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老太太应道:“嗯。”然后对文婉说道,“这银钱是满妹子的师傅给的,满妹子交给我,让我建房子,这次是你们两口子吃了亏……”田老太太真话假话掺和着说,让文婉一时间也分辨不出其中的真假,但她并没有想要从婆婆手中夺回这笔银子的意思。
文婉语气轻柔地回答道:“娘,满妹子既然给您了,那就是您的。一百五十两银子,咱家建了新房应该还会有些剩余。娘,您有什么打算吗?”
听到自家三儿媳的话,田老太太心中明白她已经有了主意,于是问道:“娘没有打算,你给娘说说你的想法。”
“今日那范家小子有句话说得没错,我们家这些小子们现在都是朽木。”田老太太皱起了眉头,她可不认为自家三儿媳会这样说自家小子,她后面肯定还有话。
果然,文婉又说道:“娘,我觉得这范家小子虽然口出狂言,但他有一句话说得不错。读书使人明智,不管如何,读书才是正道,不管以后是否去参加科举,会识字,能明理都是好的。”
田老太太听了这话,脸色微微一变,她也不是不知道读书的重要性,只是家中实在太穷,供不起这么多孩子上学堂。现在听到文婉这么说,她不禁有些意动。
田满满在外面听见了两人的谈话,心中暗暗点头,如果家里人都能去读书,将来必定会有更好的出路。
田老太太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这学费……”
文婉连忙道:“娘,咱们可以慢慢来嘛,先让几个大一点的孩子去上学,等他们学有所成,再帮衬一下弟弟妹妹们。”
田老太太想了想,觉得这个主意可行,便点了点头:“好吧,那就先试试看吧。”
文婉见老太太同意了,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忙不迭地应道:“好,谢谢娘!”
看着文婉离去的背影,田老太太叹了口气,心想也许真该让孩子们多读些书。毕竟,知识改变命运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
门外的田满满也听见了两人的谈话,哥哥们能去学堂,不管学到何种模样,对他们的未来必定是有好处的。
当田老头回到家中时,那些流言蜚语早已如脱缰野马般迅速传播开来。传入他耳中的版本竟然是:他那可怜的三儿子用自已的断胳膊断腿才换来了家里建房的银钱!
而当田家三兄弟归来时,这流言又演变成了另一个版本——田老三从深山中走出后,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却幸运地换回了珍贵的人参。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流言变得越来越离谱,仿佛一场荒诞的闹剧。
到了后来的几天,那些没有亲眼目睹田老三的人们纷纷前来安慰田家众人,让他们节哀顺变,不要过于悲伤。
除了田老三无了这个传言,还有范家当日不要脸的话在村子里面流传。
村里的大人们回到家都郑重其事地警告自家的孩子:“以后不许再跟范家那几个孩子一起玩儿!听到没?”他们担忧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恐惧,仿佛生怕自家的孩子会成为下一个田家。毕竟,田家的两件已经给整个村子蒙上了一层阴影,而范家则成了众人畏惧的对象,生怕范家缠上自家。
这些天来,范志才一直躲在屋子里,从未踏出一步。据说,他不仅被绑住了手脚,还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范家人认为他可能中了邪,于是四处寻找高人前来为他驱邪。然而,无论是道士还是巫师,都未能解决问题。
田满满曾经趁着夜色偷偷摸摸地溜到范志才的住处,试图一探究竟。但令她感到惊讶的是,范志才的灵魂似乎与这具身体完美契合,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将其驱逐出去。或许这其中有他自身的原因,又或者是其他未知的因素作祟。不过,田满满心里明白,范志才只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并不会对自已造成太大的威胁。只要他不伤害自已的家人,那么他想要做什么都可以自已去争取,但如果以伤害自已家人为踏脚石,那就等着吧。
最终,田满满只是拿出了一颗能够让人感冒的丹药,打算让范志才尝尝苦头。她希望通过这次教训,能让范志才清醒一些,不再抱有恶意。毕竟,并不是每个人重生后都会成为所谓的“天命之子”。
这边田家的新屋正紧锣密鼓地建设着,田家出手大方,所使用的建筑材料都是上乘的。村里的人们纷纷在心中暗自想象,田家的新屋建成后将会是何等的美观气派。
与此同时,田家还在积极筹备与宁家的定亲事宜。这天,田大郎又带着妹妹来到了镇上采购物品。
这次他的胆子明显大了许多,紧紧地拉着妹妹的小手,兴致勃勃地展示着他为未来妻子挑选的礼物。那是一朵小巧玲珑的绢花,虽然不大,但鲜艳夺目的红色却格外引人注目,让人不禁心生喜爱之情。田大郎认为这朵绢花比起那些更大的绢花更为出色,如果能将它戴在宁雨瑶的头上,必定相得益彰。
“嗯,很漂亮,姐姐看到一定会非常喜欢的。”田满满对田大郎的眼光赞不绝口。
“我也这么觉得。”田大郎得到妹妹的认可后,便迫不及待地向店家询问价格。尽管这朵绢花花费了他整整15文钱,但他一点也不心疼,反而满心欢喜。
田大郎想要带着礼物,去送给宁雨瑶,但田满满制止了他,“哥哥,你上宁姐姐家里,只给宁姐姐礼物吗?”
田大郎一脸疑惑,还要准备什么吗?
田满满看到田大郎清澈的眼神就知道哥哥的心思了,“哥哥,我娘亲回姥姥姥爷家都一一给他们准备,即使没有也会带上适合大家一起分享的好吃的。”
田大郎还有些疑惑,这不是应该的吗?妹妹给自已讲这个干嘛。
田满满一下子就看懂了田大郎根本没听明白自已的意思,用手直拍自家笨蛋哥哥的腿,“笨蛋哥哥,你还要给宁家哥哥伯伯带一份呀。”
田大郎这才恍然大悟,揉揉自已的大腿,不知道妹妹的力气怎么就变得这么大了,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