝,你自已冲出去答应什么?那样顶尖儿的人家是你能去的吗?我以后不跟你吵......还不行吗......”
月月越说越哽咽,已经泪流满面。
我张开手臂,“好月月,不哭。”
月月别别扭扭地过来抱着我和娘,随后嚎啕大哭。
爹爹看着抱成一团的妻儿,抹了一把脸,甩着袖子气呼呼的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