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焦急地说:“你快去二壮家把李大娘接过来吧!她生病了,但是二壮却不愿意给她治病。”
听到这个消息,李大壮心急如焚,立刻走向李四的马车。他跳上车,挥起马鞭,驾车朝着李二壮家疾驰而去。
李四大声喊道:“大壮哥,路上一定要小心啊!”
三娘不解地问:“李四兄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二壮不肯给母亲看病呢?”
李四:“我今天突然想来二壮家看看李大娘,结果一进门,就看见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呢。”
李四急忙走上前,关切地问道:“李大娘,您这是怎么了呀?”
李大娘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我生病了,二壮也不帮我请个大夫,每天就给我吃一碗烧焦的粥还有硬得咬不动的馒头。你回去跟大壮说一声,叫他来接我走吧。”
三娘关心地询问:“咱们村不是有大夫吗?”
三婶连忙说道:“我知道李老头的医术挺厉害的,我现在就去找他过来。你在家里好好照顾自已和小凤暖啊。”说着便准备起身离开。
李四赶紧拦住她,说道:“婶儿,还是我去吧。我反正也没啥事儿,刚好出去走走。您就在家里好好照顾大壮嫂子。”说完,李四就离开了。
李大壮匆匆忙忙地赶到了李二壮家,大步走进房间,来到母亲床边,一把抱起病弱的母亲,转身就往外走去。
李二壮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打开房门看到李大壮惊讶地问道:“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过来啦?还有,你抱着咱母亲干嘛呢?”
李大壮看着眼前这个不成器的弟弟,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地说道:“别叫我哥,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
李二壮一脸茫然,不解地问:“我怎么了?”
李大壮大吼道:“咱母亲生病了,你为什么不给她找大夫?”
李二壮满不在乎地回答:“谁让你只给我那么一点钱?我自已都吃不饱饭,哪有钱找大夫?养养不就好了嘛。再说了,你不能带走母亲,她还要给我们干活呢!”
李大壮被气到语塞,半晌才挤出一个字:“你……”
李二壮却不管不顾,继续说道:“想要带走也行,等母亲病好后再送回来吧,我们家可离不了她。”
李大壮再也听不下去,抱起李母转身登上马车,头也不回地离去,留下李二壮在原地发愣。
一路上李大壮气愤不已,甚至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地赶着马车往家里赶。
李母则独自坐在马车内,神情黯然,心中满是伤感。她想起自已过去在二壮家辛勤忙碌的日子,那时他们总是对自已笑脸相迎、嘴甜如蜜。
然而,自从她生病之后,一切都变了样,他们开始对她表现出极度的厌恶与嫌弃。
李大壮终于赶回了家,他急忙将李母抱进房间,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直到这时,他才留意到房间里竟然挤满了人。
李大夫赶紧上前为李母把脉,而三娘、三婶以及李四都忧心忡忡地围在一旁,关切地注视着李母的状况。
李大夫收回把脉的手,缓缓开口道:“不用太过担心,只需开几副药调养一下身体即可。”
李大壮听后,立刻起身随李大夫一同前去取药。
李四连忙说道:“坐我的马车去吧,这样来回能节省不少时间。”
于是,李大壮和李大夫登上了李四的马车,急匆匆地赶往家中抓药。
李大夫一边抓药,一边语气沉重地对李大壮说:“你母亲的病情已经相当严重,恐怕时日无多了。即使这次能够治愈,她也只剩下半年左右的寿命。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李大壮听石呆愣在原地。李四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李大夫抓好药说:赶快回去吧。
李大壮失魂落魄地付了钱,如行尸走肉般被李四扶上了马车。李四安慰道:“大壮哥,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受,但咱们马上就到家了。到时候,你可一定要收拾好脸上的表情,别让李大娘看出什么端倪来。听说,人要是知道自已时日无多了,会特别恐惧,这样反而容易让病情恶化得更快。”
李大壮强忍着泪水,哽咽着说道:“四弟,我明白,谢谢你。都怪我,当时太心软,没拦住母亲去二壮家。早知道会变成今天这样,就算拼了命,我也要把她留在家里。”
李四无奈地叹息一声:“大壮哥,这事儿不能全怪你。你想啊,李大娘从小就偏爱二壮,而你又对他有求必应。这么多年下来,二壮早就被你们给宠坏了。如今出了这事,也是没办法的事。”
很快,马车停在了李家门口。李四扶着李大壮下了车,轻声说道:“大壮哥,那我先回去了。有啥需要帮忙的,随时来找我。”说完,便赶着马车离去了。
李大壮从怀里掏出一些碎银子递给李四,一脸感激地说道:“李四兄弟,真是太感谢你了,这些钱你拿着,算是我的一点心意。”说着,将银子塞到了李四手中。
李四连忙摆手拒绝,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道:“大壮哥,你这是做什么?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小时候李大娘对我挺不错的,这次就当我还她一个人情吧!”
