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睡觉的时候,宋楚央觉得傅砚辞主动提出不再隐婚,一定是愿意和她一个被窝的。
可是傅砚辞还是和往常一样,只盖了一个薄毯入睡。
半夜起夜,她看到傅砚辞什么都没盖,只是拉了薄毯被角盖住肚子,害怕他着凉,便想着给他盖上。
手不小心碰到他的胳膊,她立即触电似的离开。
好烫啊,是不是发烧了。
她又摸了一下他的腿,真是烫。
照顾穗穗,她学了一个经验,那就是人正常体温下,屁、股是凉的,但是发烧了,屁、股就是热的。
于是,她将手放到傅砚辞翘臀上,但隔着内、裤,又摸不出来。
于是,她直接将手探到里面。
凉的。
这个时候的宋楚央,千真万确,是真的心无杂念。
可是手出来之后,她看着傅砚辞,也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睡了。
她体寒,怕冷,冬天就算穿的很多,手脚也是冰冷。
傅砚辞可能是长期健身的缘故,身体就像一座火山,盖被子于他而言,太热了。
为他盖好薄毯,看着他垒垒分明的腹肌,真的不忍走开。
摸一下吧,就摸一下。
她伸手,黑暗中,突然被抓住。
傅砚辞很用力的攥住她手腕,“白天看我洗澡,晚上摸我腹肌。”
他用力一拉,宋楚央直接倒在了他怀里。
黑暗中,宋楚央和他对视,他不是那种睡眼惺忪的状态,眼睛睁的像铜铃,声音也是一贯的磁性。
宋楚央惊恐,“你没睡?”
傅砚辞,“就要睡。”
明天是下午的航班,他可能起床晚些,所以刚才就跟顾念辰他们一起玩了几把游戏。
刚要睡,宋楚央就醒了。
所以刚才她摸他,他知道。
宋楚央推他,但又被他更紧的搂住,他甚至抱住她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就要靠近,人有三急,她忍不住,说了一句,“我要上厕所。”
傅砚辞也没有再逗她,将她放开了。
宋楚央去了厕所之后,很快又回来。
这次,傅砚辞的睡觉姿势是面对她,而她,则害羞的选择了背对着他。
这一夜,也算相安无事。
翌日,傅砚辞悠悠转醒,看着早醒了,但一直装睡的宋楚央。
“你今天,早班?”
“午班。”
宋楚央不再面对他,躺平,纤细手指缠了一缕头发,慢慢到。
傅砚辞抿唇笑了,没有猜错的话,这一月,宋楚央的排班安排也是参考了他的飞行航班。
“那你再睡会儿,我起来做早餐。”
宋楚央轻轻嗯了一声,在傅砚辞离开之后,控制不住的无声笑了。
从八岁那年暗恋他,觉得这辈子和他不可能,哪知道后来他们闪婚了,到现在眼可见的关系一天比一天亲密,宋楚央只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梦想成真,大概就是嫁给了暗恋的人,还很幸福的样子吧!
在傅砚辞做饭的时候,宋楚央又眯了一会儿,而后起床,给蓓蓓准备早餐。
蓓蓓一开始很吵,但是熟悉了之后,慢慢也不闹了。
收拾好这边,傅砚辞叫她,“央央,过来吃饭了。”
宋楚央喊了一句,“来了,”而后跑着坐到他对面。
拿着包子,她边吃边问他,“为什么这么叫我?”
傅砚辞修长手指微顿,剑眉微挑,佯装没听见,“嗯?”
宋楚央,“你是不是听了萧然这么叫我,跟着学的?”
被无情拆穿,冷傲机长轻咳一声掩饰尴尬,“吃饭吧!”
宋楚央看着他,跟他解释,“他就是一个小孩儿,我不喜欢他。”
只要傅砚辞需要的安全感,她都会给。
从决定和他闪婚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是抱着走一辈子的心态的。
傅砚辞眼眸轻眨, 手又顿了一下,将盛好的稀饭轻轻放到她面前,“嗯,吃饭。”
他表面古井无波,其实心里已经高兴地跳了两米高。
因为上班时间差不多,两个人是一起出去的。
傅砚辞是一个非常成熟的机长,飞机起飞十分顺利。
但宋楚央这边,遇到了点儿小麻烦。
春城国际机场上空,一架飞机正在准备降落。
在不到500米的高空,遭遇了突然出现的一股强气流。
这气流导致飞机出现短时间颠簸,为了照顾机内乘客,机长在和宋楚央沟通之后,决定复飞一段,然后再降落。
机坪塔台室尽管是窗口单位,但更多的也是看着多点定位系统和雷达下部指令,对于一些有经验的机长来说,管制们也是乐意听从他们的判断的。
十几分钟后,飞机平稳运行,机长再次申请降落。
宋楚央凭借对整个机场空域的全面掌握和专业气象数据分析,给出了降落航线。
但驾驶舱内,机长和副驾驶员却不这样认为。
副驾驶员,“机长,塔台管制给我们的降落航线,我觉得不太合理。”
机长也觉得不合理。
“春城塔台,我们觉得当前指令不可行,请求重新评估,效祥5642.”
宋楚央听到机长回复,沉稳回应,“效祥5642,我们综合考虑了各种因素,按照既定航线和程序进行降落才是最稳妥。”
机长有些暴脾气,听后直接捶了一下控制台,“你们只是坐在窗口指挥,根本不了解情况,这样的指令会给乘客带来风险。”
宋楚央见机长发怒,立即停止沟通,将情况报告给谢家书。
谢家书安抚机长不要激动,并给他说重新评估。
重新评估结果和宋楚央发布的指令是一样的。
现在是航班密集阶段,这一架飞机随意更改指令不仅会影响其他航班的正常运行,还可能因为临时操作带来其他不可预测的风险
最终,宋楚央还是回应,“效祥5624,请按照既定程序降落。”
副驾驶员听了指令重新评估,觉得塔台管制是对的,和机长一番艰难沟通,机长决定听从宋楚央的指令降落。
可是落地之后,这位很有经验的机长却直接来到机坪塔台室。
“刚才指挥效祥5624的管制员是谁?”
宋楚央站了出来,“是我。”
机长一步走近,横眉冷对,“你凭什么下达这样的指令,你知不知道我们面临多大的风险?”
其他人都被机长的气势吓到,宋楚央却不卑不亢,“王机长,刚才的指令是基于对整个空域的全面考量。
我们有专业的定点定位系统,和气象监测系统,每一个决定都是基于所有航班的安全起落。”
王机长冷嗤,“你们不过是坐在这里,纸上谈兵罢了,又不在飞机上,哪有我们专业。”
就算这样挑衅,宋楚央依然说的滴水不漏,“我们不能因为你一架飞机就打乱整个机场的运行秩序。
如果所有机长都像你一样质疑指令,那才是最大的混乱吧?”
王机长听了直接恼羞成怒,“你……”
其他人看了,纷纷上前劝解。
王机长离开之前,抓住她的工牌看了一眼用力丢开,“宋楚央是吧,我会向空中交管局投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