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药,想办法下到林悦兮的食物或者输液瓶里。”
市一院的楼梯间里,戴口罩的男人手里捏着一小包白色粉末,面无表情地向对面的中年妇人吩咐道。
“你们是不是疯了!”
陈阿姨几乎不敢相信自已听到了什么,一脸不可思议:“让我直接毒死她?林悦兮死了,你以为我跑得掉吗?”
“放心,这不是毒药,只是些抗凝药。”男人耐下性子补充道,“前段时间你脑血栓输的就是这个。她胃部本身就有多处损伤,这个药只会让她大量胃出血,凭她现在的身体,因复发胃出血而死,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你把我当傻子吗?”陈阿姨怒火上涌,“他们本来就已经怀疑我了,我去送东西,且不说她会不会提防。就算成功了,林悦兮出了任何事情,她那几个哥哥怎么可能不怪到我头上!”
男人眼神中尽是冷漠:“你有个女儿。”
“你们要干什么!”一阵恐慌漫上陈阿姨的心头。
“放心,我们没想动你女儿。”男人语气中多了些嘲讽,“听说你女儿跟林沐阳关系很好,医院里都在传他们是一对。”
“你明明知道,他们是亲兄妹!”陈阿姨恐慌之余多了些不解。
“但林沐阳不知道。”男人盯着陈阿姨的表情,语气戏谑,“你可以让她去送。这样,在他们看来,无非就是嫂子,关心小姑子。”
“我女儿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绝对不能把她卷进来!”陈阿姨极力抗争。
“这不关我们的事。”男人藏在口罩下的嘴角不自觉扬了扬,心中某个柔软的地方微动——原来某些时候,自已也能和她称得上“我们”。
“我要是拒绝呢?”陈阿姨望着男人手中的药,眼神中多了些强撑出来的勇气。
“当然可以。”男人似乎早就猜到她可能会这么回答,眼中毫无笑意,尽是残忍,“如果你想,有其他什么药,下在你亲爱的儿子,林沐阳杯子里的话。”
斗转星移间,又是一夜。
“病人恢复得不错,情况基本稳定。”医生站在林悦兮的病床前,笑容尽是欣慰,“今天开始就可以吃东西了。不过要注意,尽量以流食为主,不能吃太硬的。”
“黄瓜味薯片呢?”林悦兮声音弱弱地抗争。
“要不说你从小就不认真听讲。不能吃太硬的,就是不许吃薯片!”
林以柯在一旁叉着腰,狐假虎威。
林悦兮大失所望地哼了一声,转头朝林以柯恶狠狠道:“还不都怪你,天天在我面前吃零食。”
林以柯朝她做了个鬼脸,特意从身旁的零食袋里挑了个黄瓜味薯片。他把袋子举到林悦兮面前,“哗啦”一声撕开,大口大口塞进自已嘴里。
林悦兮气鼓鼓地就要下床打人,被林沐阳笑着按下了:“虽然不能吃黄瓜味薯片,但是可以吃城东那家最好吃的蛋挞,是吧医生?”
医生微笑着点点头:“蛋挞液是可以的,蛋挞皮要少吃。”
林悦兮眼神顿时发光,忙不迭点头,目送着医生离开。
一旁的林沐阳看着林悦兮万分可爱的表情,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真好,他不禁在心中感慨,不用再克制伸手抚摸她的冲动真好。
“你再休息一会,城东那家蛋挞点不到外卖,我去买。”
林沐阳笑意盈盈地抽回手,指尖还残留着林悦兮发端的清香:“不过饿了这么久,还是要吃点流食。除了蛋挞之外,想喝什么粥吗?”
“皮蛋瘦肉粥!”林悦兮笑容灿烂,心情极好。
“多加一份皮蛋!”
林悦兮和林沐阳同时喊出了后半句。
林沐阳轻笑,眼神中爱意浓郁。
他正欲起身,忽然传来一阵轻轻的敲门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请问,林悦兮小姐是住在这个病房吗?”