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琛仿佛一下子被吸入了一个无尽的黑暗漩涡之中,那黑暗浓稠得好似能将人吞噬殆尽。苏沫的那些话语,就如同最为锋利的利刃一般,以一种决绝而又冷酷的姿态,毫不留情地划开了他原本就已经脆弱到了极致、仿佛薄纸般一碰即破的心理防线。在那短短的一瞬间,他整个世界都仿佛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那感觉就好像是末日真的降临在了世间,绝望与混乱交织在一起,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和痛苦之中。
愤怒如同一只被长久囚禁在阴暗角落的洪荒巨兽,它在他的胸腔内发出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咆哮,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狂暴与挣扎,仿佛要将他的胸膛撕裂开来。接着,它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噌”的一声,竟然硬生生地挣脱了那束缚着它的理智的枷锁。顿时,那股汹涌澎湃的愤怒犹如决堤的洪水般,在他的体内肆意地肆虐起来,所过之处,一片狼藉,将他内心深处的所有情感和思绪都彻底打乱,让他完全失去了对自已情绪的控制,只能任由那愤怒的洪流带着他在痛苦的深渊中不断沉沦、翻滚。
他的双眼瞬间被怒火填满,那火焰炽热得仿佛能将世间万物都化为虚无。他狠狠地瞪着苏沫,目光似两把烧得通红的烙铁,带着要将对方灵魂灼伤的狠劲。每一道视线里都交织着复杂而汹涌的情绪,愤怒如翻江倒海的怒涛,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理智,几乎要将其完全淹没;悔恨则像无数把锐利的小钩子,深深地嵌入他的心间,每一次轻微的颤动,都带来钻心的疼痛,那是对自已轻信苏沫的自责,对失去楚瑶的追悔莫及。
“都是因为你!”陆霆琛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如困兽般怒吼而出,那声音低沉沙哑,却有着穿破耳膜、震撼灵魂的力量,恰似闷雷在乌云密布的天空中炸响,让整个房间都为之颤抖。他的嘴唇剧烈地颤抖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灵魂深处被痛苦地拖拽出来,带着刻骨铭心的仇恨与无尽的哀怨,“要不是你一直在我面前搬弄是非,楚瑶怎么会离开我!”这声音在房间里疯狂地回荡,撞在墙壁上,反弹回来,又一次冲击着两人的耳膜,如同声声泣血的悲鸣,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编织成了一张绝望的网。
陆霆琛的身体微微前倾,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浑身的肌肉紧绷,散发出一种令人胆寒的威严与压迫感。他的双拳紧紧地握住,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那凸起的青筋如蜿蜒在枯木上的青藤,彰显着他此刻内心的愤怒程度。每一根血管都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管道,里面流淌着滚烫的愤怒岩浆。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每一次呼出的气息都像是从熔炉中喷出的热气,带着灼人的温度。他一步一步地向苏沫逼近,每一步都迈得坚实有力,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是死神的倒计时,每一下都狠狠地敲在苏沫的心坎上,让她的恐惧如野草般在心底疯长。他的眼神犹如实质般的火焰,始终死死地锁定苏沫,那眼中的愤怒已经浓郁得快要溢出,仿佛要将苏沫的整个世界都燃烧殆尽。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陆霆琛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是愤怒到极致的表现,眼中的厌恶如汹涌澎湃的黑色潮水,无尽的黑暗中夹杂着毁灭一切的力量,似乎要将苏沫整个儿吞噬,“从现在起,我不想再看到你!”说完,他猛地转身,动作快如闪电,带起一阵凌厉的风,那风呼啸而过,吹得房间里的窗帘如狂舞的幽灵般剧烈地摆动,猎猎作响,仿佛在为这场情感的风暴奏响着阴森的交响曲。他的背影挺拔而决绝,像是一座被千年寒冰封印的孤峰,散发着彻骨的寒冷与孤独,那离去的脚步沉重而坚定,每一步都像是在苏沫的灵魂深处踏出一个无法磨灭的印记,一步一步,渐行渐远,只留下苏沫在这充斥着愤怒与绝望的氛围中,如一片飘零的落叶,孤独无助地颤抖着。
苏沫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机,整个人宛如一尊被岁月侵蚀的石像,呆呆地站在原地。她的脸色惨白如霜,没有一丝血色,那毫无生机的面容如同被死神亲吻过一般。嘴唇不停地颤抖着,却像是被恶魔扼住了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只有那急促而紊乱的呼吸声,在这死一般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仿佛是她在与恐惧做着最后的挣扎。她的眼睛瞪得极大,眼中满是惊恐,那惊恐如同泛滥的洪水,将她的理智淹没在无尽的黑暗深渊。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双腿软得像两根失去了支撑力的面条,仿佛下一秒就会瘫倒在地,陷入那无尽的黑暗泥沼之中。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已的心跳,那“咚咚”的声音如战鼓般在耳边疯狂地敲响,每一下都像是在提醒她,此刻正身处噩梦的中心。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粘稠而沉重,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沼泽中艰难地跋涉,那令人窒息的感觉让她的恐惧如癌细胞般迅速扩散,充斥着她的每一个细胞。她的脑海中一片混乱,像是无数的碎片在狂风中肆意飞舞,只有陆霆琛那愤怒得几近扭曲的面容和决绝离去的背影不断地闪现,如同恶鬼般纠缠着她,将她死死地困在这绝望的牢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