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柿没有惊扰这些黑衣人的行动,而是秘密加强了对驻地及周围的巡查,暗中通知几个大队骨干,准备应付可能出现的日军偷袭等意外事件。
营地内,副司令耿彪上校和参谋长周虎中校正在临时司令部,一个不显眼的矮脚楼上,二人一边审视着地图,一边在交流。
耿彪道:“司令带队出发已经两天了,不知能不能赶到。”
周虎说:“这个并不重要,重要是我们如何借助这个机会,牢牢地把部队控制在我们的手中!”
耿彪蔑视了周虎一眼,心里说:你小子的那点心思就差说出口了,虽然你是中统派来的特派员,但是这里不是国统区,甚至不在国内,你以为靠一点点小九九就能成事?
耿彪想到此,立即制止了周虎的话,“参谋长,这样的想法最好就此打住,秦司令既然得到了国府和盟军的认同,他便是当之无愧的缅甸游击支队司令!你我都是下属,受命协助秦司令对部队的管理、政训和应对未来的作战。不利于团结的说话和行为不应该也不可以。”
“可是副座您堂堂国军科班出身,党国栋梁,岂可委身于一个不入流的土鳖子之下。再说,各大队主官的任命居然一点也不同我们商量就一个人武断决定,显然没有将我等看在眼里!”,周虎假意愤怒发牢骚,实则继续探视耿彪。
耿彪对于周虎进一步的挑逗和探视丝毫不在意,继续说道:“你我毕竟刚到,对部队实际的情况一点也不了解,秦司令带着大家从战场走出来,必定知道什么人能战能用。”
“副座难道忘了军令部派我们来的目的?这支部队毕竟是我们中国人的部队,我们的目标就是要让他牢牢地置于国府的控制之下!”
耿彪见周虎的话越来越离谱,加重语气道:“参谋长,这是战场,不是买卖!再说,秦司令不是中国人,不是国军?!请不要用这样的话说在一线热血拼杀的将士!”
“可是....”,周虎还想说,耿彪直接打断道:“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等秦司令执行任务回来,我会好好跟他交流的。”
二人好似不欢而散,实际上,各自又达到了自已的目的。
当天深夜,部队按时休息,一个身影悄悄潜出军营,秘密地向黑夜人潜藏的地方而去。来到秘密接头点之后,夜行者环顾四周,确认没有异常,立即发出夜莺的叫声“咕咕咕——”。
很快,那几个黑衣人出现在他的面前,其中为首的低声说:“是‘葵子’先生吗?”
夜行者点点头,“我是‘葵子’。阁下是?”
为首者立即向夜行者行了一个日式鞠躬礼,轻声说道:“敝人山田佑一,治安军特高科行动队长,奉命前来与您接头!”
二人的说话声极低,耳尖的秦柿还是听出来,与这个叛逆者接头,果然是日本人!现在可以基本确定,泄密果然来自游击支队内部,只不过,是这一个还是一群,秦柿需要继续观察。
秦柿将身边的亲随悄悄招过来,附耳低语几句。亲随立即悄无声息地离开,秘密潜回军营。秦柿没有打断日本人与叛逆继续攀谈,周边已经安排好,相信他们逃不掉。秦柿现在要等待亲随带回来确切的消息,最终确认叛逆的情况。
不一会儿,亲随带着原600团2营3连连长,现在4大队大队长唐学思赶过来,唐学思见到秦柿,低声说道:“营长,副司令和参谋长都在,只是副司令的副官不见了。”
秦柿心里已经有了计较,立即下令收网!日军特高科情报人员和这个所谓‘葵子’立即被抓捕,期间,葵子和日军队长想鸣抢示警,被秦柿等死死按住。秦柿将叛逆者脸上的黑布拉掉,所谓游击支队副司令耿彪暴露在众人面前!不用说,躺在副司令床上的,就是他的替身副官了!
秦柿冷冷地对这位上峰派来的副手说道:“是叫你耿副司令呢,还是叫你什么?”耿彪见到秦柿,在一开始吃惊之后,随即坦然。见秦柿质问,于是笑了起来。
“秦司令别高兴太早,对付你的可不止我一个。”
“是吗?除了你,应该还有你的主子日本人,或者重庆国府某些见不得光的家伙吧?”秦柿很清楚,耿彪说得没错,要对付他的,可不仅仅是耿彪这样的卖国贼、汉奸之流。甚至包括蒋总裁,恐怕也希望他死,这样,正好让自已的人接手游击支队。这也是为什么中国一线军人忘我牺牲、奋勇杀敌,却未能获得抗战理想战果的根源!派系、内耗,消耗了多少国人的热血和雄心。
“八嘎,你们统统都会完蛋,大日本皇军会消灭你们,天皇万岁!”,山田佑一此刻也在绝望中发狂地嚎叫起来。
唐学思向前一步,狠狠地给了他几记耳光!
秦柿根本懒得理会这样的小脚色,叫过唐学思,说道:“这些日本人问也问不出什么来,安排地点活埋了!”
唐学思摇摇头,“司令,不能这样便宜这些王八蛋,天亮了,我会集中我大队的士兵,日本人不是喜欢将我们的战俘当活靶子练刺刀吗,老子也要用他们练练战士们的胆气!”
“我抗议!你们这样做是违反日内瓦公约,违反人权!”,山田佑一会中国话,一听唐学思这样说,立即慌了,失去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唐学思根本不理会他,命令士兵将这几个日本人的嘴堵上。一行人一起赶回军营!
接到秦司令的命令,游击支队内部已经将随同美英特遣队一起空降而来的国府人员全部控制起来。秦柿回到支队司令部,立即让手下将参谋长周虎带过来。周虎见到秦柿并不觉得意外,这样大的行动,也只有秦柿亲自下令才行。
秦柿示意手下出去,独自面对周虎,周虎不愧是高级特务出身,一点也不畏缩,坦然地在秦柿的对面坐下来,静等着秦柿对自已的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