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央已经没有了刚才说话的勇气,但她还是慢慢的,一瞬不瞬盯着傅砚辞。
“一开始做塔台管制,的确是为了他,”总觉得做这个工作,可以离他近一些,亦或者,有一天会遇上他。
“但直到我听到了这一句,‘we guide you home,’知道了使命和职责。”
傅砚辞微微动容,他仿佛看到眼前女孩儿如同小草一般,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慢慢生长。
“能跟我说,那个人是谁吗?”
宋楚央薄唇微动,看着他,呼之欲出他的名字。
宋婉盈不合时宜的电话过来了,声音太响,她不得不接听,哪知道第一句,就是雷人的。
“央央,你跟姐姐说实话,你是不是没有跟妹夫在一起睡啊!”
离得太近,傅砚辞想装听不见都不行。
唰的一下,宋楚央瓷白小脸染上一片绯红,“不好意思。”
说完,她抱着手机开溜,一回房间,嘭的关了房门。
“姐,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有睡觉?”
她怎么睡得着,安朝晖这个坏人,将她情欲勾上来了,他却突然没兴致呼呼睡了。
这不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还是觉得问问宋楚央好。
“你别问我为什么没睡觉,你们呢,你们两个怎么回事?”
“我们,”说着,宋楚央撩了一下头发,“我们刚到家啊!”
“我问的不是这个,男人在这方面不都是欲望很强嘛,妹夫是不是……那方面不行啊?”
宋婉盈迟疑着问出来。
宋楚央也好奇,他到底是那方面不行还是觉得等他们有了感情再水到渠成。
但自已的老公,面子总是要维护一下的。
“不是啊,我们住在一起了。”宋楚央抿着唇,慢慢道。
电话里静默一会儿。
“那就是我想多了,毕竟我和你姐夫是自由恋爱,你们是相亲结的婚。
那就好,你们生疏再所难免,熟悉了就好了。
好了,不打搅你们了,早些睡吧!”
说完,宋婉盈挂了电话。
不过一会儿,她又发了语音过来,说过阵子过来看他们。
宋楚央知道这是宋婉盈过来查岗,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住在一起。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吧!
她合上手机支在下巴颏下,突然想到什么,转身开门出去。
却看到门口空空,傅砚辞已经回了他的房间,房门……还关着。
忙了一天,都累了。
她没有为了那个解释专门敲他的房门。
“机长先生,来日方长。”
对着傅砚辞房门,她轻轻抓了抓手,而后依依不舍关了房门,梳洗上床睡觉。
躺在床上,宋楚央也是兴奋的睡不着觉。
可能在很多人眼里,她爱的有些卑微。
但对于一个从8岁开始,就喜欢傅砚辞的人来说,能嫁给他,还跟他慢慢培养感情,这是何等的幸事啊!
酝酿了很久,她才有了睡意,可是上下眼皮刚开始打架,就听到敲门声。
她坐起来,掀开被子就要下床。
突然听到对面门开了,傅砚辞出来,开了门。
“砚辞哥,外面好冷。”
赵瑟瑟的声音,一瞬间,宋楚央睡意全无。
“进来吧!”随着磁性嗓音落,宋楚央听到高跟鞋进来的声音。
房门口有鞋柜,每次进来换鞋之后,宋楚央都会将鞋放到鞋柜里,所以赵瑟瑟进来并没有看到女士的痕迹。
“你怎么住侧卧了?”
外面,赵瑟瑟看着侧卧探出来的光,好奇道。
傅砚辞进去倒了杯水给她,“赶紧喝,喝完就走,我要睡了。”
“不嘛,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赵瑟瑟撒娇。
“很久?”傅砚辞反问。
赵瑟瑟娇羞抿唇,“前天见得,这不是很久嘛。
你知道的,我和你只要分开,就想你想得不行。”
傅砚辞来到门边,“出去。”
赵瑟瑟见他突然不高兴,“怎么了嘛?”
傅砚辞,“赶紧走!”
赵瑟瑟一甩包,“好吧,我明天去机场找你。”
傅砚辞没再搭理她,在她出来之后,嘭的关了房门。
而后,宋楚央又听到傅砚辞转身回屋将门关上的声音。
她重新躺到床上,看着昏暗光线中的天花板,暗暗思忖。
看样子,傅砚辞对赵瑟瑟挺冷淡的,但是赵瑟瑟知道他的住处,这说明他们的关系也超过常人。
想到这儿,宋楚央又不免想到,傅砚辞和她结婚,是因为和赵瑟瑟赌气吗?
他要求隐婚,就是不希望婚姻成为束缚的枷锁,哪一天他们分开了,他还是单身贵族,随时可以追求真爱。
认真的来回思考,不过让宋楚央确认了一件事。
那就是,傅砚辞不爱她。
不过很早之前她就知道这件事,这并没有让她难受很久。
还有就是,赵瑟瑟的电话过来了。
她拿起来接听,“有事?”
赵瑟瑟跟她说话可不像在傅砚辞面前温吞吞的夹子音,她犀利道:“宋楚央,你给我妈妈打电话说你有家了是什么意思?”
宋楚央反问,“你觉得什么意思?”
她下意识想到宋楚央结婚了,但她又不想祝福她,毕竟,在她心里,她们是天生的死对头。
宋楚央白白占有了她十四年人生,让她和傅砚辞相遇这样晚。
她恨宋楚央。
如果厌胜之术真的有效,她想诅咒宋楚央从这个世界消失,最好尸骨无存那种。
“我才懒得想。”
她今日打电话过来,是苏瑾禾跟她说,唐允的婚礼,神秘的伴郎伴娘是傅砚辞和宋楚央。
她听到的那一刻,恨得牙痒痒。
但也没有办法,唐允和她关系不好,就算是伴娘不是宋楚央,也轮不到她。
“我听瑾禾和伊洛说,唐允结婚那天,你当众羞辱了她们?”
宋楚央没有隐瞒,“是啊,她们本想给我不痛快,也不想想,这都过去多少年了,我还是那个随意你们怎么欺负,都不吱声的小女孩儿嘛!”
一句话,说的赵瑟瑟愣了一下。
她没有想到,七年前那个唯唯诺诺的宋楚央,也长出了锋利的爪牙。
“宋楚央,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尽管震惊,但气场不能弱。
宋楚央,“赵小姐,我很清楚,同时也警告你。
七年前,我们就已经各归各位,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又无端闯入我的生活,究竟意欲何为,你我心知肚明!
我不想再回忆起那些屈辱的过往,如果赵小姐非要帮我回忆,我也不介意让赵小姐的回忆里,多一些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