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教机的起落航线飞行很快就完成了起落架次的训练,又到了放单飞的环节。高教机放单飞用的飞机不像初教机都用双舱教练机,而是用歼5战斗机作为单飞用的飞机。座舱比较狭小,有3门航炮,一门主炮,号称世界上最大口径的37毫米航炮,两门23毫米航炮。为了保持飞机的重心不发生改变,刘畅他们单飞的飞机都是带实弹的,只是供弹链被锁死而已。歼教5飞机比歼5要大一点点,另外,歼5 战斗机有加力装置,将油门推到最大就自动打开加力了,飞机的动力会瞬间加大。而歼5教练机就没有这个功能
歼5座舱盖比较小,座舱正前方是防弹玻璃,航炮瞄准具在正前方占据了最中间的位置,因此歼5战斗机的前方视线不是很好。座舱的设备与教练机有95%以上的相同。尽管相差不大,但是飞教练机和战斗机还是有诸多的不同。
刘畅在停机坪绕着歼5战斗机检查着飞机的进气道有没有异物,起落架的减摆器是否完好,空速管的保护罩是否取下,如果地勤忘记取下空速管保护罩,飞机就没有了速度显示,就会很危险了。再看看尾喷口有没有裂痕和异物。因为当时华国的金属热处理技术水平落后,尾喷口在发动机尾焰的灼烧下很容易出现断裂,这也是威胁飞行安全的隐患。再者,刚飞过的飞机,尾喷口非常热,地勤人员经常抓了蚂蚱用纸包着放在尾喷口边上烤着吃。虽然一开车就会被吹掉,但是发现了还是会提醒地勤取走烤熟的蚂蚱。
刘畅蹬着梯子跨进歼5战斗机的座舱,救生伞还是坐在屁股底下,只是座椅后背是一块厚钢板,钢板上面有一个弹射布帘,比飞行员的头盔高,座椅后面有一发火箭弹,也就是弹射弹。当发生紧急情况或意外时,飞行员只要一拉头顶的布帘,布帘遮住飞行员的脸,后背的火箭弹就会击发,头顶的钢板就会顶飞座舱盖,将飞行员的座椅弹射。空中,然后飞行员与座椅在真空膜盒的作用下自动分离,打开救生伞,实现逃生。
刘畅穿好救生伞系好安全带,扣上喉头送话器,推上座舱盖并加压。开车点火,看到地勤机械师竖起大拇指,表示飞机状态良好后,刘畅举起右手向机械师敬了一个军礼,飞机就裹挟着巨大的轰鸣声滑向起飞线。
“1号,拐幺请示起飞!”
“拐幺可以起飞!"
“拐幺明白!”
歼5战斗机发动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大,机头也在微微的下沉,飞机像一头拽不住的猛虎,在刘畅松开刹车的一瞬间,一下就冲了出去。在跑道上加速、加速再加速,速度从100飙升到220,刘畅缓慢的拉杆,抬起机头向前一迎,把机头稳稳的卡在下风挡的位置上,再看速度已经到了280了,这时飞机的两个后轮与地面的接触面就已经越来越少,再扫一眼速度表,已经达到320了。突然机轮与地面的接触传到来的震动就没有了,飞机克服了重力斜斜的刺向天空。看着地面的参照物在逐渐变小,高度30米了赶紧收起落架,不然一是飞行阻力大爬高慢,二是怕速度太快把起落架吹变形了。
航线上一切正常,单飞的歼5战斗机也是一架接一架。在航线的三边上,做完规定动作后看向机场,跑道上空刚好有一架歼5战斗机刚起飞,在阳光的映照下,反射着银光,慢慢的在升高高度。
到了三转弯,因为今天五庄机场的是5到6米每秒的右侧风,所以四转弯的时机就要稍微晚一些,向右侧让出两个跑道的宽度,收油门飞机下滑。
耳机里传来塔台指挥员的声音:“拐幺,下划线好,速度好,缓慢收油门。”
刘畅的机头对着远处的一个小山丘,保持飞机的中轴线与跑道平行,随着飞机高度的下降,飞机慢慢飘向跑道,但是因为侧风的原因,使得飞机产生侧滑,导致飞机的中轴线与跑道产生一个夹角,在一米拉平后接地的瞬间,刘畅快速蹬右舵,把飞机顺过来,消除与跑道中线的夹角,这样飞机就可以沿着跑道中线向前滑跑。如果有夹角不消除,飞机就会冲出跑道,造成至少一个三等事故。
飞行帽的耳机里又传来塔台指挥员的口令:“拐幺,连续。”
“拐幺明白!”
