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琛宛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满腔怒火在体内肆虐,那愤怒的烈焰从他的眼眸中喷薄而出,似能将眼前的一切都化为灰烬。他疾步如飞地冲进公司,自动门在他的气势压迫下,仓促地开启又闭合,发出一阵略显慌乱的机械声,像是在为这位不速之客的闯入而惊恐。
他的皮鞋无情地叩击着大理石地面,每一步都仿若重锤落下,“笃、笃、笃”,那节奏分明的声响在公司的走廊里奏响了一曲死亡之音。走廊里的空气仿佛都被这声音震得颤抖起来,两旁的绿植似乎也感受到了这股寒意,微微蜷缩起了枝叶。员工们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动作僵在原地,眼睛偷偷地瞥向陆霆琛,又赶忙低下头,他们的心跳随着那脚步声的临近而加速,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嗓子眼儿蹦出来。
陆霆琛如一阵黑色的风暴,席卷至人力资源部经理的办公室。他猛地推开那扇门,“砰”的一声,门撞到墙上,发出的巨响犹如洪钟大吕,在这有限的空间里激起阵阵回音。正在专心处理文件的经理,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眼睛因惊恐而瞪得极大,眼球像是要从眼眶里蹦出来一般,目光慌乱地落在陆霆琛那布满阴霾的脸上。
陆霆琛宛如一尊愤怒的神祇,伫立在门口。他身姿挺拔,却散发着一种能让万物臣服的压迫感。他的嘴唇因愤怒而微微扭曲,牙缝中挤出的话语如冰刀般锋利:“立刻把苏沫给我开除,以后不许她再踏进公司一步!”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若古老森林中传来的诅咒,每一个字都带着能碾碎一切的力量,直直地钻进经理的耳朵里,让他的耳膜一阵刺痛。
经理感觉自已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的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无数个念头在他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闪过:苏沫一直表现得中规中矩,没犯什么大错啊,怎么突然就触怒了这位冷面阎王?难道是自已不知道的什么隐秘?但当他迎上陆霆琛那如深邃黑洞般的眼神,里面燃烧的怒火让他瞬间打消了所有询问的念头。他深知这位老板决定的事情就像命运的审判,不可更改。他手忙脚乱地站起身,慌乱中碰倒了桌上的文件,纸张散落一地,如同他此刻杂乱无章的思绪。他一边整理着领带,一边结结巴巴地回应:“好……好的,陆总,我……我马上就去办。”
此时的苏沫正沉浸在工作中,她的手指在键盘上轻快地跳跃着,如同一位优雅的舞者在黑白的琴键上翩翩起舞。周围同事们那细微的异样她毫无察觉,那些压低声音的窃窃私语,就像远方传来的蚊蝇嗡嗡声,被她自动屏蔽在意识之外。
突然,人力资源部的小李出现在她的工位旁。小李的表情有些尴尬,嘴角微微抽搐,眼神中怜悯与冷漠交织,就像寒冬里的残雪覆盖在冰冷的石头上。他轻咳了一声,那声音在苏沫听来却如炸雷一般,瞬间打破了她周围那看似平静的小世界:“苏沫,你……你被开除了。”
这几个字如同一把利刃,精准地刺进苏沫的心脏。她的手指瞬间僵在键盘上,像被冻住了一般。她的眼睛猛地瞪大,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世界末日的降临。她感觉自已的耳朵像是被塞进了一团棉花,周围的声音瞬间消失,只有那一句“你被开除了”在脑海中不断回响,如同恶魔的低语,每一个音节都在啃噬着她的灵魂。她的嘴唇微微颤抖,试图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一团火焰灼烧,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的脸色变得煞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那汗珠顺着脸颊滑落,如同冰冷的泪滴。
过了许久,苏沫才像是从噩梦中惊醒。她的身体猛地一震,一股寒意从脊梁骨蹿起,迅速蔓延至全身。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指节因用力而变得惨白,宛如冬日里被霜雪覆盖的枯枝。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坚定取代。她不能接受这样不明不白地被开除,陆霆琛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她要去找他问清楚。
苏沫猛地站起身来,椅子在她身后发出“嘎吱”一声尖锐的抗议,在这寂静得有些压抑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她顾不上周围同事那如芒在背的目光,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朝着陆霆琛的办公室狂奔而去。她的头发在奔跑中变得凌乱不堪,几缕发丝飞舞在眼前,模糊了她的视线,却无法阻挡她前进的脚步。她的心跳如擂鼓般在胸腔中疯狂跳动,每一次跳动都像是要冲破胸膛的束缚。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乱,肺部像是被烈火灼烧般疼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刀山上攀爬。
