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书淮,你耍我好玩吗?”
桑桑被江书淮一吻,也闹出了脾气。
“对不起,桑桑,我没有玩你,我是认真的想跟你过日子。”
江书淮神色严肃庄严,看着没有开玩笑的样子。
“是吗?”
桑桑撇开眼睛,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尴尬的事情。
“江书淮,我们都没有以前的记忆。不知道,我们以前是怎么结的婚?我现在什么都不想,我只想好好活着,把安安养大,看着他成家立室,快快乐乐的过完这一辈子,我就心满意足了。”
桑桑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她就觉得很害怕。
这一切发生的事情,还有脑海中时不时出现的记忆,都让她觉得不真实。
还有那经常监视着她的东西,让她毛骨悚然。
她觉得那个东西对她不怀好意,总想把她从安安的身边拉开。
这一次受伤,要不是她反应快,那个大铅球就直接砸到她的额头上,那么她就不是站在这里,而是躺在医院的太平间。
“对不起,桑桑,都是我的错。”
江书淮沮丧不已,以前总觉得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掌握他的手里,可是他偏偏就掌握不了自已的记忆。
他这几天用脑子里搜查了好久他的记忆,真的很奇怪,他发觉他的记忆是完整的,没有一点缺失的痕迹。
这让他沮丧不已,如果他的记忆是完整的,那他什么时候跟桑桑认识,恋爱结婚,甚至有孩子都有了,如果不是孩子检查的DNA跟他是真的父子关系,他真的不敢相信他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这是他亲手把样品交给医生,亲眼看着医生操作的,绝对是没有任何造假的可能,江书淮都觉得跟桑桑结婚的那个人只是跟他长得一模一样。
可是,他找人调查过,五年前,他的确是消失了一年多的时间,可是后来,又在美国出现。
但是那段他消失的时间,他记得他在硅谷,像普通人家一样找家金融公司做操盘手。
可是调查结果,他根本没在那家金融公司里工作过。
可是蹊跷的事,他清清楚楚记得,就连他在那家金融公司所做过的事情,每一件都记得一清二楚。
好像有人硬生生的替他更换了,这一年所有的记忆。
桑桑看着沮丧的男人,暗暗叹一口气,知道也不能怪江书淮,他也不是故意的,应该是那个东西在作怪吧!
“这不是你的错,我觉得我们身边有一个看不到的东西,一切应该都是它搞成的。”
桑桑没有直接说出口,虽然这时候她没感到有人在监视她,桑桑还是谨慎的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写着。
江书淮作为一个世家的继承人,反应是很敏锐的。
看到桑桑没有说话,而是用笔写就知道有猫腻。
江书淮拿过桑桑手里的笔,也在纸上写着:“有人在监视你。”
这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
桑桑白了江书淮一眼,又从一旁的笔筒里拿出一支签字笔。
是在纸上写着,“对,是它一出现,我就感觉到。”
“而且,它对我有恶意,这几天发生这么多意外,我觉得应该都是它搞的,它想弄死我,让剧情回到正轨。”
江书淮蹙眉,神色严肃,眼底闪着寒光杀气。
“它敢!”
这句话说的杀气腾腾,好像那个东西在他面前,就立刻把它撒成成碎片。
“它当然敢,都制造了好几次意外。”桑桑正准备把那本小说的事写出来,可是根本下不了笔,就好像有一个人在,托着她的手,不让她下笔写字。
试了几次,明明有一次笔尖已经落在纸上,可是还是硬生生的被托离了纸面。
桑桑的额头都爆青筋了,“好了,我不写了。”
桑桑双手才能自由活动。
江书淮疑惑的看着桑桑,过了一会,才迟疑的开口,“你没事吧?”
“唉哟!”
桑桑捂住肩膀,刚刚一用力,肩膀又扯到了。
“痛!”
“我再帮你上一下药,以后这个肩膀好之前,最好不要再用力。”
药酒淋在伤口上,刺激得桑桑抖擞一下。
江书淮那像钢琴家一样漂亮的手指,小心翼翼的在桑桑伤口处搓着,眸子里闪过寒光。
搓了一分钱,桑桑实在痛得受不了了,推开江书淮的手。
“行了,你怎么回来的?”
江书淮优雅的用湿纸巾擦拭着手,每一根手指都擦得仔仔细细。
擦完后,把湿纸巾扔进垃圾桶之后,才慢条斯理的回答。
“在直播里看到你受伤,担心你,回来看一看。”
江书淮的眼光看向桑桑肩膀上的伤口,桑桑这才回过神来,红着脸拉上衣服,盖住了肩膀。
“没什么事,现在暂时还死不了。”
江书淮蹙眉,严厉的喝止,“不许再说“死”字。桑桑,你放心,我会保护好你的。”
一听这话,桑桑就生气了,讽刺的反问,“保护我,你拿什么保护我?拿你受伤的双脚吗?你知道想要我死的那个东西是什么东西吗?”
桑桑看着沮丧的江书淮,良心有些不忍,暗暗的告诉自已,这不关江书淮的事,这不是他的错,他也是受害者。
“对不起,我失态了,这件事其实跟你没有关系,我不应该迁怒你。”
“不,桑桑,我是你的丈夫,保护你是我的应该做的事,我做不到就代表我还没够强。”
桑桑这几天承受的死亡威胁,在江书淮的关怀下,终于发泄出来。
江书淮心痛,抱在怀里。
桑桑挣扎几下,抱不开他的桎梏,就干脆扑在江书淮怀里,抱着他痛哭出声。
那一滴滴的眼泪,渗透了江书淮胸前的白衬衫,刻在江书淮的心上。
桑桑痛哭了良久,才慢慢的停止了哭泣,但还是一抽一抽的。
桑桑这时才反应过来,她竟然在一个陌生的男人面前哭泣,太羞耻了。
桑桑的脸红扑扑的,就连那双晶莹剔透的耳朵都红得耀眼。
江书淮看着埋在他胸前桑桑的那双精致得像艺术品一样的耳朵从白皙变成红色,知道怀里这个小家伙害羞了。
他强忍住想抚摸的冲动,“好了,不哭。”
顿了顿,“我会找十几个保镖,二十四小时,360度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