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贩子机警,发现不对劲,这次肯定中了哪方势力的埋伏,机警的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立马逃跑了。
“什么情况啊?”
“老天爷,我只是第一次买人,就想给我家打了二十年光棍的独苗苗买个媳妇。”
女人不顾身上的疼痛,哭喊着,用自已瘦弱的身体,护着自家用来换儿媳妇的羊。
她家穷,周围村子里的姑娘都不愿意嫁给她儿子,这只羊,是她好不容易养大的,用来给儿子换婆娘的。
他家汉子,带着同来的弟兄几个,丢下妻子自已跑了。
白闪闪顾忌着牛车上其他三个深度迷药受害者小姑娘,让爱宠记住逃走的人身上的味道,就放他们离开了。
留下来大部分都是这个村子里的人,骂骂咧咧的用随身携带的铁器挥舞着,试图赶走毒虫。
“我草拟大爷的,哪来的小人躲在暗处暗算你大爷,有种你就出来,跟老子面对面的干。”
一个门牙上沾着菜叶子的男人吼叫。
“快,茅斯,出去报官。县衙都是咱们的人,让二小子带人来抓这些躲在暗处的小人。”
村长怒吼着。
“是!”
茅斯往外冲,在同村人的护卫下,跌跌撞撞的跑出院子,为了防止毒虫跑到外面,伤害到村里的小孩子们,男人特意将门关上。
白闪闪也不在意逃走的茅斯,官府的人竟然和人贩子勾结。
白闪闪心想:中了迷药,出去了也跑不了多远,官府能来才怪。再说了,人数少的,白闪闪根本不在怕的,她怕的是成群的军队。
“外面的世界好阴险,怪不得婆婆不让山寨里的人出来。”
刚关上门,没走几步,男人就无力的躺在了门口。
院子里,有人也想只顾自已,先离开这个院子,不管毒虫会不会跑出去,祸害村里其他房子,房子里是否有自已的父母妻子儿女。
刚迈开一步,眼看着就要触摸到大门了,只要出了这个门,就暂时安全了,他都看到了,这些毒虫,暂时不会往外面跑。
“茅斯这个贱人,干嘛要关门?村长就是偏心他的侄子。”
男人嫉妒,男人不甘心,男人快摸到门了,男人软软的倒在地上。
其他挥舞着铁器的人,也都倒在了地上,昏迷过去。
白闪闪见都瘫软下去,也没有其他埋伏的的人冲上来营救。等了一会儿,拍了拍手里的粉末,给马车上的三个姑娘加重了昏迷程度,然后跳下牛车。
捡起地上的一个人贩子的大刀,对着地上昏迷的人,一个个捅了过去。
失去意识的人贩子和买主,只在刀子捅进去的时候,被剧烈的疼痛唤醒了片刻,接着就彻底失去了睁开眼睛的机会。
血流了一地,人死的时候身体气压的流失,或者这些恶人也怕死,排泄物也流了一地。
无论男女,心口都被白闪闪捅了一刀,一刀毙命。
这么多人,身上带的小瓶的化尸粉也不够用。
无奈,小小的身板,将这些人一个一个,“咚咚咚”扔进这个宅子的水井里面。
做好了饭菜,在家里等当家的回来吃饭的老人和孩子们,听见了村子西边最偏远的院子里传来的动静,也都习以为常,以为是哪来的不听话的货物,正在被调~教~。
悠哉游哉的在家里等着当家的回来,盘算着这次卖人的货物,是不是可以给家里的儿子孙子换一个听话的老婆了。
她们卖人也买人。
她们很多本身就是被买来的。
女人生来就像一粒种子。
有的人生在了野地里,成了荒草,受尽世间严寒;有的人生在了世家大族,成为了娇艳的,被精心呵护的玫瑰花。
生长在野地里的她们,麻木又顽强的活着,只有被同化了,才能好好活下去。
说她们蠢也好,说她们坏也好,只有这样,她们才会获得村子里的信任,不用被关在猪圈,脖子里拴着绳子,像狗一样活着。
只有无尽的妥协,无尽的沉沦,甚至成为帮凶,她们才能在度过了最无妄的青春年华后,稍微生活的好一点。
可是,女人生来就是一个种子啊!
人们试图将她掩埋,用谩骂,侮辱,恶意将她驯养。
可是,女人生来就是一颗种子。
而今,白闪闪就是那颗破土而出的种子,成长为树苗的种子。
处理完尸体,搜刮好这些人身上的财物后,毒虫毒物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白闪闪将车上的其他女人往里面挤挤,将铜板和鸡鸭放在牛车上,大的羊和猪,拴在牛车的车辙上。
又把从这个大院里搜刮出来的,平时这些人贩子聚餐时候用的锅碗瓢盆和一点点盐巴,本着一贯以来的节俭,都“叮叮当当”的穿起来,挂在了羊和猪的身上。
赶着车,趁着夜色,离开了这个吃人的院子。
晨光熹微的时候,已经赶车赶了一夜的白闪闪,用帕子在姑娘们鼻子下面晃了晃,醒来的人警惕的看着这个之前和自已一样绑着的女孩。
“我趁着人贩子们和买家交易的时候,迷晕了他们,带着你们跑了出来。”
白闪闪怕吓到这群姑娘,没说自已杀人且毁尸灭迹的事情。
”现在已经跑出去十里地了,他们暂时不会追上来。现在我将你们的绳子解开,大家一人拿点钱和吃的,各自跑路去吧。”
“谢谢姑娘。”
闹过绝食的那个姑娘哑着嗓子说。
白闪闪帮牛车上的另外三个姑娘解开绳子,”好了,你们走吧。这里已经出了山区,你们尽量走大路。小路容易迷路。最好结伴而行,人多力气大。“
”姑娘你呢?“
”我要回去救人。“
白闪闪的爱宠告诉她,村子里还有很多被拐来的女人。
”姑娘你一个人可以吗?“
”嗯!”白闪闪点头。
“那我们一起去吧,人多力量大。”闹绝食的女人,鼓起勇气说。
另外两个被拐卖的姑娘,不情不愿地,不愿意涉险:“我们跟上去,反而帮了倒忙,不如我们先去县衙报官。”
白闪闪想了想那些人贩子骂人的话:“县衙有他们的人。最好还是去更远的地方报案。”
“不干人事的官府!”马车上的姑娘怒骂。
最终,白闪闪还是一个人驾着牛车,返回了人贩子村。
三个裹脚的小姑娘,一摇一晃的,合力牵着一头猪,猪身上挂着锅碗瓢盆和盐巴还有一只鸡,每个人身上揣着白闪闪给的十几个铜板,互相鼓舞着回去找自已的家人。
她们经历了这么几天噩梦,很想要见到自已的家人,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