在五庄机场飞起落航线就怕向西起飞在太阳要落山的前夕的这段时间。因为起飞方向是向西起飞,下午三四点钟,太阳转到西边,高度又很低。这时落地时正迎着太阳,此时的跑道在空中看就像一面镜子一样,在地面看水泥跑道上是麻麻点点的不是很光滑,可是到了空中,这些小的麻麻点点就已经忽略不计了,远看就是一个光滑的镜面。跑道镜面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刺的飞行员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远远的看过去就是一片反光。这时下滑对正跑道就全靠平时飞起落的经验或者直白的说就是蒙。偏差太大了,塔台会指挥你。但是如果飞起落航线因为没有对正跑道而复飞,那丢人可就丢大了。
所以每当到这个时候落地,除了留出大侧风飞机侧滑的余富量外,往跑道里飘的时候,就往镜面反光的中心点飘,到了3米高度反光一下就消失了,但是如果与跑道偏差比较大,3米的高度再修正就已经太晚了,没有高度了,只能复飞。
高教机的教学科目跟初教机的差不多,多了攻击照相科目。高级复杂特技的动作跟初教机的一样,只是数据有变化,速度更快,高度更高。
这天刘畅单飞双机复杂特技,因为有点感冒的原因,有些鼻塞。而飞长机的飞行员又是一名刚被学校留下来当教官的一名新飞行员,两人编队来到空域,调整一下高度就开始做特技动作。一些基本动作双机飞的都很圆满,但是等到飞草花斤斗时,长机好像忘了这是在编队飞行,动作完全是按照单机特技来的,在退出俯冲时,长机拉杆太快,他的飞行载荷大约拉到五到六个重力加速度,而僚机就惨了,僚机退出俯冲的时机要晚,但拉杆速度就必须更快,不然会丢失长机。这样刘畅就必须拉倒六到七个重力加速度才能跟上长机,歼5 飞机的最大承受载荷是8个重力加速度,超过这个载荷,飞机的大梁就会被拉弯,会严重影响飞行安全。刘畅为了能跟住长机只能拼命的拉杆,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脑袋如果不是挺直的,就会被拉的低下头而抬不起来,也就是刘畅的脖子要承受平时6到7倍脑袋的重量。氧气面罩中的鼻子,也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鼻涕不受控制的往下流,因为还有用牙齿咬着氧气面罩中的固定塞,嘴巴就闭不严,鼻涕就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直往嘴里挤。不过好在这时鼻子通气了,不用再张嘴呼吸了,不然这鼻涕可就自产自销了。因为是双机复杂特技,还有戴着氧气面罩,刘畅根本就腾不出手来打开氧气面罩,去擦一把鼻涕,只能把嘴巴闭的更紧,尽全力阻挡鼻涕的进攻。
好不容易完成了整套动作,等落地关车,打开座舱盖,摘下氧气面罩的一瞬间,地勤机械师带着机械员看着刘畅的脸,全都捂着肚子笑的直不起腰了。刘畅的嘴上、下巴上、甚至脖子上全是大鼻涕,从高空的低气压,来到地面的正常气压后,全都呈现出小泡泡状的形态,远看就像糊了一碗面糊在刘畅的鼻子下面,白白的一片小泡泡,非常的狼狈。身上也没有手绢手纸,用两只飞行手套赶紧擦了擦,这也太影响飞行员的光辉形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