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你去哪里了,怎么不带安安一起去?”
江言安看到桑桑回来,狠狠的瞪跟在桑桑后面的江书淮一眼,转头就扑进桑桑的怀里。
“安安,在家乖不乖?有没有听张妈的话?”
江言安不说话,只是把头深埋在桑桑的怀里,吸取妈妈'怀里的温暖。
“乖,安安是最乖,小姐,不,应该叫夫人了,要不要煮点宵夜给你们吃?”
张妈站在一旁笑着说,只是那笑容有点勉强。
“不用了,我们都吃饱了。安安,你要不要吃宵夜? ”
江言安在桑桑的怀里摇摇头,他现在只要妈妈,才不要什么宵夜。
“安安也不吃,张妈今天辛苦了,你可以先去休息。”
“好!”
张妈搓搓手,张嘴想说什么,又停了下来。
“妈妈,你一定要救救我, 我可是你唯一的儿子,如果我还不上那300万,他们会砍死我的。”
张妈转过身往佣人房走去,脑海里却想起,前两天儿子急急忙忙跑到这里来找到她。
他不是专门来看她的,是来要钱救命。
“妈妈,我的儿子才刚刚生下来,他不能没有爸爸。你雇主那么有钱,你去帮我求求她,借300万给我,这钱我一定会努力挣钱还上的,好不好?”
儿子哭得声嘶力竭,满面的绝望。
“你真是该死,你也知道你当爸爸了,那为什么你还要去赌?还欠那么多赌债,你拿什么去还?我只是人家请的一个保姆,300多万,不是三万,也不是30万,人家凭什么借那么多钱给你?”
张妈满脸绝望的瘫软在地,眼看着孙子刚刚出生,这正是全家欢喜的时候,可是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这迷上了赌博,欠了300多万赌债,这一大笔窟窿他们这些平民家庭怎么赌得上?这不是天塌了吗?
“妈,你要救救我,你的雇主不是很有钱吗?她又是一个单亲妈妈,带着一个孩子,无亲无故的,你就偷偷的拿点他的首饰去卖?她也不知道。”
张妈良心不安,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夭寿啦,她一辈子安安分分,想不到临到老,却被儿子拖累,晚节不保。
张妈往回走的脚步越来越慢, 越来越沉重,最后停止了脚步。
桑桑正温柔的摸摸江言安的头发,看到张妈停下脚步,疑惑的问,“张妈,有事要说吗?”
张妈紧张的扯扯衣角, 张嘴想借钱,可是话题临到嘴边,却转了话题。
“没什么事,只是我刚刚帮你熬了燕窝粥,你记得喝一点,这对你身体好。”
张妈从锅里拿出炖盅,仔细放在餐桌上。
“先生,你要不要也吃点?”
“不用了,我先去洗漱一下,你慢慢吃。”
江书淮在桑桑洁白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这才拉着江言安离开。
桑桑羞涩笑了一下,她还不习惯在别人面前亲热,“张妈,要不你也喝一点吧。”
桑桑摸一下肚子,在酒会上,她看到那些点心挺精致的,别人在拉关系聊天,她就在那里吃个不停,二三十种点心,每种点心,桑桑都尝了一块,很快桑桑的小肚子就堵满了。
“我,我就不喝了。”
张妈踌躇一下,还是犹犹豫豫的开口试探。
“夫人,我只是听了一件事,心情不是很好。”
“哦!什么事?让张妈这么不开心。”
桑桑舀了一勺燕窝粥,放进嘴里吃一口,“张妈,好吃。”
“好吃,那就多吃点。就是我家邻居的儿子一向很乖巧,我也算是看着他长大,可是被那些坏人引诱去赌博,欠了很多债,现在还不上,听说那些人要砍了那个孩子的手臂,我听了心里总是不对劲的。”
张妈说完,一直看着桑桑的脸色。
“嗯!一沾上赌博,那就是无底洞,你说的邻居家的孩子应该废了吧?可惜了也没用。张妈,你是不是想借钱给他们还债呀?我告诉你,那些赌博的人,你千万不要沾上,那就是个无底洞,你借给他的钱,绝对是有去无回。”
燕窝粥不多,只是一小碗,桑桑很快就吃完了。
桑桑放下碗,拿起包包,“张妈,我去洗澡了,你洗一下碗,这就回房休息。”
张妈脸色有些苍白,听到桑桑的话,迟疑一下才回了一个“哦”字。
桑桑也不在意哼着小曲回房间。
桑桑洗漱完,躺在床上刷小视频时,收到一条短信。
打开一看,原来是王俊一。
“桑桑,你还在生我的气吗?都快十天没理我了,我好想你。”
桑桑嗤笑了一下,这个家伙怎么还有脸跟她联系,还想她,想她的小钱钱吧。
桑桑看了一下跟这个家伙的信息,原主这个家伙还真不争气,人家就是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就把她吊的死死的,最讨厌这种人,想要又不承认,不想要又不拒绝,不是在吊着别人的胃口吗?
拉黑一条线,还什么俊一哥哥,恶不恶心。
桑桑刷视频的兴趣,被王俊一破坏了,扔下手机,准备睡觉,这两天挺累的,腰还有点酸。
“这么早就睡了,不看小白脸了。”
江书淮穿着浴袍进来,头发还滴着水,边走进来边用毛巾擦头发。
桑桑被江书淮说得有点窘迫,这是永远过不去的坎。
只好转移话题,“干嘛不用吹风筒吹,过来,我帮你擦干头发。”
江书淮坐在床边,床铺稍稍往下陷,桑桑这时正爬起来,鼻子不小心撞到江书淮的肩膀,顿时,眼眶泪汪汪的,就好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鹿。
“怎么这么娇,就轻轻撞了一下,鼻子就红了。”
江书淮爱怜的摸了一下桑桑小巧精致的鼻子,这个女人真是得天独厚,就连鼻子都那么精致,看不出毛孔。
“别摸我鼻子。”桑桑推开江书淮的手。
“毛巾给我。”
桑桑接过江书淮手里的毛巾时,手指甲不小心划过江书淮的手掌心,江书淮的眼里晦暗不定。
桑桑拿着毛巾,粗鲁的擦着江书淮的头发,江书淮也只是含笑的任由桑桑作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