歼六飞机的空气动力性能是不稳定的,因为放气带打开不同步经常导致飞机进入螺旋。进入螺旋的飞机就像在水中的漩涡里放入一片树叶一样,会被旋转的水流瞬间吸到水底。如果高度足够则可以用“平、中、顺”的方法改出螺旋。飞行员最怕的就是没有高度和速度,特别是三转弯的时候,收油门就会打开放气带,就会有两个放气带打开不同步的风险。遇到这种情况神仙也不好使了,三转弯没有高度,唯一的办法就是弹射跳伞了。
歼六飞机刚装备大熊的部队时,因为不了解这一情况,莫名其妙的在三转弯摔了很多飞机,都是进入螺旋以后无法改出而摔的。前期的大熊还没有摸索出“平中顺”改出螺旋的方法,所以那时的大熊,每年因为进入螺旋会摔掉一个团。后期才摸索出“平中顺”改螺旋的方法。但是三转弯容易进螺旋的情况并没有改变。后来是一个偶然的机会才发现是因为放气带打开不一致造成的失速进入螺旋的。经过科研人员的攻关,虽然两个放气带的打开不一致的情况有所改善,但是偶尔还是会出现的。
座舱的左上方紧贴在前风挡玻璃的位置有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上面有0到9共十个数字。这个在座舱图中找不到,原来的飞机设计中也没有,这个只有沿海的几个机场有。这个就是著名的24号机,就是前面104章提到的那个叛逃到符拉迪沃斯托克机场的王宝玉,就因为他的叛逃,才有了24号机。其实就是一个小电脑,只要飞越国境线,24号机就开始告警,飞机的油门就会自动收回,飞行员的耳机里就会传来警车的警报声,塔台也可以听到。此时如不马上回转,紧接着的就是断油断电。
刚开始的24号机性能不稳定,有时会误动。有时正常训练也会启动24号机,这时塔台只要看一下24号机误动的飞机的位置,如果远离国境线,只要塔台给他一个密码,飞行员在飞机上输入这个密码就可解除24号机的误动,恢复飞机的供油供电。24号机的密码,只有团政委才有权打开保密员手里的24号机密码箱,需要团政委和保密员两个人一起插入钥匙才能打开拿到密码。
歼教六的飞行跟歼教五差不多,抬前轮速度和起飞速度的数据也差不多,只是歼教六是两个油门杆,加油门时要两个油门一起推,否则会形成剪刀力,让飞机发生扭转,两个油门也不能一下推到底,歼教六也有加力卡销,过了加力卡销就自动打开加力了,飞机后面的喷口就会向周围张开,形成拉法尔喷管,这样在空中就会超音速飞行。
带飞刘畅的是老飞行员秦德年,人很好,脾气很柔和,性格稍微有些内向,也不批评人,什么事都是点到为止,全凭自觉自悟。歼六的航线飞行是双500,即是航线速度500公里每小时,高度500米。三转弯之前基本都跟歼五战斗机一样。最有特点的就是三转弯收油门,转速降到9600到9800转的范围时,放气带打开带来的变化,既要防止放气带打开不一致带来的飞机自动增加坡度,掉高度。更要防止失速进入螺旋。感觉不对立刻加大油门,将转速提升到9800到10000转,避开放气带开合的过程。此时还要分两次放襟翼,先放15度襟翼,再放25度襟翼,并收油门至转速8900到9000转、
高度30米,刘畅调整飞机速度在330公里每小时到340公里每小时。高度20米在收油门,3米拉平,收光油门,随着飞机的下降逐渐慢慢拉杆,一直到飞机两个后轮轻轻的接触地面,然后放下前轮,此时的速度是320公里每小时左右,如果不是连续起飞,这个速度太大不能刹车,不然会刹爆轮胎的。这时就要按下左前上方的放减速伞按钮,打开减速伞增加阻力,减少滑跑距离,同时开始刹车,当速度减到50公里每小时时,飞机滑到抛伞区,按下抛伞按钮,抛下减速伞。这时停在边上的捡伞车上的战士,会到跑道上捡回减速伞,为后面的飞机清空跑道。或早或晚的抛伞都会增加捡伞员的工作量,要跑很远才能捡回你抛的减速伞。捡伞员一定会在心里骂飞行员的:“兔崽子,抛这么远,想累死本少爷呀。”
抛掉减速伞后滑行中就要收起襟翼。连续飞行时。则是先收起落架,在飞机上升到100米以上的高度后再收襟翼。
抛伞后在最近的联络道口滑出跑道,把跑道近早的让出来。
飞了几个飞行日以后,马上就熟悉了歼教六的飞行特点,很快就上歼六战斗机单飞了。
刘畅对歼六熟悉的相当快,很快就掌握了他的性能和操作技巧。
天气冷了,部队决定利用飞机换季的时间,让刘畅他们新来的飞行员休本年度的探亲假。
刘畅非常高兴,当学员两次休假,刘畅只休了5天。这次可以回家休上一段时间了。刘畅提前跟杨局长联系了,国安杨局长知道刘畅要休一个月时间后,立刻就占用了刘畅的20天的时间。刘畅也不敢有怨言,谁让你拿人家工资了。知道小串儿也闲着,就让杨局长安排小串也到海滨市集合并告知了回海滨的车次。
刘畅归心似箭匆匆的踏上了开往海滨市的火车。因为不是始发站,所以卧铺很难买,硬座不像现在实名制,半路还可以买到,那时的硬座只有始发站才可以买到。部队安排人开着介绍信,找到军代表和车站的站长,才为刘畅买到一张卧铺票。进到卧铺车厢,刚坐下来,就看到一个胖胖的女列车员,推着一个长长窄窄的售货车,嘴里喊着:“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烤鱼片,来,前面的收收脚喽。”刘畅不经意瞥了一眼,就见胖列车员的身后露出半拉没洗干净的脸,刘畅的眼睛一亮,心下大喜。那张永远洗不干净的脸不是小串儿又是谁?
“这家伙这么急着跟过来干嘛?就不能让我在家多陪父母几天。"刘畅嘴里念叨着。
小串嬉皮笑脸的坐在过道的折叠凳子上,对着刘畅小声的说着:“怎么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刘畅笑着说:“没有惊喜,有惊吓。你过来这么早干嘛?就不能让我在家好好的待两天?”
“你还说,谁让你告诉老杨你的车次的,他就跟我说了,我能不来吗?你还好意思埋怨我。”小串儿不满的说着。
两个人在车上也没法聊敏感话题。刘畅正待要睡觉时,就听到车厢里一个50岁左右的妇女突然呼天喊地的哭了起来,躺在中铺的一个脸色发白的6、7岁的小女孩也跟着哭,中年妇女坐在地上,双手拍着底板哭喊着:“哪个挨千刀的把我孩子看病的钱偷走了,这让我的孙女怎么活呀?我孙女没钱看病我也不活了,说着用头磕着中铺上铺的梯子,脑袋上有血流了下来。小女孩吓的哇哇大哭:”奶奶我不看病了,不看病了,你别撞了,别撞了。“有人问小女孩的奶奶,丢了多少钱?用什么装的?
小女孩奶奶说:"丢了7000块钱,是用手绢包的,全是新发行的100 元。“
刘畅和小串默默的看着这一切,心里很不是滋味。小串突然一下站了起来,向前面的车厢走去。刘畅收好东西,把包推到行李架上,跟在小串儿的后面向前走去,路过两个手里还捏着几张扑克的旅客的桌边时,顺手拿了几张扑克藏放在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