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哥,你这脚怎么弄的?直接踩到瓷片上。”
白峥峰看着医生碎瓷片一一夹出来,就忍不住肉痛。
可是白书淮除了微微蹙眉,看出有点难受之外,那张俊脸还是面无表情,就像一个石雕像。
“好了,瓷片清理干净了,药也上理了,拿了药,就可以回家了,每天换三次药,在家换也行,也可以回医院换。还有,这几天少走路,最好是坐轮椅,不结疤之前,不要碰水。”
“好,谢谢医生。”看江书淮不说话,白峥峰接过话题,一般暖场的活都是他来的,江书淮就是一个活阎王。
“先生,轮椅来了。”一个护士推着一把新轮椅进来。
江书淮蹙眉,看着轮椅来,好像对轮椅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最后还是施尊降贵似的,坐上了轮椅,那背脊还挺得高高的。
“这个病人的气势真强。”
医生看江书淮他们三个人离开,这才喘了一口气,叫道,“下一位。”
“妈妈,你怎么了?”
安安坐桑桑的床上看书,看到桑桑自从接了一个电话后,就魂不守舍的在房间里兜圈圈。
“唉,烦死了,明天节目组就上门直播,在家里直播一天。”
安安不理,“妈妈,这有什么好愁的,就像平时一样不就行了吗?”
“可是你爸爸在,要不让他先搬出去。”桑桑想了一下,终于想出了一个好主意,就是可怜江书淮,刚搬进来,就受伤又扫地出门。
“嗯!”
江言安点点头,他只要妈妈在就行了,那个便宜爸爸,上辈子直到他死,也没露过脸,他在不在都无所谓,他有大把挣钱的方法,保证会挣到妈妈一辈子花不完的钱。
不过,上辈子他也听过江氏集团,是京都的顶级集团,他也有跟江氏集团合作的机会,可是那时失心疯,被那个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就让给了那个废物点心。
那个废物点心可真够废物的,那么好的项目都被他搞砸了,害得江氏集团把他也拉入黑名单,损失了很多资源,要不是他厉来,又多了几年时间,重新发展起来。
如果当时他没有把项目交给那个废物点心,是不是他就能见到便宜老爸了。
听说江氏集团江书淮没结婚生孩子,整个人冷冰冰的,就是年逾五十岁,也是众多世家美女联婚的金龟婿。当时,江书淮已经退居幕后,全力培养侄子接班,寻常人根本看不到他。
前世,江言安没见过江书淮,只看过他的照片,当时还有生意伙伴说他们长得像。
当时,他还认为生意伙伴说笑的,俩人是父子,长得像,也是正常。
“那我打个电话他,让他这几天别回来。”
“送我回A栋。”车子正准备拐进别墅区。
江书淮就淡淡开口。
“哦!”
白峥峰一时没反应过来,直接按照江书淮的话开到旁边高层区的入口进去。
“淮哥,你真的在这里金屋藏娇。”白峥峰很好奇,那个女人是什么绝世美女,能引起江书淮这个清心寡欲老处男的凡心。
“乱说什么,她是你嫂子。”
“嫂子,哥,你认真的。”白峥峰这下可真吃惊了,刚刚看那个女人的确是美,那身段可真他妈的好,就凭他阅女无数,能比得上她身材的人没几个。
“我……”
江书淮刚想说什么,电话响了,白峥峰的车也停在楼下。
“有事吗?”江书淮冷俊的脸温和一些,连声音也温柔起来。
白峥峰打个冷颤,这不是他认识的江书淮,这明明就是陷入爱河中的男人。
桑桑听到江书淮的低沉的声音,脸上莫名的发烫。
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江书淮,这几天你能不能回以前的地方住?”
江书淮像被泼一盘水,刚刚涌起的暗喜,突然被这句话给扑灭了。
“为什么?”
桑桑怎么感觉江书淮的声音有点不高兴,一定是错觉。
“是这样的,我参加一个亲子综艺,这明天就要开始,要在家里直播一天,你在好像不是很方便。”
桑桑摸脸,还是那么光滑细腻,只是脸好像薄了不少。
“送我回别墅。”
江书淮心里郁闷,语气像结了冰渣子,冷得吓人。
白峥峰被冷得打个寒颤,淮哥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难不成淮哥被人赶出来。
白峥峰这时可不敢调侃淮哥,会被收拾得很惨。
“淮哥,要不去我那里品酒,刚刚我跟煜子醒了一瓶好酒,82年的拉菲,这是我收藏的最后一瓶了。”
“好。”
江书淮心情不好,喝点酒也好。
“那我打个电话给煜子,叫他快点回来,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干什么去了,总是神神秘秘的。”
白峥峰抱怨的嘟囔,这两位都是大爷,总是指使他这个小卒,忙上忙下,不过他也乐在其中,这两个太会挣钱了,每次跟着他们的步伐走,他都赚得盆满钵满的。
江书淮不理白峥峰的碎碎念,右手托着脸腮,脑子空空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桑桑一想到明天就要直播,家里还乱糟糟的,赶紧爬起来搞卫生。
安安看桑桑爬上爬下的擦东西,心惊胆战的,就怕桑桑一不小心就摔着,这几天发生了好几次意外,安安就怕他妈妈像个脆皮,一碰就碎。
“妈妈,我来帮你。”
江言安拿着一块抹布,扑滋扑滋的擦着桌子,桑桑也不理他,小孩子做多点家务是好事。
家里其实并不是很脏,隔两天就叫钟点工来打扫,只是东西放得太乱了,桑桑稍稍收拾一下,也就不理了。
“好了,安安,我们去清洗一下。”走到安安的门口,桑桑突如奇想,“安安,要不要妈妈帮你洗澡?”
江言安吓了一跳,脸上染上一层绯色,他的身体虽然只是五岁,可是他已经有了前世的记忆,他死去那时,都快三十岁了。连连摇头。
“不、不用了,妈妈,我自已能洗。”
江言安一溜烟跑回家,“呯”的一声把门关上。
桑桑惊愕江言安的反应这么大,“奇怪,昨天不是帮安安洗过吗?今天的反应怎么这么奇怪。算了,不管了,小孩子的脾气就是像六月的天,说变就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