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校部的王副部长本身就是飞行员出身,所以对飞行的方方面面非常的了解,对第F飞行学院学员的飞行质量检查中发现的情况非常重视,要求对所有学员的特技飞行质量进行全面的检查,不合格的要重新带飞重新考试。
五两的教官整个会议过程中都黑着脸,大队干部和所有的教官学员也都面部表情严肃,木讷的看着台上。只有两四洞马教官嘴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坏笑,时不时的斜眼瞟一下洞幺,再瞟一下五两,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
就在团里开展安全整顿和特技飞行质量大检查之际,第C飞行学院一团的初教六的事故通报就到了。
第C飞行学院的一团一大队,不久前调过来一名航空医生,名字叫宫本政,28岁,宁省锦市人,刚结婚一年,妻子是一名教师。这名航医以前是在卫生队当医生,医疗水平还是很过硬的,前任航医因为年龄大了退休了,他是接替前任,到一大队来当航医。宫航医性格直爽外向,为人谦和,总喜欢跟大队的飞行员开玩笑,有点话痨,飞行员喜欢叫他宫太医,他也乐得接受。这天宫太医和几个飞行教官站在飞行大队的训练场上闲唠嗑,唠着唠着话题就转到体验飞行上了。宫太医说:“我来飞行大队都半年了,还没有体验飞行过。”
有个教官就说:“想体验飞行还不简单,让大队长跟团里报一下,明天排个计划就行了。”
另一个教官说:“宫太医你去跟大队长说吧,明天正好是特技科目,你可以去好好体验一下,记得准备个解放帽。”
宫太医被教官们一说立刻来了精神,兴奋的跑回大队找大队长去了。
翌日,大家看到飞行计划表上果然有了一个架次飞行体验,由刚休假回来不久的宋教官带宫太医体验飞行。宋教官因为妻子生孩子休假,间断飞行有30天,回来后已经跟别的教官一起恢复飞行两个飞行日了。特技飞行也恢复了一个飞行日。
宋教官为宫太医借了一个飞行帽,当然也让他带着解放帽,两个人一起来到停机坪,宫太医坐在前舱,宋教官帮宫太医穿上救生伞,系上安全带,带上喉头送话器,并告诉他怎么使用机内通话。
上午10点15分,两个人的飞机起飞,到达空域后,宋教官做了几个简单的特技动作,然后让宫太医回头,宋教官看到宫太医的脸色很正常,没有什么反应,又用机内通话问了一下宫太医:“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宫太医说“没有不舒服的,一切都很好。”
看到宫太医没有高空反应后,宋教官挺欣慰的,宋教官就对宫太医说:“那咱们就正常做了?”
“你正常做吧,我没问题。”
于是宋教官就开始了复杂特技的训练,几个动作下来,可把宫太医给兴奋坏了,按着机内通话问宋教官,这是什么动作?那是什么动作,他还外带一番评论,宋教官对他的每个问题都耐心回答和解释。宫太医在空中也完全开启了跟地面一样的话痨模式,有时宋教官根本就插不上嘴。
宫太医还主动要求宋教官一会儿做个急上升转弯,一会儿又要求做螺旋,进入螺旋,“平中顺”改出螺旋,又要求宋教官做草花斤斗,由于宫太医的话痨模式,导致宋教官的注意力分配不得当,分配混乱,导致做草花斤斗时没有注意高度,在做第三个斤斗时猛然发现怎么地面的地标这么大,这么清晰,看了一眼高度表,乖乖,只有150米了,宋教官急速拉升。而此时的宫太医还是一脸的兴奋,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草花斤斗好玩,完全不知道死神正在拉他的手。
由于飞机急速拉杆上升,飞机开始失速,最终失去动力,呈自由落体,摔在了地面上,飞机解体,宋教官和宫太医全都遇难。
这起飞行事故的主要原因就是飞行员做特技之前没有检查飞机高度,次之是前舱的通话提问严重的干扰了飞行员的注意力,导致事故的发生。
这起事故事故通报为飞行训练的安全问题敲响警钟,团里重新安排,对两个大队的飞行学员进行特技飞行训练水平进行复查。五两洪军被重点关注,教官考完中队考,中队考完大队考,最后是团里考。但结果是好的,还是过关了。
再说华都国安局,接到汪伟从梅川孝夫家里得到的那份《种子》的名单后,非常重视,安排可靠的人员经过秘密调查,发现名单上的人都确实存在,而且名单中的很多人都身居华国的要害部门,通过调查,这些人全都来路不明,正好与刘畅他们抓住的蒙面强奸小八嘎交代的“儿童计划”对上号了,看来这个《种子》上记载的人,就是儿童计划的一部分。
国安局迅速出手,将《种子》上面记载的人全都控制起来,其中已经有人进入部队潜伏,还有人在政府部门潜伏很多年,已经官至正处。
但是经过国安的审讯,有几个跟这批一起来华的儿童计划中的人,没有出现在名单中,这让国安局有些紧张,不知道这些人现在都在华国的什么部门什么位置,就好像是几枚定时炸弹不知道在哪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爆炸了会带来什么灾难性后果?国安感觉如芒在背。
汪伟再一次中断学习,来到华都国安局。杨局长将《种子》名册的事跟汪伟介绍了一遍,并将审讯中发现还有一些儿童计划中的人,没有出现在那份《种子》的名单中,这些没有出现的人可能更可怕,不知道他们现在潜伏在哪些要害部门和敏感部门,华府要求我们必须尽快挖出这些人,消除潜在威胁。
汪伟脑子里迅速回放着在梅川孝夫别墅里找到《种子》的情景。突然汪伟的大脑里出现一幅画面,一本《雪国》的书在脑子里晃来晃去,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