李大壮见李四执意不肯收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感动,便不再坚持,与李四寒暄几句后,便转身走进屋内。
刚进房门,只见三婶正接过草药准备去熬制,而三娘则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给李母喂着食物。小凤暖乖巧地趴在李母的床上,李母每吃一口饭,都会轻轻地逗弄一下小凤暖,两人笑得格外开心。
李大壮见状,赶忙上前接过碗筷,对三娘轻声说道:“三娘,让我来照顾母亲吧。”
三娘点点头,站起身来,柔声道:“那好,我去看看药煎得怎么样了。”说完,她轻轻走出房间。
李母看着三娘离去的背影,转过头来,微笑着对李大壮说:“儿子啊,我没事,就是个普通的小感冒而已,只是因为之前没吃饱饭,所以看起来比较严重罢了。”说完,她又继续逗弄起小凤暖,小凤暖被逗得咯咯直笑,小嘴张得大大的,手脚还不停地向上伸展,试图抓住李母的手指。
李母眼中满是慈爱,接着说道:“以后啊,我就在家好好陪着小凤暖,哪也不去了。”
三婶煎好药就回去了,三娘端着药碗进来温柔地说道:“母亲该吃药了。”
李母微笑着接过药碗,仰头一饮而尽,然后将空碗递还给三娘,轻声道:“三娘啊,我有个想法,等我病好了以后,就让小凤暖跟我睡吧。说来奇怪,最近不知为何,我只要一看到小凤暖,心里就特别踏实、安心。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让大壮明天做一张大床,到时候我们三个可以一起睡。”
三娘连忙摇头,有些紧张地解释道:“母亲,您这是什么话呀?我怎么会不放心您呢!我只是担心您太累了。既然如此,那我明天就让大壮做一张大床,我们三人一起睡。”
李母微微皱眉,若有所思地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以前的事情。或许是人老了,容易怀旧吧……”她轻轻地叹了口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感慨和无奈。
李大壮轻声安慰母亲:“娘,您别胡思乱想了,早点休息吧。”
三娘看着李大壮说道:“大壮,你回去吧,今晚我在这里陪着母亲。”
李大壮点点头,转身离开,但并没有回到自已的房间,而是偷偷摸摸地来到了三婶家。
李大壮轻轻敲响了门,压低声音喊道:“婶儿。”
屋内的三婶听到敲门声,疑惑地问:“大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李大壮带着哭腔走进房间,哽咽着说:“大夫说……我母亲,只有半年时间可活了。”
三婶面露同情之色,语重心长地劝慰道:“大壮啊,你得看开点,生死这种事情,我们也无能为力呀。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让她在最后的日子里过得开心、幸福。”
自从李母回到李大壮家后,身体状况越来越好,而且她什么活儿都不用干,每天都能和小凤暖一起嬉笑玩闹,尽享天伦之乐。
这一天,李母正和小凤暖嬉闹时,李二壮突然从外面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一把抱住李母的腿,惊慌失措地哭喊着:“母亲,您一定要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