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一些你和汐玥一起回到祁国的事情。”萧挽月低声说着。
对于江湖上的事情她多少知道一些,但李清歌却是个变数,她的崛起时间太短,仅仅在祁国出现了半年的时间便成为了江湖第一人。
后来她让人去查探了此事,发现李清歌与楚汐玥从北燕回来后便分离了几天,就在这几天的时间内,神医谷爆发了内乱,这才有了她强闯神医谷之事。
“其实那次回祁国,是为了回来成亲的。”李清歌轻声说着,像是回想起了一个漫长的故事。
因为离开祁国三年之久,楚汐玥与神医谷老谷主李素玄需要回谷里处理一些事情,而李清歌则是前往了南海郡,去寻找她师父口中的江湖第一好酒——玉露秋。
四处打探之下才得知此酒只有观潮阁才会售卖,且每年只有十坛,李清歌便想去碰碰运气。
观潮阁,阁如其名,此楼阁临海,乃是请的祁国第一工匠大师所建造,晨时观日升,晚时观月落,偶尔还能见到潮起之盛景,故而得观潮阁之名。
李清歌没有多想,径直便走了进去,一路上没有受到阻拦,显然今日阁主已经特别交代过了。
观潮阁内,阁主李慕秋醉醺醺的走了出来,:“各位各位,今日本阁将会拿出今年所产的最后一坛玉露秋,赠与有缘人。”
“如何才算是有缘人啊,阁主。”场下有人起哄问道。
“那自然是打赢我了。”李慕秋一口将坛中酒饮尽,豪迈说道。
场下一片唏嘘:“世间武学分为六境,阁主你武功盖世,已近五境巅峰,再进一步便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仙境,除了皇城那几位,谁能赢你呀。”
“就是就是,还是换种方法吧,不如我们比喝酒如何,就比谁能先喝完阁主的玉露秋如何?”
李慕秋指着那人笑骂道:“就你小子聪明是不是,今日谁能赢我,这坛玉露秋便是谁的。”
“我来。”一道清冷的声音传出,她的声音不大,但所有人都听得很清楚,众人让出一条路来,李清歌不紧不慢的走上前去。
李慕秋看了一眼李清歌笑道:“哦?小姑娘看着面生,报上名来。”
“李清歌”
李慕秋思考了一会问道:“初入江湖?”
“正是”
“那你可知道台上的凶险?”
“知道”
“你可知道我的境界?”
“知道”
“那你.....”
不等阁主说完,李清歌便打断道:“你打不打。”
李慕秋眨了眨眼,这还是他第一次被人无视,来人还是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这让他有些无语:“那好,小姑娘,念你年少,便由你来说规矩吧。”
李清歌干脆说道:“任意兵器,一招定胜负。”
“爽快,那边一招定胜负。”李慕秋取来长刀,爽朗笑道。
二人来到台上,李慕秋握住长刀,此时他的气质变了起来,再无之前的醉意与随和,而是充满了杀意:“此刀曾斩过北燕敌军七千余人,小姑娘,小心了。”
李清歌长剑出窍,周围温度仿佛降了下来,滴水成冰,一些武功差的人已经退至远处,避免被李清歌的剑气误伤。
一位年轻人问道:“父亲,他们这是在做什么?”
老者回答道:“这是在聚势,既然要一招定胜负,那便要将自已提升至最强的状态,出手之时必是石破天惊。”
“父亲真觉得那姑娘能胜过阁主?”
“不好说。”老人叹了一声,李慕秋的修为放眼整个祁国也能排进前十,但眼前的这位小姑娘他却也看不清深浅。
“莫非?”老人内心闪过一个荒谬的想法,随后连忙被自已否认。
都说世间武学分为六境,可如今大多数人已经默认最高修为便是五境巅峰了,因为数百年来从未有人亲眼见过那登临六境成仙之人。
“父亲,她们动手了!”就在老人思索之时,他的儿子激动的喊了一声,拉回了他的思绪。
只见台上的李慕秋率先一刀斩出,刀势之中仿佛夹杂着厉鬼的哀嚎,仿佛要将所有人都吞噬进去,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李清歌同样一剑刺出,剑势所到之处,连空气都要被冻结。刀势与剑势碰撞到一起,溅起绚烂的火花,随着厉鬼的哀嚎声渐渐变弱,长剑将整个擂台都冰封了起来。
“噗”李慕秋的长刀脱手而出,扎在了地上,他后退三步,擦去了嘴角的血迹,而李清歌稳稳的站在了原地。
良久之后有人不相信的说道:“阁主....败了?”
望着李清歌长剑上的寒意,李慕秋叹了一声:“多谢手下留情,这坛玉露秋是你的了。”
“多谢。”李清歌接过玉露秋便转身离开,极其潇洒,留下发呆的众人。
李慕秋望着李清歌的背影感叹道:“这江湖果然是人才辈出啊,真是个精彩的时代。”
回到客栈的李清歌仔细端详着刚刚得来的玉露秋,不得不说做工确是精美无比,瓶口有琉璃镶嵌,瓶身乃是上好的美玉所著,只是轻轻打开瓶口,酒香便已经弥漫而出,无怪乎江湖众人你争我夺。
“多年不见师傅,不知他老人家身体可好。”李清歌心中想着,曾经山中的点点滴滴慢慢的浮现在脑海当中,李清歌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丝温暖的笑容,如春风拂面般温暖。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李清歌回过神来,望向门口:“何人?”
“神医谷的一些长老不满老谷主隐居避世,想要软禁老谷主,并为圣女楚汐玥招婿联姻,速去!”来人隔着屋门说完后便迅速离开了,根本不给李清歌继续追问下去的机会。
屋内的李清歌脸色瞬间变了,来不及多想便直接朝着神医谷快速赶去。
此时的神医谷,楚汐玥与李素玄被关在密室当中,浑身瘫软,显然是中毒所致。
昏暗的灯光下,楚汐玥面色憔悴的看着眼前的中年:“师叔,阿翁平素待你不薄,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