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市。
一辆黑色的奥迪平稳的停在了主道上,柳承远捏了捏眉心,车门开后,他压着西装的衣摆从车里站了出来。
“回去休息吧,明天6点来接我。”柳承远对着在一旁扶着车门的青年道。
年龄越大,这具身体就越不胜酒力了,多喝了几杯,就困乏的厉害。
走到门厅,孟可就迎了上来,接过男人脱下的外衣。生了宝宝后,这些年身材越发丰腴,容光满面,想来是恢复的不错。
“你先喝杯水休息会,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承志呢?”
“睡了。”孟可将外衣挽在手上,两人前后脚上了楼。
女人放好水出来时,柳承远已经快躺到床上睡着了。服侍他清洗完后,柳承远搂着娇妻,有着片刻清醒,摸过旁边的香烟点了一根,总算又撑过了一天。
“承远,小欢应该要回来了吧?”女人搂紧他的腰身,状似无意的问道。
“我让念国问过了,应该就在后天。”男人吸了一口,伸长手臂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点了点。
“那和胜杰的见面安排在后天中午可以么?”
男人憋了口气才道:“容我想想。”他柳承远一辈子还没求过人,更何况是这类带有交易性质的行为。
“小欢也不小了,再说,这类事情也是他们小辈的缘分,我也只是看胜杰这孩子不错,成不成还要看他们自已,不是么。”
男人没有回应她,猛吸了口,将烟蒂掐灭在烟缸里,拉着被子身体往下滑了滑。
“你看着安排吧。”男人凑到对方怀里,用手指撩开衣摆,一点点攀沿向上。
关了灯的房间,只有两具蠕动的身体和不断加重的喘息。
清晨,厦门。
当言归醒过来,感知到黏在自已身上的姑娘时,莫名的勾了勾嘴角。轻轻顺了一下对方的长发,转眸透过帘子的缝隙看着外面的天空,时光静好,流云变迁。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言归穿过薄毯,试探着摸到对方盘在腰上的腿,从脚踝处一点点往上,细润的手感在摸到大腿处忍住想掐一把,却又害怕把对方弄醒了,上不上下不下停了好久。
“好摸么?”女孩半撑着身子,五指微张掩着打了个哈欠,可能是衣领略大又睡的不安分,半个肩膀都滑落了出来。
“我去卫生间。”言归趿上脱鞋起身,可能因为没穿好就走,膝盖一下撞在了茶几的桌角上,顾不得疼,一瘸一拐的赶紧溜了。
君欢看着对方略显急促的脚步,不禁觉得好笑,倒在沙发上,又有点发愁,害羞成这样,自已什么时候才能得手啊。
等到言归熬好粥,做好小菜,君欢才起身去洗漱。
女孩看到白粥的一瞬间,想起了自已特意在香港带回来的菠萝包和蛋挞,连忙去翻行李箱,已经不怎么能吃了。
两人一人撕了一点表皮,意思一下,算是圆满了17岁那年的约定。
吃完早饭,刷过碗后,言归简单的把屋子收拾了一番。
“这个手机你还留着啊?”君欢走到他身后,手里举着一个漆都快落完的战损版手机,交叠双腿斜靠在墙上问他。
“嗯。”言归拧干抹布搭上,挤了点洗手液在手心。
“这家伙可是罪魁祸首。”女孩恨恨的道,她是在屋里闲逛的时候发现手机摆在床头柜上充电,觉得眼熟就拿起来看了眼。
君欢长按开机键,屏幕一阵花瓣散落后现出步步高音乐手机几个字,莫名有点怀念以前拿着直板机玩俄罗斯方块的日子。
“它只是个物件,能有什么罪。”言归冲了水,抽出一张纸擦手。
“你就不能换一张我的照片么,好丑。”有点糊的壁纸上,小姑娘比着耶,圆圆的脸蛋呆呆的,穿的很喜庆,看着虽然可爱,但不可否认是有点胖。
“嫌丑别看,又不是你女朋友。”言归抽回手机啪的一声合盖,揣回兜里。
“嘿嘿,阿言,我们去拍照吧,多拍几张,你天天换着看。”女孩捧住他的脸,然后带着力让它上下摆动。
“你同意了,我去换衣服。”小姑娘脚步轻快的进了卧室。
那一天,穿着绿色长裙的女孩牵着她的阿言逛遍了整个厦大的校园。
群贤楼、情人谷、芙蓉湖还有她一直想去的白城海滩,一直玩到入夜,两人才回到出租屋,各自瘫倒一个沙发,不想动,不想选照片,不想做饭,可是肚子好饿。
君欢侧头看着阿言,发现对方也看着自已,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同一个意思:谁做饭?
最后言归打电话给她订了一份沙茶面,自已点了份炒饭。
用完晚饭后,君欢躺着将腿搁在他的膝上。言归一脸疑惑的望着她。
“按按,好酸,走不了路。”君欢抬着腿用脚趾戳的肚子。
“那你等我一会儿。”
言归先去浴室用热水洗了手,回来用纸巾擦干后,将她的两只脚放到自已大腿上,单手抵着足弓,从脚踝处一点一点往上揉。
来回往复,君欢只觉得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因为穿的裙子,体表本就有点凉,阿言手心传出的温热更加剧了酥麻感。
每揉一下,她就有点应激的想把腿撤回来,但又舍不得舒服。
君欢侧头看他,男孩眉眼低垂,眼睛干净清澈,一缕长发落在耳边,认真且卖力。
她好像,有点动情了,君欢抽回腿,跪伏着捧住他的脸,撩开耳发,在对方没反应过来前,一顿啵啵啵的猛亲,看着阿言有点懵的样子,就感觉开心。
“你等等,一会儿我们玩个游戏,赢了有惊喜。”君欢穿着凉拖啪嗒啪嗒跑到厨房拿出密封好的面团。
捏了六个小包子,其实用面团来形容更合适,其中一个挤了芥末在里面,烧好水,放在蒸格里蒸着。
然后拆了两副新扑克回到沙发上。
“抽鬼牌?”
“不是,这次我们玩点其他的。”
言归看着她狡黠的笑容,总归觉得自已要被戏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