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文书就把报纸和家信送了出来,让鱼头分到各班。等文书回去了以后,仔细一看几封信的封口处明显有拆开的痕迹,还有没有全干的胶水。这个变态的家伙,这次可逮住你了,等着瞧。
大家回到班里,鱼头把经历的情况跟大家说了一遍,大家很是气愤。
宋大勇说:“这事应该跟其他班也说一下,他们还不知道,有的还以为是教导员检查的。”
你们分别去通知各班班长,让他们到俱乐部来一下。
九个班长都聚到俱乐部,大家一头雾水,不晓得什么情况,还以为是队干部召集的。我让鱼头把情况跟大家仔细的说了一遍,班长们一听就炸了,怪不得我们的信也有拆开的痕迹,原来是这样,是文书干的。不行,得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知道我们学员不好惹。
我说:”各班回去自已的制定报复计划或者叫治疗方案,各自为政,各自实施。我们还要相互掩护,相互配合。也可以几个班协同实施,一定要让他吃到苦头。“
大家说:”得嘞,从今天开始,王文书没有好日子过了“
周六下午党团活动,午休后,共建单位,保城乐凯胶片厂团委,在书记的带领下,带着手风琴、萨克斯一行七人,三男四女来到二队。
电铃一响,队长喊道:“带马扎,俱乐部集合!”
各班右手夹着马扎,跑步来到俱乐部站好,队长喊道:“放马扎!”
就听“嘭”的一声,马扎整齐砸在地上,大家全都保持弯腰姿势,手扶马扎等待口令。
队长又下口令: ”好“,大家全都直起腰立正站好。
队长下令:“坐下”,全体学员“唰”的一下坐下,整齐无比,个个挺胸抬头腰板笔直双手扶膝坐在那里。
乐凯胶片厂的人都被惊到了,这也太整齐划一了。
队干部和乐凯胶片厂团委的人没有马扎,都站在那里。俱乐部距离六班和七班比较近,这两个班拿来了马扎让他们坐。大家围坐着开始看节目表演,教导员主持。
这时,文书姗姗来迟,七班的王谷雨,立刻拿了一个马扎递给文书,文书高兴地一咧嘴,“谢谢”,放下马扎坐了下去。
第一个节目是九班长的《南屏晚钟》,大家正聚精会神的在看节目,就听俱乐部后门处“轰隆”一声,歌声也停了,大家赶紧回头看向发出声音方向,就看到文书四仰八叉的坐在地上,散架的马扎还在他屁股底下,脸上是一副苦大仇深的痛苦表情。胶片厂的男女团员和学员们集体哄笑着,文书满脸通红的捂着屁股站起来,有些狼狈的一拐一拐的回到自已房间了。
演出没有被这小插曲影响,第二个节目是胶片厂团委的手风琴独奏《喀秋莎》,表演的是一位”美女”,身材很好,比较白,长相中等。说实话,演奏的一般,还有个别地方不熟练出错了。不过不影响大家的好心情,演奏完,大家热烈鼓掌。
二队又有朗诵的,唱歌的,都不是大家的关注点,胶片厂的一位帅哥脖子上挂着萨克斯走上来,吹奏了一曲《绿岛小夜曲》,吹奏的是真不错,大家都痴痴的陶醉其中。由于掌声太热烈了,教导员拦着不让下场,帅哥又吹了一曲《雪绒花》才被勉强同意离场。
六班的田俊东手持竹笛走上来,大家并没有关注他,然而笛声一响,把大家的视线一下抓过来了,一曲《扬鞭催马运粮忙》着实震惊到了所有人,这水平太高了,技巧娴熟,绝对是专业水平。后来得知田俊东从小就在少年宫吹笛子,已经有近十年的舞台经验了,是老演员了。震惊后大家才想起来鼓掌,掌声热烈持久。
乐凯胶片的四位美女表演了女声四重唱《茉莉花》,也赢得了热烈的掌声,这掌声中有百分之七十是冲人去的,百分之三十是为了歌曲。在大家的一再要求下四位美女又唱了一首《晚霞满渔船》才结束。
终于轮到我和周骏表演了,鱼头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前面,我坐在上面,面对大家,周骏从后面我的腋下伸出双手,在我后面蹲下来,我们俩开始了表演。可能是形式比较新颖,又是哑剧,现场鸦雀无声,我俩按照平时的练习,稳定的发挥着,周骏的动作到位,我的表情丰富。大家被我俩逗的前仰后合的,队长教导员还有乐凯胶片团委的人,都被我俩活灵活现的表演逗乐了。最后大家为我俩毫不吝惜的送上最热情最热烈的掌声和鼓励。
乐凯胶片团委书记说:“你们部队人才济济呀”。
在大家的笑声中,演出也画上了句号,大家恋恋不舍的离开俱乐部。我与周骏的双簧和田俊东的笛子独奏毫无悬念的被选送到学校,参加学校的演出。没想到这场演出给我带来了一场机缘。
星期天,大家都喜欢晒被子,王文书也晒被子,我们的被子都是刚发没有多久,文书当兵两年了,被子多次拆洗,已经很旧了,所以在晒衣场一眼就能认出来。二区队十班长郁兵是个妙人,他得知文书的被子在晒衣场,带着他们班的骨干孔凯一起外出了。为什么说孔凯是骨干呢?因为孔凯长的比较瘦小,身上基本没有肉,除了骨头就剩躯干了,所以就简称骨干了
两人来到菜市场,买了两根山药,回来捣碎后加上水。来到晒衣场,用刷子均匀的抹在文书的被子两面,水痕经太阳一晒,什么都看不出来了。
等第二天早上起来,就看文书的脸和脖子被挠的一片红肿,他骑着自行车去吃饭,一路上还在不停的挠着。
痒的受不了了去我们的卫生队看病,大夫说可能是什么过敏,具体原因不好找,让他不准乱吃东西,只能吃粥和咸菜,坚持半个月试试。
王文书现在是全身红肿,奇痒难耐,很多人都以为他得了皮肤病,离他远远的。每天可怜巴巴的只能吃粥,再也没有心情去偷看别人的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