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员中的担任神官的女孩子慌慌张张地叫了起来。
我身体后仰,抱起胳膊,翘起腿摆架子,嘴角上扬露出微笑。
“…………哦,真有趣,怎样都可以吗?”
“……拜托就一人,我家也没有培养那么多人的余裕。”
亚克吞了下口水,这家伙真的心胸很宽广啊。
不过,推荐吗?有趣,想到了好玩的事情呢,亚克。
这是个好机会,也会成为话题吧,如果成为话题,下次成员招募时肯定会聚集更多的猎人,租借的会场不找大一点的不行。
问题是,我完全没有眼光。
我仔细看过的,只有看起来有点才能的杂鱼、猎人经验还算长的有趣的杂鱼,以及还算强但自不量力的杂鱼,怎么也不是能向“圣灵”推荐的阵容,而我也没有读取潜在能力的能耐。
虽说怎样都可以,但如果真的随便介绍成员,肯定会产生摩擦。
最省事的方法就是推荐足迹成员中solo的家伙,因为我们家的氏族很优秀,保证有一定程度的实力。
突然四目相对,缇诺红着脸颊,扭扭捏捏地说。
“Master,我很荣幸,但是,我已经决定将来要去Master那里了,能被选上实属光荣,但我不会加入这个伪帅哥混蛋的队伍的,还请您选择除我以外的其他人。”
“下次,必须向莉兹确认教育方针呢……”
我的朋友们与“圣灵的御子”是多年来的竞争对手,但与心胸宽广的“圣灵”不同,我家的成员心胸非常狭窄。
姑且确认著有没有优良人选,但找不到可以说出“就是他”的人。
虽然得意忘形之后还这么想有点那个,但不禁觉得刚刚如果说没有还比较好。
然而,用认真的眼神窥视着我们这里的怪物们太有趣了,忍不住就采取了这种态度。
皱起眉头,用一副很有想法的表情说道。
已经完全失去了作为猎人的干劲的我,现在的目标是,采取硬派作风故作坚强,哪怕只有表面上,也要成为帅气又有实力的男人。
“嗯~,我想想……有倒是有,但是,等时机成熟了,我家也想要啊……”
“喂!”
充满敌意的声音,被足迹成员拘束的少年强行挣脱束缚,举起手指用力地指着我。
不愧是得到了等级4的认定,力量相当大。
“无论如何也想要的话,只要低下头!本大爷,也不是不可以加入哦!”
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喊,这家伙,胆子真大啊,先不说我,等级4的猎人从亚克来看应该和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你,没有队友之类的吗?”
“……那种事,怎样都没关系吧!!”
不,有关系的。
用手抵住下巴,仔细打量着少年,才能应该是有,胆量也有,如果亚克他们管教的话,出言不逊和无礼的行为也能改善,据统计,一极型比均衡型强。
要是加入“叹灵”的话会因为顶撞现有成员而被杀掉所以爱莫能助,但这次要加入的是“圣灵”,亚克的操劳我并不在意。
我用力拍了下手,朝少年笑了笑。
“你,叫什么名字?”
“……吉尔伯特·布希,‘炼狱剑’的、吉尔伯特!”
一瞬间,吉尔伯特少年激动起来,但又勉强控制住情绪,大声喊道,炼狱剑就是指他背上背着的宝物殿产的大剑吧,应该不是别名,拥有别名的猎人在帝都也只有一小撮人。
亚克用认真的眼神打量着吉尔伯特,多半,即使是有眼光的你来看,现在的他也只让人觉得是个熊孩子。
我又拍了下手,居高临下地说。
“好吧,吉尔伯特,我把你推荐给亚克,但是,有一个条件”
“你说……条件!?”
我没有眼光,露达看起来像是有点才能的杂鱼,格雷格大人看起来像是有趣的杂鱼,吉尔伯特少年看起来像是自不量力的杂鱼,但这都不确定。
没有眼光也就意味着,无论选择谁,结果都是凭运气。
“是啊,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不败’,你觉得猎人最需要的是什么?是、‘胜利’。”
吉尔伯特少年带着诧异的表情听着我说的话,不,是所属氏族的所有成员都静静地听着我说的话。
只是随口说说而已,用不着在意啊……感觉要吐了。
“没有这样的力量的话,你迟早会置同伴于险境,正因为如此,让我见识一下你‘不败’的力量吧,顺带一提,我自成为猎人以来——从未输过。”
“什……么!?”
因为我从未战斗过,从未和人面对面正经地战斗过。
我用尽一切手段逃离了所有的战斗,有时以同伴为盾,有时用权力与财富摆脱。
因此,这次的战斗也用这一手吧。
我将左手小指上戴着的金戒指取下,丢给吉尔伯特少年。
戒指是“弹指”,虽然是极其普通的物品,但却是宝物殿产的宝具,拥有的力量并不大,但如果想用钱买,价格也不会太低。
吉尔伯特少年用右手接住戒指,皱起眉头。
我露出笑容,高声喊道。
“我现在向在场的所有人宣布。虽然我打算推荐吉尔伯特少年,但如果有人打倒他,抢到现在我给他的那枚戒指,我就换把那个人――推荐给『圣灵的御子』。顺带一提,那枚戒指虽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但毕竟是宝具。即使不需要推荐,抢到的话戒指也归你了,因此努力吧。”
亚克吹了声口哨。
立即理解了状况的缇诺在一瞬间缩短了与吉尔伯特少年的距离,从他的脸飞踢下去。
我就这样带着僵硬的笑容,不让任何人注意到,静静地准备下一步。
——那么,赶紧溜吧。
这是一个英雄的故事。
宝物猎人的鼎盛时期。人们追求财富、名誉、力量,以及——荣光的时代。
以最强为目标并拥有耀眼才能的儿时玩伴们,还有志同道合的氏族伙伴们,然后,其中唯一一个既是当事人又是旁观者的“叹息的亡灵(我本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