一路上,同事们的目光如同一束束炽热的激光,纷纷射向她。那些目光中有惊讶、有疑惑、有嘲讽、有怜悯,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无形的枷锁,将苏沫紧紧地困住。她感觉自已像是在荆棘丛中挣扎,每一步都被尖刺扎得鲜血淋漓,但心中那一丝希望让她不顾一切地向前冲。
苏沫终于来到陆霆琛办公室外,那扇紧闭的门在她眼中仿佛是通往地狱的最后一道关卡。她的手颤抖着举起,像是举着千斤重的巨石,然后用力地敲打着门。“咚咚咚”,敲门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每一下都饱含着她的急切、绝望与不甘。她的声音带着哭腔,那声音在颤抖中变得有些沙哑,哀求道:“陆总,求求你,让我见你一面,我知道错了,求求你不要开除我!”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很快便如决堤的洪水般顺着脸颊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泪花,那泪花仿佛是她破碎的心在无声地哭泣。
然而,门内却依旧是一片死寂,没有丝毫回应。苏沫把耳朵紧紧贴在门上,屏住呼吸,周围安静得只能听到自已如雷鸣般的心跳声。她试图捕捉里面哪怕一丝一毫的动静,可那扇门就像一道无情的屏障,将她与陆霆琛隔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她的心像是坠入了万丈深渊,无尽的黑暗将她吞噬,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苏沫的身体缓缓滑坐在地上,后背无力地靠在门上。她感觉自已的力量像是被抽干了一般,全身发软,仿佛连灵魂都被掏空。她的眼神变得空洞无神,泪水依旧不停地流淌,打湿了她胸前的衣服,那衣服紧紧地贴在她的皮肤上,带来一丝寒意,却远不及她心中的冰冷。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变得稀薄起来,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食着冰冷的刀锋,让她的喉咙和肺部疼痛难忍。她知道,一切都完了,自已就像一只被折断翅膀的孤雁,从云端直直地坠落,摔得粉身碎骨。
在众人那或明或暗、或冷漠或同情的目光注视下,苏沫失魂落魄地站起身来。她的动作迟缓而机械,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缓慢地走向自已的工位,每一步都像是在泥泞中艰难跋涉,双腿像是被绑上了沉重的铅块。她收拾东西的过程就像在进行一场葬礼,那些熟悉的物品此刻都变得无比陌生,每拿起一件,都像是在揭开一道刚刚结痂的伤口。她把自已的东西一件一件地放进纸盒里,动作轻柔得仿佛那些物品是易碎的珍宝,可实际上,它们更像是她破碎梦想的残骸。
当她抱着纸盒,一步一步朝着公司大门走去时,她能感觉到周围同事们的目光像聚光灯一样打在自已身上。那些目光的热度仿佛要将她燃烧,她的脸火辣辣地疼,像是被无数根针扎着。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感觉自已就像一个被展览的怪物,接受着众人的审视和评判。她的视线变得模糊,周围的一切都像是隔着一层水雾,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孔在她眼中变得扭曲而陌生。
走出公司大门的那一刻,阳光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剑,直直地刺向苏沫。那刺眼的光芒让她不禁眯起了眼睛,却无法阻挡阳光带来的烧灼感。街道上车水马龙,嘈杂的声音如汹涌的海浪般向她袭来,喇叭声、人声、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交织在一起,像是对她的嘲笑。人群熙熙攘攘地从她身边走过,每个人都有自已的方向,而她却感觉自已像一片无根的浮萍,在这喧嚣的世界里漂泊无依。那些过往熟悉的街景在她眼中变得模糊不清,她仿佛是一个置身于陌生世界的孤儿,不知道自已该何去何从。
而在公司大楼的高层,陆霆琛站在窗前,宛如一座冷峻的雕塑。阳光洒在他身上,却无法融化他周身的寒意。他静静地看着苏沫离去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那神色中有愤怒,有决绝,可在那深处,似乎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忍,就像冰原上一朵被冰封的小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节泛白,仿佛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某种情绪。他的嘴唇微微抿起,像是在阻止那些不该有的情感流露。但很快,那一丝不忍就像风中的残烛,被他眼中的冷漠彻底吞噬。他转过身,背对着窗户,高大的身影在阳光的映照下,在地面上投下一片长长的黑影,宛如一个孤独的王者,守护着自已那冷酷的领地,不容许任何人侵犯。他的内心如波涛汹涌的大海,愤怒与理智在激烈地碰撞,但他的表情却依旧冷硬如磐石,没有丝毫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