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市公安局刑侦支队的一间审讯室内，明亮的灯光照在秦牧凡的脸上，四周静谧，显得有些冷清。
秦牧凡坐在审讯椅上，双手被手铐扣住，神情却依旧从容淡定。
他已经在这里待了四个小时，但始终没有任何人前来讯问，仿佛这只是一次例行的拘押程序。
墙上的时钟滴答作响，时间缓慢流逝。
期间，一名警员送来了晚餐。
令人惊讶的是，这些并不是普通的便饭，而是送上了一份意外丰盛的晚餐——是郑华大酒店打包过来的菜肴，还有一份新鲜的水果。
警员解开了秦牧凡的手铐，让他用餐。
秦牧凡微微一笑，心中毫无波澜。
反正任务已经顺利完成了，今天也没有其他事情要忙了，他干脆悠闲地坐下来，享受这顿美味的晚餐。
“郑芷玫那边应该已经在帮我联系律师了，”
他自语道，神情自若。
“这里也不会待太久，享受一下这一刻的宁静也挺好。”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推开，林婉清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名女警员。
两人径直走到秦牧凡的对面，林婉清沉着冷静地坐下，而女警员则坐在一旁，拿出笔录本准备作记录，开始例行问话：
“姓名，年龄，职业……”
秦牧凡抬头看了林婉清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
“林警官，我们早就认识了吧？你应该已经调查过我了，怎么会不知道我的情况？”
“再说，你们市公安局还给我颁发过见义勇为好市民的奖状，我这次也是见义勇为做好事。”
女警员被秦牧凡这一番话说得一愣，略显尴尬地看向林婉清。
林婉清神色如常，随即转头吩咐道：
“小张，你先出去，我跟他单独聊一会儿。”
女警员点点头，合上笔记本准备离开。走到门口时，林婉清又补充了一句：
“顺便把这间审讯室的监控关掉。”
女警员愣了片刻，但很快依言照办，关上了门。
房间恢复了安静，四周的灯光明亮，打在秦牧凡的脸上，显得他神情颇为悠闲。
而林婉清则没有急着开口，双眼冷静地盯着他，目光如鹰一般锐利而审视。
片刻后，她才缓缓说道：“秦牧凡，你这次到底是打算玩什么花样？”
她语气平静，却透出一丝无形的压力，仿佛想要看穿他的一切。
秦牧凡笑了笑，轻松地靠在椅背上：
“林警官，哪有什么花样？我不过是去救人，恰好跟你们碰上了而已。”
林婉清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带着一丝审视：
“那么，我该叫你秦牧凡，还是‘外卖侠’？”
秦牧凡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摊开手耸了耸肩：
“哦，看来是苏瑶告诉你的啊。好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承认，我就是人们口中的‘外卖侠’。”
“其实，我就是想做好事不留名，行侠仗义，顺便还能省去你们公安局发奖金，多好啊。”
林婉清脸色一沉，语气立刻变得严肃起来：
“秦牧凡，你不要跟我嬉皮笑脸的，这可不是在说笑。”
她从文件夹里拿出两张照片，冷冷地拍在桌面上。
这两张照片分别是颂蓬和李大曾的照片。
“这两个人，你认识吗？”
秦牧凡低头看了一眼，随后抬起头，淡定地摇了摇头：
“不认识。”
林婉清的目光没有移开，依然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的眼神中捕捉到一丝破绽：
“你确定？”
秦牧凡的眉头微皱，盯着照片沉思了一会儿，突然，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
盯着颂蓬的照片，他低声说道：
“这个人好像……”
林婉清立刻捕捉到他的神情变化，冷冷追问道：
“好像什么？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她的声音充满了紧迫感，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严厉。
秦牧凡的目光依然停留在照片上，心里一阵紧张。
他抬头看向林婉清，刚想说话，却被她打断。
“这个人是不是你杀的？”林婉清语气变得更冷，眼神锐利如刀，直刺秦牧凡的心底，
“你是不是‘刺客联盟’派出来的杀手？这两起案件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
秦牧凡闻言，眼神瞬间变得复杂，眉头紧锁。
他内心翻涌着疑问：“刺客联盟”？
他从未听过这个组织，更不明白为什么林婉清会突然把他和杀手联系在一起。
然而，理智告诉他，眼下绝不能暴露自已拥有“死神救赎”系统的秘密。
空气中的气氛越来越压抑，仿佛整个审讯室的空气都凝固了。
秦牧凡感觉到林婉清的目光如刀般锋利，紧逼着他。
心里尽管有疑问，却不得不镇定下来。
他知道，一旦在这个时刻露出破绽，可能会带来更多麻烦。
“刺客联盟？”
他微微挑了挑眉，装出一副不解的模样，强作镇定地笑了笑。
“林警官，这可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杀手？我只是个外卖员，哪里沾得上这种事？”
林婉清冷冷盯着他，显然并不轻易相信他的辩解。
“秦牧凡，你最好不要耍花样。”
“你在两起重大案件现场出现，这不是巧合。”
“你和‘刺客联盟’有什么关系？他们是不是派你来的？”
秦牧凡暗暗握紧拳头，尽量让自已看起来无辜且坦然。
他深吸了一口气，指着颂蓬的照片，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无奈：
“这个人……当时发生交通事故的时候，我确实碰巧在场。”
“我那时刚好去小区送外卖，看到一辆货车朝他撞过去。”
“我当时大声喊过他，叫他注意，但可惜已经太晚了。”
他停顿了一下，转而指向另一张李大曾的照片，神情笃定：
“至于你说的这个人，我真的不认识，也从来没有见过他。”
秦牧凡目光坚定，继续说道：
“至于你提到的‘刺客联盟’，还有什么杀手的，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警官，你认识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一直都是个老实人，几次帮忙救人，也不过是送外卖碰巧在场罢了。”
他没有表露任何系统的迹象，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林婉清双手抱胸，目光审视地注视着秦牧凡的一举一动，似乎在判断他说的话是真是假。
但秦牧凡的脸上没有一丝慌乱，表情上也没有任何破绽。
空气中再度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充满了无声的较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