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旁的孟瑶也赶忙凑上前去,急切地追问道:“阿婴,情况怎样?可曾发现什么端倪?”
魏婴眉头紧蹙,若有所思地回答道:“不知究竟是何状况,我只是瞧见那厚厚的淤泥之中,竟赫然露出了一截人的指骨,看起来像是一具尸体深埋其中,但尚不能完全肯定。”众人听闻此言,皆是面色凝重,一时之间陷入了沉默。
过了片刻,薛洋提议道:“要不我们干脆直接扔一道符篆下去,将这池塘给炸开,如此一来,便能看清里面到底隐藏着些什么东西!”然而,这个提议一出,立马就引来了其他人的反对之声......
“那你们说,这该怎么办才好?”薛洋亦是满心憋屈,自从踏入这常府,可谓是一无所获,唯有这荷花池尚存有那么一丝线索,然而那线索却在水中,除了将其炸开一探究竟,还能有何良策?
“若是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水尽数抽走,那便无需担忧会惊动什么了。”孟瑶若有所思地说道。
“将水抽走?”魏婴苦苦思索着如何才能将如此偌大的一池水抽干,渐渐地,他闭上了双眼,周身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神秘力量。
薛洋和孟瑶不明就里,不知魏婴在搞什么名堂,但出于本能,他们二人不约而同地离魏婴远了一些,那股力量于他们而言并无益处。
蓝湛却不受影响,依旧忧心忡忡地凝视着魏婴。随着时间的推移,池中的水在不知不觉间发生着变化,只是众人的注意力皆集中在魏婴身上,并未察觉到这一变化。
“啊!你们快看。”薛洋的惊呼声引得孟瑶和蓝湛纷纷侧目,顺着薛洋手指的方向望去,池塘里的水正缓缓地减少。
三人眼睁睁地看着池水的水位线逐渐下移,直至露出了池底的淤泥,皆惊得目瞪口呆,就连一向不苟言笑的蓝湛都不禁微微睁大了瞳孔。
“嗯,这是怎么回事?池中的水呢?”魏婴睁开眼睛,便瞧见了干涸无水的荷花塘。
他随即看向蓝湛,发现不仅蓝湛如此,就连孟瑶和薛洋也都满脸震惊地望着池塘。
“蓝湛?”魏婴的手紧紧拉住蓝湛,疑惑地晃了晃。
“魏婴?你怎么做到的?”蓝湛转头看向魏婴,满脸不解地问道。
“啊?我做的?我不晓得啊?”魏婴如坠云雾,茫然不知所谓。
“那你刚刚紧闭着眼睛是在做什么?”魏婴亦是满脸狐疑,蓝湛缄默不语,薛洋却如疾风般跑到魏婴跟前,如好奇宝宝般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你刚刚身旁似有一股神秘能量围绕着你,那究竟是什么力量?”
“能量?莫非是空间之力?我适才在思考,如何将水抽干?又该将水抽到哪里去?思来想去,如此多的水,也唯有放置于农田之中,用于浇灌农田方为上策。”
“哇,这空间之力当真是神奇无比啊,二师兄,你就教教我吧!”薛洋听闻这空间之力如此神妙,便如孩童般向魏婴撒娇讨教。
怎料,薛洋尚未拉住魏婴的衣袖,眼前便多出了一道白衣胜雪的身影。
“蓝忘机,你怎么又是如此?那可是我二师兄。”薛洋气急败坏,犹如被踩了尾巴的猫。
“阿洋,莫要胡闹,正事为重。”孟瑶见势不妙,赶忙拉住薛洋,示意他看向荷花池。
“哼。”薛洋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旋即转身,不再瞧他们一眼。
“蓝湛。”魏婴一脸无奈,薛洋自幼便喜欢如影随形般缠着他,二人皆是贪玩的性子,自从与蓝湛推心置腹以来,薛洋便再未进过他身,即便是平时的交流,也都被这姑苏的醋坛子驱赶得远远的。
四人不再言语,而是将目光聚焦于眼前的池塘。
起初,池水的遮掩使得一切尚不明显,然而如今水已干涸,池底那腐臭的气息如瘟疫般渐渐弥漫开来。
厚厚的淤泥堆积在池底,宛如一片荒芜的沼泽,让人难以窥视其真实模样。
魏婴再次取出清洁符篆,整整用了十张,才将池底的淤泥清扫一空。
然而,剩下的景象却让岸边的四人皆深深震撼。池底竟以诸多尸体为阵眼,摆出了一个硕大无比的符阵,密密麻麻的死尸排列在那里,犹如一只狰狞的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却无人知晓其究竟有何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