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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这是我第一次在许梦璃面前扬眉吐气。
我眉开眼笑去亲吻顾言西唇角,他并未躲开,许梦璃睁大了眼。
她表情复杂,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看到了什么荒唐的事。
见我毫不收敛,气势强硬,吻得男妖气喘吁吁、毫无招架之力时。
少女撇嘴:‘‘姐姐,你们这样当着外人的面,合适吗?’’
我放开了顾言西。
没有回应她,边起身边去篝火处热米汤。
‘‘顾哥哥!我说错话了吗?阿姊为什么又不理我了?’’
多次被冷落,少女有些恼了。
二十五岁的年纪,容颜却永远停留在十七岁,早已从凡女翻身,被捧成了天上的明月。
听说第一仙门的大弟子、魔界少主都为她争风吃醋,闹出不少事来。
美人嗔怒撒娇,谁能受得了?
可少年捂着红肿的唇,脸上潮红未褪,心有余悸瞥了我一眼。
最终垂下眼睫,不敢轻易开口。
诺大的屋内,只有婴孩’‘啊咿呀啊’‘和她唱和。
......
【14】
训夫力度达到了,一般来说,顾言西要是还想以后像个男人一样,站在许梦璃面前。
他就不敢再违背丈夫应有的夫德。
养儿不易,我白日里既要忙着挑水洗衣、照顾尿布,还得抽空摘果子打野物。
次日,我独自打野味去了。
对于家中的狗,我不仅要在它脖子上系上绳子,更要让它明白,即便主人不在,即便没了绳子,它也应安分守已,做好一只忠诚的狗。
半天过去,我全身水淋淋,拎着几条黑鱼回去检验丈夫的品德。
他还是待在我离开前的墙角。
坐在墙角,抱着两个儿子哄。
我不在的期间,两人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许梦璃不愉快坐在另一处,蹙着黛眉,表情有些憋屈、烦闷。
‘‘你怎么回事?’’
少年抿着唇,仰头看着我,眼神复杂,看向我受伤的脸颊。
‘‘没什么。’’
捉鱼的时候,滑了一跤,脸磕破皮了。
原本不觉得疼,被他一问,我倒故意凑近,撒娇让他给我吹吹。
男妖绷紧身子,转过头去,满脸不自在。
将剖好洗净的鱼丢入铁锅中熬煮,直至鱼汤呈现乳白色。
我端给热气腾腾的鱼汤给他,还细致的挑出鱼刺来。
少年喝着汤,匆匆看了一眼从始至终都被我忽略的许梦璃,为难的收回了眼。
‘‘阿姊,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回仙门了。’’
没人搭理,少女终究是坐不住了,别说如今,她就算小时候,也没受过如此冷落。
许梦璃脸色不好,没等我回应,赌气似的转身就走。
可直到她御剑欲走,都没人出门拦一声。
‘‘哼,都是姊妹,阿姊,你太不讲情面了!’’
少女颜面尽失,没再停留。
狗屁情面,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姊妹。
看向顾言西,我神色温柔:‘‘夫君,这一次就算了,要是许梦璃下一次还找上门来,就是你的不对了。’’
‘‘你知道的,我给了你的最后一次机会。’’
......
【15】
时光荏苒,转眼又过去半年,在我的耕耘努力下,丈夫又怀了。
我们搬到了一个环境优美、无人打扰的新家。
男人抚着凸起的腹部,惊疑未定,幽怨至极。
‘‘娘子......打掉好吗?我生不了。’‘
我逗着老大,笑盈盈地说:‘‘夫君,你又在开什么玩笑呢?一回生二回熟,女人能生,你为什么就不行?’’
我点点儿子许大壮的鼻尖,笑得合不拢嘴:‘‘咱们呀,不仅要生,等到百年后,咱们的后代到处都是,那才好呢,对了,夫君,你要多生几个水灵灵女儿。’’
顾言西呼吸一滞,咬着嘴唇说:‘‘我就是你生孩子的工具吗?’’
并不完全是。
我眼也不眨,皮笑肉不笑:‘‘怎么可能呢?你可是我爱了十年的男人啊,你忘了吗?我脸上的疤是怎么来的吗?’’
少年一颤,相处久了,只要听到我提起脸上的疤痕,他都会面露几分苦楚之色。
那并非对我心怀愧疚。
而是因为我反复提起,不断刺激,才让他如烙印般难以忘却,我的付出。
他第二胎还算顺利,虽然也出了很多血。
但试问在世这千千万万的生灵,它们的母亲不都是经此劫难呢?
‘‘清欢,功过相抵,从前的事你就别再耿耿于怀了,以后我也不生了。’’
生产时,满头大汗、面色煞白的少年抓住我的手,眼中尽是哀求。
‘‘我知道,你在报复我。’’
‘‘我们冰释前嫌好不好?’’他继续恳求。
他疼的死去活来,口无遮拦,说话也没了礼貌分寸。
我面色如常,假装没听懂他的话,温柔的给他擦汗。
‘‘夫君,你一定要坚持住,孩子的头出来了。’’
......
【16】
一胎接一胎,我三十岁那年,他已经为我生了二十个孩子。
刚生完没多久,他又怀孕了。
男妖精就是这样,嘴上说不要,身体诚实不得了。
我都想让他停下了,结果他却像勤劳的母鸡一样,不停地‘‘下蛋’’。
但即便如此,不知他是否故意和我对着干,就是没个女儿。
我每日照顾孩子,分身乏术,经常梦到愿望实现,漫山遍野都是他给我生的孩子。
可是一年到头都要听着那些小兔崽子的哭喊,面对像个深闺怨妇一样挺着孕肚的顾言西。
我也有些疲倦。
顾言西总是挺着圆鼓鼓的肚子待在屋里,我常常禁不住数落。
‘‘你肚子怎么又大了?老躺在床上,人都要发霉了,你出去晒晒太阳也好啊。’’
‘‘又不是风吹大的。’’
青年肤色愈发白,是那种深居简出的冷白。
每年都生孩子,让他的性格很是抑郁,问他话时,他总是迟缓地抬眸,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
‘‘所以,你厌倦了我是吗?那你别碰我啊。’’他抱怨道。
真是个怨男。
我白天看着他,连搭话的兴致都没有。只有到了夜里,我才能从男人抖动的身躯,透着绯色的脸容看出一些许端倪来。
不过,他总是表现的那般不情愿和无趣。
无论我如何对待,对方唇瓣红肿,耳根红透,始终咬牙受着、忍着。
他那嘴就像是锯嘴葫芦,半天也只是硬邦邦憋出这一句来。
‘‘孩子会醒。’’
若是别的男妖精,怕是会比他有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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