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荒唐的性.事就这么结束了，江别对昨晚上的事情记住的不多，但有一点，他想忘也忘不掉——那就是是他主动勾引林聿的，不是被人强迫的。
越回忆越感到人生的操蛋，他真想一巴掌把自已扇失忆。
不过发个烧吃个退烧药，居然能发春，合理吗？有科学依据吗？
不管有没有科学依据，合不合理，事情已经发生了，生米也煮成了热粥。
幸亏这不是在古代，林聿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江别不需要为林聿负责用八台大轿把林聿迎娶回家。
何况以他现在的资产来说，别说八台大轿迎娶林聿他连彩礼都给不起。
没办法穷啊。
贫穷就是这世界上最大的原罪。
江别抓了抓头发，烦闷地想要跳楼。
左右苦坐着也想不出解决办法，江别神情麻木地望了望天花板，连骂几句自已，下床去洗澡。
他脚一碰地板砖，腿瞬间失去所有力气，身子向前扑去。
脸要和地面亲密接触时，腰间一紧，一只强有力的手拦住他的腰，把他带进怀里。
江别没穿衣服，身后的林聿也没穿，他后背挨着林聿的胸前，皮肤贴着皮肤。
“怎么醒了不多睡会儿？”
林聿还没睡醒，头搁在江别的颈窝，睡眼惺忪，懒懒地问。
都大中午了，还睡，当他是猪吗？
江别无语，捞过手机，打开手机，让他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间。
“快下午一点了，你还能睡着。”
林聿睁开迷瞪的两眼，看了眼时间下面的字，“今天周二，我上午没课，下午第二节有课，不急。”
江别握着手机，咬紧后槽牙，皮笑肉不笑，“可我今天要上班，缺勤一天，这个月全勤奖要泡汤了。”
其实没有泡汤，他一个月有三次补卡机会，下午回去补上就是，这样说单纯为了给自已找个借口，显得这件事上不完全是自已的错。
江别这么一说，林聿情绪又低落下来，他又低下头，道歉道，“对不起，我......”
后面的话林聿想不出说什么，他在江别面前根本不会辩解为自已开脱。
“真傻。”
江别点了点他放在腰间的手，林聿心领神会地放下，罚站一样站着，小心翼翼，讨好似地看他。
江别觉得真要和林聿好好说道说道了，别人一说是他的错，他就开始自责不安，甚至连辩解都不会，这种性子，以后少不了要吃亏。
他直直地望着林聿，“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信？”
林聿点点头，回答的很迅速，很笃定，“是。”
江别又问，“我说是你的错你都不会辩驳吗？”
这次，林聿呆住了，像是回忆起什么可怕的事情，他面色变得苍白，害怕地说，“我不能辩驳，我不能和你吵架。”
江别没想到这句话会刺激到林聿，林聿痛苦地蹲在地上，双手抱头，陷入到可怕的回忆里，不停地重复一句话。
“不能吵架，不能吵架，不能吵架......”
“林聿别想了，我不会和你吵架的。”
江别半跪到他面前，轻轻地抱住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拍他后背，平复他情绪。
直到林聿情绪稳定下来，江别才慢慢扶起他。
江别拿卫生纸擦干他眼泪，“洗洗澡上课去吧。”
林聿用湿漉漉的眼睛看向江别，问，“我还能再来找你吗？”
最好别来了，老子的脸要丢光了。
心里虽是这么想的，江别嘴上还是说，“可以。”
林聿痴痴地笑了笑，眉眼弯起，那张俊脸像是被涂上了某种颜色，美的不像话。
持美行凶，还不犯法。
也是够了。
*
林聿离开后，江别洗了个澡去公司补完卡就翘班回家睡觉去了。
睡到晚上，江别下楼去吃饭，到小区大门口他遇到了背着双肩包回来的林聿。
两人都是一惊，互相不知所措。
僵持许久。
江别先打破这寂静的局面，“你也是住这个小区？”
林聿向上提了提双肩包，“是。”
江别又问，“你住哪栋楼几号。”
江别有个疑问，为什么下雨那天林聿刚刚出现在自已家门口？
林聿：“3号楼302。”
他对门，原来是邻居。
他就说怎么吃个退烧药就开始发春，原来是早有预谋。
自已有家不回，蹲他门前装可怜。
被江别盯着看，林聿心里七上八下的，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他低着头看鞋尖想要跑，但腿却像灌了铅似的，抬都抬不起来。
知道林聿是别有用心的，江别就是对他生不起气来，他只是怀疑林聿给自已下了药，并没有十足的证据。
他是在厕所时发的春，而那时他连林聿的一口水也没喝过。
倒是奇怪。
鬼使神差的，江别说：“晚上还有课吗？”
林聿忽然抬起头，眼里有了点光，“没有。”
江别手插在裤兜里，夜风拂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下楼时太急，他只穿了件短袖，没穿褂子。
“吃过吗？没吃过和我一起吧。”
林聿两只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江别，见他被冻的发抖，于是脱下外套，要披在江别身上，“我没吃过。”
江别摆摆手，拒绝他的好意，接着朝小区外走，“不用了，吹吹风清醒清醒。”
“哦。”
林聿失落地把外套搭在小臂上，也不穿，跟在江别身后，落他一步。
江别一向懒散惯了，不过吃个饭他才懒得收拾自已，随意洗了个脸，衣服也不换，穿着睡衣和拖鞋就下来了。
刚醒没多久，他眼睛半睁不睁的，一脸睡意，走到一半他忽然转过身，“外套怎么不穿？”
林聿结巴道，“不……冷。”
江别拉过他手，摸上他小臂，小臂冷的像块冰，江别看他一眼，语气有些不悦，“这叫不冷？”
谎言被拆穿，林聿脸腾的一下红了，“你不也没穿。”
“我没穿是因为我嫌热，你没穿是因为什么？陪我一起吹风吗？”
“我……我也怕热。”
江别嗤笑一声，“净是些歪理。”
他拿过林聿小臂上挂着的外套披在他身上，慢悠悠地走他前面，“还有五分钟到，还能走吗？”
林聿闻了闻衣服上残留的独属于江别的气味，勾了勾嘴角，“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